甯晚秋眸底閃過一抹陰鸷,他還想要去找哪個“野男人”,玩偶先生既然招惹了他,那就别想逃。
無論他是什麼。
“我,我還有事。”阮蘇支支吾吾的,滿臉心虛的模樣,其實根本沒有事情,不過是他自己找的一個借口罷了,而且它莫名其妙的變成人類,系統卻從未出現過,他心中總歸是有些不安的,面上卻從未顯露出來,又道,“不方便在這裡多逗留。”
啊啊啊,他應該會明白自己的意思吧?
畢竟……(他是主角受嘛!)
甯晚秋聞言輕輕嗯了一聲,眸底閃過一抹陰沉,故作不經意的問道,“是很重要的事情嗎?”
阮蘇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他總感覺面前的主角受怪怪的,絞盡腦汁,卻也不知是為何,于是幹脆抛之腦後。
當然很重要了。
畢竟他是我的朋友嘛!
“這樣啊……”甯晚秋斂下眸子,似是刻意壓低了聲音,盡管垂耳兔的聽覺很敏感,也沒有聽清楚他究竟說了什麼。
那個“野男人”是朋友,那他算是什麼?
見不得人的小三嗎?
呵。
他的玩偶先生可真是不乖呢……
他上前一步,故作為難的說道,“可,現在時間很晚了。”
“不一定能打到車。”
“不如你先留下來暫住一晚,明早我讓管家送你去。”
他倒要看看,那個“野男人”究竟是誰。
阮蘇滿臉疑惑的撓了撓頭,卻也不得不應了下來。
自己為什麼要打車?
他為什麼要讓管家明早送自己,今天不行嗎?
真難懂噢。
甯晚秋抿了抿唇,垂落在兩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對于玩偶先生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他眼前,甯晚秋并不想多去深究。
有時候揣着明白裝糊塗,倒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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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兩側的樹木茂盛的伸展着枝芽,鳥兒清脆的歌聲給清晨的甯靜增添了别樣的風味。
一輛黑色轎車緩緩行駛在路中央,仔細瞧去,隻見阮蘇拘謹的坐在一旁,而他身側的人目不轉睛的盯着他,嘴角微微揚起,而眼中的情緒卻令人晦澀難懂。
他為什麼會同自己一起啊!
這未免也太過于巧合了吧。
甚至他都懷疑,甯晚秋是不是故意的。
阮蘇再次喚過系統,卻得不到它的任何回應,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而且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什麼時候會變回垂耳兔的模樣……
甚至會不會被甯晚秋發現,它不見了。
垂耳兔不想讓他為自己擔心,可是它也不能暴露自己,為此陷入了矛盾。
一路上相對無言,阮蘇看着窗外不一樣的風景,卻也不知自己也已經淪為他人眼中的景色。
到達目的地時,他迫不及待的同甯晚秋告别,臉上的笑意快要抑制不住了,“我先走了。”
呼,終于到了。
快憋死我了,隻要尴尬的不是我,那就一定是别人!(兔兔攤手JPG)
甯晚秋微微颔首,睨了一眼阮蘇,似是在盤算着什麼,并未阻止他離開。
“少爺?”司機輕咳出聲,一臉緊張的道,“您要去公司嗎?”
“去醫院。”甯晚秋知道他想要去确認什麼,泛白的眸子閃爍着耀眼的光。
司機連連稱是,擦了擦額角的汗,向前方駛去。
甯晚秋緊閉着眼,心中五味雜陳的。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他的玩偶先生見的那個“野男人”,是黎昭新招過來的助理,叫姜什麼眠的。
而他的玩偶先生,是怎麼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