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筝看着牆下笑容潋滟的衛子瑜,心歎,周太傅誇贊得對,芝蘭玉樹美公子,郎豔獨絕世無雙。
衛子瑜這般姿容,的确舉世無雙。
“皇……”衛子瑜倏然住口,天旋地轉間,他回攬住淩筝。
風急速刮過耳旁,被淩筝攬住躍起,這次衛子瑜沒有合上眼眸,他目光清幽地望着淩筝,兩人的距離近若咫尺。
淩筝的目光撞進衛子瑜的眼中,如此近距離的與衛子瑜對視,驚得淩筝身形不穩,險些撞到樹上。
哦不,衛子瑜撞到了樹上。
“嘶”,衛子瑜冷哼出聲。
撞樹之際,衛子瑜反應迅速地回轉身體,将淩筝護在懷中。
“衛子瑜,你疼不疼?”淩筝慌忙問道。
疼。衛子瑜搖頭,“子瑜不疼。”
淩筝從衛子瑜發白的面色窺到他在強忍痛意,冷哼,“嘴硬。”
攬着衛子瑜,淩筝疾速掠身至衛子瑜的寝室。
衛子瑜尚未站穩身形,嘶啦——,衣服被撕開。
露出大片胸膛,茫然無措的衛子瑜:“?”
淩筝尴尬解釋,“你這衣服,質量不太好,一撕,就徹底開了。”
淩筝心急想要查看衛子瑜肩膀和後背撞得有多嚴重,沒想到手下用力過猛……
剩下挂在衛子瑜身上的布料緩緩飄落。
赤、裸着上半身,衛子瑜驚得慌忙轉身想要去取衣服,卻像是觸發了狗血短劇的狗血劇情,他竟是被絆倒,直接摔進淩筝懷裡。
衛子瑜:“……”
淩筝:“……”
美男投懷,這劇本雖然不太對,但淩筝穩穩當當地抱住衛子瑜。
皮膚細膩如暖玉,軟硬适中,觸感極好,淩筝在心裡感歎。
衛子瑜掙紮不開淩筝,全身泛起薄粉,羞赧地道:“皇上,放開子瑜。”
淩筝:“…………”
她抱着衛子瑜竟是出神得忘了撒手。
“我、我不是故意的。”
淩筝放開衛子瑜,慌忙轉過身不再看他,“你快去找件衣服穿上。”
原本想要落荒而逃,但是淩筝想到衛子瑜身上的傷,硬生生止住腳步,尴尬地站在原地,不敢回身。
她如果說她不是故意的,衛子瑜信嗎?
“衛子瑜,我不是故意的。”淩筝低聲向衛子瑜解釋。
衛子瑜忍着肩膀的疼,迅速穿好衣服,面紅如血地回應淩筝,“子瑜和皇上都是男子,無妨。”
淩筝按捺住羞恥心,“……”有妨。她不是。
氣氛尴尬到了極緻,兩人相互錯開目光,誰也不敢看誰。
衛子瑜撞得不輕,後背不僅紅腫,還滲出了絲絲血迹。這傷,他自己處理不了,也不能喚别人幫忙,隻能讓淩筝上藥。
淩筝給衛子瑜上藥,衛子瑜強忍着身體的顫栗,兩人安靜得大氣都不敢出。
好不容易上完藥,淩筝對衛子瑜道:“明日,我讓方太醫過來給你看看。”
衛子瑜想說不用,但轉念想到,若不勞煩方太醫,就還得皇上給他上藥,那還是勞煩方太醫吧。
“你肩膀也受了傷,最近就好好休息别批奏折了。”
“朕先走了。”
淩筝幾乎是落荒而逃。
衛子瑜望着頗有幾分逃荒氣勢的淩筝,陷入沉思。
皇上好像比他還羞恥?
兩個大男人,他們為什麼要這般害羞?
他和皇上這樣,真的正常嗎?
或許,他可以問問師父,師父和周太傅不也是摯友嗎,他們是不是也像他和懷寰這般。
……
虞琛心理壓力大到幾欲承受不住,下朝後被淩筝召進禦書房,他一顆心“砰砰砰”跳得極快,竟是比當年參加殿試時還要緊張。
昨日和夫人一同回家後,夫人非常肯定地告訴他,皇上是斷袖。
皇上是斷袖?皇上怎麼能是斷袖呢。
想到皇上身後那帶着遮面巾的公子,雖然沒有看清面容,但是看身姿,定然是個風華絕代的少年郎,虞琛覺得自己有些難以自欺欺人。
他沒敢向夫人暴露皇上的身份,夫人撞破了皇上的秘事,他和夫人,該不會被皇上殺人滅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