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說是——
另一邊,渾然不知的阮蘇敲了敲門,清眠的姐姐迎了出來,臉上洋溢着笑容,“是蘇蘇啊,快進來坐,清眠他還要些時間才能下班回家。”
“清恬姐。”阮蘇有些拘束的跟在她身後。
姜清恬聞言輕輕嗯了一聲,随手将房門關上,似是不經意間問起,“我聽清眠說,你昨天和一個人類出去約會了。”
阮蘇僵硬的點了點頭,如實同她說道,“其實是飼養我的飼主而已,應該不算是約會。”
“那你們還真是有緣。”姜清恬的眸子閃爍着異樣的光,關于飼主她倒是聽阮蘇講起過,是個可憐人,不過她可不覺得這不算是兩人的約會。
而且姜清恬隐約察覺到,他有事情不願說出來,雖然弟弟沒心沒肺的,但是誰都會有不可言說的秘密,有時候沒必要去打破砂鍋問到底,該知道的時候,會知道的,難道不是嗎?
阮蘇聞言斂下眸子,可不是有緣嘛,因為系統的任務,它才會因此變成人,故意同他制造偶遇,為此想要改變他的命運。
可系統同它說過,命運又豈是能讓人随意改變的,凡事都有代價。
隻是不知,他的代價,究竟會是什麼呢?
姜清恬察覺到他的情緒低落,又換了個話題來聊,不知不覺中,姜清眠從外面回到家時,就瞧見他姐同那隻垂耳兔有說有笑的,甚至還相談甚歡的模樣。
“姐,你們在聊什麼?”
姜清恬笑着搖搖頭,“沒什麼,快去做飯,讓蘇蘇嘗嘗你的手藝。”
姜清眠哦了一聲,認命的拿着菜走向廚房,像是想到了什麼,他回頭看了一眼,“蘇蘇,要不然你來幫忙吧?”
“姜清眠,蘇蘇是客人,你怎麼能讓客人來幫忙呢?!”姜清恬咬牙切齒的盯着他,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耳朵,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阮蘇連忙擺擺手,他其實本就不在意,而且清眠似是有什麼話想避開清恬姐同他說,垂耳兔雖然腦袋不太聰明,但也是懂得察言觀色的。
“姐…我錯了。”姜清眠立馬求饒,又說道,“而且蘇蘇本來就不介意,我們可都是有共同秘密的崽!”
“笨蛋。”姜清恬給他了一個大腦袋瓜子,言語間盡是無可奈何。
她看穿了自家弟弟的心思,也就沒有挑明,索性随他們去了,反正自己隻需要負責吃就行,何必操心太多。
阮蘇則同他來到廚房,看着他熟練的拿出來一顆青菜遞給自己,垂耳兔反應遲鈍的想要直接塞進嘴裡,卻被姜清眠給制止了,“這菜都還沒洗,雖然你是兔子,但泥吃進嘴巴裡,你不覺得咯牙嗎?”
阮蘇原本是不這麼覺得的,後來他把快到嘴邊的青菜扔到池子裡,歪了歪頭,“那該怎麼洗?”
姜清眠認命似的幫他把菜葉子洗淨了再遞給他,随即一臉八卦的問道,“說起來,前幾天你和甯晚秋一起去水族館了,玩得開心嗎?”
阮蘇把菜葉子塞進嘴裡,口齒不清,“開…開心。”
“要用人類的話來說,就…就是……”姜清眠單手撐着下颚,像是在思考些什麼,突然激動道,“約會,你們這算是一起約會了吧?!”
“不知道。”阮蘇一臉茫然的搖搖頭,腮幫子被青菜塞的鼓鼓的,不明白他這有什麼好激動的。
況且,這主角受還害他初吻沒了。
雖然自己連個喜歡的小兔子都沒有……
姜清眠瞧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無奈搖了搖頭,說起來,黎落還是那個甯家小少爺的主治醫生呢,病情沒有再發作,但每周基本上都會去複診。
“咳,蘇蘇你覺得甯晚秋這個人怎麼樣?”
阮蘇歪着頭,見他問主角受口齒不清的說道,“他…很好,每次會給我喂喜歡吃的東西,菜園子裡還有他讓人給我種的胡蘿蔔呢!”
姜清眠略顯敷衍的嗯了幾聲,他明明想問的是他變成人是怎麼和那個甯家小少爺相處的,可明顯這隻笨兔子會錯了意他也不好追根究底的問下去。
他這該死想要八卦的心哇!
炊煙袅袅,餐桌上已然擺滿了飯菜,大多數以青菜為主,阮蘇淺嘗了一口,味道比較淡,但對于他來說卻正好。
幾人相談甚歡,垂耳兔見時候不早了,便離開了,回去晚的話說不定是會被發現的。
期間,系統說最近變成人的時間可能會不太穩定,并告訴這隻笨兔子,甯晚秋的病情過幾日會突然嚴重,讓它做好心理準備,因為這次和尋常親他一口的方式,可謂是小巫見大巫。
它變回了兔子的模樣,因為這樣會讓它安心許多,變成人類的模樣,垂耳兔生怕會被人瞧見自己的特殊之處。
垂耳兔撅着屁股,鑽回了别墅裡,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想要偷溜回甯晚秋的房間裡去,卻在不經意間聽到傭人們竊竊私語的聲音,“嗳,你說少爺那麼寶貝那隻兔子,為什麼每天像個寶似的把它給藏了起來?”
“還不讓人碰。”
“少爺的心思哪是我們能猜測的,不過說起來我最近看了一本小說,小說裡主角受是一隻兔子,而攻是個腹黑的大灰狼,就…就類似于他逃,他追,他插翅難飛的劇情,你懂不?”
“我不懂,我覺得我們還是老實本分的幹活吧,别在這嚼舌根子了。”
“畢竟少爺給的這工資可不是白拿的,萬一出了差錯被辭退,豈不是要去喝西北風呢。”
“我覺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