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吧。
淩筝好奇,“你怎麼向你阿姐解釋你抱着的這一堆東西的?”
買這一堆東西淩筝就是故意的,衛子瑜出宮見衛靈珊,還有閑情逸緻逛街買這麼一大堆東西,且不是送給衛靈珊的,淩筝想看衛子瑜怎麼向衛靈珊解釋。
來自淩筝的惡趣味。
衛子瑜:“……向阿姐解釋說是送人。”他萬不能實話實說。
說皇上是小太監,他活膩了。
淩筝挑眉,“衛靈珊信了?”她可不信衛子瑜說的話!
“我說那人助我出宮,就喜歡這些小玩意。”衛子瑜略微有些心虛地回答淩筝,“阿姐信了。”
淩筝若有所思地糾正衛子瑜,“這些東西是麗妃喜歡,朕買來送給麗妃的。”
衛子瑜:“……”總感覺哪裡不太對。
街上已經沒有擺攤的商販,即便行人,也很少遇到,淩筝催促衛子瑜走快些,二人一起腿回皇宮。
回宮後,站在長陽宮外,衛子瑜望着高聳的宮牆,不願驚動長陽宮内的太監、宮女,他打算翻牆進去。
淩筝見衛子瑜來回打量宮牆,冷笑道:“麗妃,這宮牆都是一般高。”宮牆還能修得高低不平不成!
被淩筝看破心思,衛子瑜難得有些羞赧,挽尊道:“子瑜隻是在目測翻牆的距離。”
衛子瑜話音剛落,腰便被人攬住,腳下突然騰空,他險些驚呼出聲,堪堪住口。皇上居然攬着他一起翻牆!
不僅攬着他翻牆,還飛檐走壁帶着他直接回寝室。
風嗖嗖地拂過耳迹,樹影迅速向後掠去,腳着地時,衛子瑜已經立在自己的寝室中。
淩筝點評,“麗妃很會挑,這處偏殿清幽雅靜,朕也喜歡。”
搬至長陽宮,衛子瑜沒有占據正殿,而是搬至了臨近竹院和蘭苑的偏殿。淩筝狀似無意地說道:“朕無事時會到蘭苑内的書房看書,裡面有很多藏書,麗妃閑暇時也可以去書房看書。”
長陽宮的正殿淩筝偶爾會住,淩筝想着衛子瑜既然選擇偏殿,定然是已經知道她時常會來。
臨離開時,淩筝突然對衛子瑜道:“朕知曉後宮妃嫔無辜,進宮或許非她們本意。日後,朕會放她們出宮,婚嫁自由,所以朕不會毀了她們的清白,相信這一日定不會太久。”
說完這話,淩筝翻身躍出窗戶,身影很快消失在黑夜中。
這番話如同驚雷炸響在衛子瑜耳迹,他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皇上方才說了什麼?
是他産生了幻聽嗎?皇上說,日後要放後宮妃嫔出宮,婚嫁自由?
皇上是在回答他對于後宮妃嫔何其無辜的質問嗎?
原來皇上是這般想的。
這一夜,衛子瑜失眠了。
……
周娴雅蹙着眉問身邊的宮女蝶顔,“琳琅宮在做什麼,這般吵?”
蝶顔是伴着周娴雅長大的丫鬟,周娴雅剛入宮時恰巧蝶顔的娘親生了重病,周娴雅向淩筝請示,沒想到淩筝居然準了蝶顔回家,蝶顔的娘親過世,這幾日才趕回來。
蝶顔此番剛入宮,正巧趕上後宮妃嫔被禁足。
周娴雅入宮至今,已經被禁足兩次,她心累得都有些麻了,偏偏隔壁還不安生,吵吵鬧鬧,她聽得心煩。
蝶顔道:“娘娘,奴婢去看看。”
蝶顔走出寝殿,來到院中查看琳琅宮喧嘩的原因,待查清緣由後,回去向周娴雅禀報。
“是貞妃娘娘在院中和自己的丫鬟比武,圍觀的太監宮女們在鼓掌呐喊。”
周娴雅氣憤地道:“成何體統!那肖燕還當自己在将軍府呢?竟是這般沒規矩!”
“去禀報皇上,貞妃在宮中比武喧嘩,實在吵鬧。”周娴雅憤憤地吩咐蝶顔。
蝶顔轉身之際,周娴雅又喚住她,“罷了,别去了,皇上最近心煩,去了未必能讨到好。”
“娘娘,”蝶顔心疼地說道:“您一向喜靜,她們這般喧嘩,您如何能休息好。”
見周娴雅緊蹙眉頭,蝶顔鼓起勇氣說道:“奴婢去讓隔壁安靜些。”
周娴雅擺擺手,“罷了,本宮去吧,那肖燕向來嚣張,不會把你放在眼裡的。”
周娴雅踱步走出寝殿,站在院内。
一牆之隔,另一邊便是琳琅宮,一陣陣叫好聲正從琳琅宮傳過來。
周娴雅深吸口氣,斂去面上嫌棄的表情,端着溫雅大方,揚聲喚道:“貞妃。”
卻是一陣陣叫好聲蓋過周娴雅的呼喊聲。
周娴雅:“……”
待喜财向淩筝複命的時候,喜财努力措詞,“皇上,貞妃娘娘和賢妃娘娘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