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遑論,淩筝本就容色姝麗,一衆妃嫔再美,也難壓她的姿容。
今日淩筝下朝後換了身青色長袍,袍子是用雲錦做的,顔色低調卻又難掩華麗,尤其随着淩筝動作,廣袖随風輕拂如水波輕漾,顯得她格外清雅脫俗。
淩筝鮮少穿青色,這身衣服襯得她出塵若谪仙。
饒是梁夢瑤知道當今皇上樣貌好,待看到淩筝時,也不由得出了神。今日的皇上不似她在宮宴時看到的華貴威嚴,更像是出門遊山玩水的翩翩公子,如顔如玉,清俊無雙。
喜财看到梁夢瑤面上羞出一抹紅雲,一副欲語還休的模樣,忍不住在心裡腹議,就這出息,也不知道是誰誘惑誰。
“梁……貴人免禮。”看着梁夢瑤,淩筝頓了頓,方才憶起這是太後冊封的貴人,大理寺卿梁安國之女。
梁夢瑤低着眸,羞澀地解釋道:“臣妾住在聽雨軒,平日無事時經常在禦花園散步,今日正巧遇到皇上。”
梁夢瑤“熱愛”散步是從麗妃偶遇皇上開始的,自那日後她日日在甘薯園附近散步,今日總算是守株待兔遇見淩筝。
淩筝公式化地溫聲道:“梁貴人無需多禮。”
喜财見到淩筝這副溫潤如玉的模樣,忍不住在心裡感歎,啧,不知道有多少顆少女心栽在皇上這副面具上。
果然,隻見梁夢瑤嬌羞更甚,連耳廓都染上嫣紅,少女嬌羞,眉目含情,倒是顯得格外動人。
梁夢瑤行完禮後半點要退下的意思都沒有,她的目的很明顯,想要伴駕。
淩筝向來不苛待後宮妃嫔,便由得梁夢瑤跟着自己。
喜财默默地跟在淩筝和梁夢瑤身後,看着眼前的一紅一綠,他也不知這算不算般配,反正打眼得緊。
淩筝此行旨在看喜财拔雜草。
喜财也不知道皇上為何換了身便服後突然記起甘薯園的雜草還未拔完,然後就貼心地來監督他拔草。
喜财:日後他一定不讓尚衣監給皇上準備青綠色系衣服!
梁夢瑤伴在君側,絞盡腦汁尋找話題,生怕會冷場。
淩筝頭疼地揉額頭,她記住梁夢瑤了,實在聒噪。
自從這日淩筝在甘薯園附近“偶遇”梁夢瑤後,又接着偶遇了劉靜雨、虞嬌嬌。
看到虞嬌嬌時,淩筝氣笑了,虞嫔宮鬥,雖遲卻到。
不待虞嬌嬌問安,淩筝主動道:“虞嫔,真巧,在這裡遇見朕。”
虞嬌嬌心中一驚,小皇上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好,她出門未看黃曆,實在失策。
硬着頭皮,虞嬌嬌巧笑倩兮,嬌笑道:“确是巧,臣妾閑來逛禦花園,竟是偶遇了皇上。”
淩筝冷笑,“的确巧,還是在甘薯園與朕偶遇。”
虞嬌嬌臉上的笑差點挂不住。她甚是好奇,梁貴人和靜嫔,陪着皇上在甘薯園逗留半日都幹了些什麼,不無聊嗎?小皇上可是不解風情得緊。
“虞嫔若是無事,陪朕去甘薯園松松土吧。”淩筝毫不客氣地給虞嬌嬌派活。
偶爾幹點農活,勞逸結合挺好,淩筝每日需要批大量的奏折,所以給自己找了這種解壓的方式。
虞嬌嬌:“……”她來得可真是不巧。
喜财喜笑顔開,生怕虞嬌嬌反悔,趕忙将手裡的鋤頭遞給虞嬌嬌。
虞嬌嬌瞪了喜财一眼,不情不願地接過鋤頭。
淩筝看虞嬌嬌穿着绫羅綢緞提着鋤頭的樣子實在違和,好心地問道:“虞嫔要先去換一身衣服再來鋤地嗎?”
虞嬌嬌:“……”換了衣服可以不來嗎?
看着淩筝一臉認真嚴肅的表情,虞嬌嬌不敢違抗聖命,隻得不情不願、哀哀怨怨地去換衣服。
她沒想到,小皇上竟是這般狗,硬是等着她回來才開始鋤地。
站在涼亭看着皇上和虞嫔鋤地的喜财,“……”也是沒想到,有一天他能悠閑地看着皇上種地。
别說,皇上和虞嫔這夫唱婦随一起種地的模樣還挺般配。
當淩筝又又又“偶遇”陳靈兒時,心情頗為複雜。她看着陳靈兒,再看看陳靈兒手裡的鋤頭,這說什麼都不可能是“偶遇”。
淩筝好整以暇地看着陳靈兒,她很好奇,陳靈兒打算用什麼借口敷衍她。
喜财抽搐着唇角向陳靈兒問好,“陳貴人安好。”
陳靈兒向淩筝行禮,見淩筝目光一錯不錯地看着她手裡的鋤頭,面上難得的漾起一抹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