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浮生揮拳打過去,宗閣擡手擋住,兩人你來我往很快纏鬥在一起。
火氣上來時宗閣也動了怒,接連被揍他不可能不還手,于是挑着路浮生不會傷到的腹部回擊,幾拳之後,宗閣臉上挂彩嚴重,路浮生也蜷縮成蝦子捂着小腹喘氣。
好難受,最難受的是被畜生那麼對待了幾乎一天的部位,宗閣不知道是不是新手,都結束了小腹依舊沉甸甸的鼓脹凸起,尤其被宗閣打到後,那種清晰到像是漏風的感覺讓路浮生一陣絕望。
“不舒服?”宗閣居然還能笑出來,撩起浴巾擦掉滿臉的血迹後将浴巾扯開随意丢到地上,居高臨下看着微微發顫的路浮生,他舔了舔青腫的嘴角,冷嗤一聲,“但凡你乖一點,我也不會這麼對你。”
他很克制的收住了力氣,眼下路浮生卻一副快要死掉的模樣,宗閣皺眉俯身将人抱起,放到床上想檢查他的肚子是不是被打傷了,沒想到一擡手就被路浮生擡腿狠狠地踹過來。
随即路浮生悶哼一聲捂着肚子,眼裡沁出淚水,咬緊牙關像是在忍耐什麼。
被拿腳踹似乎已經習慣了,宗閣利落的閃避開,而後注意到不對。
“你褲子上是什麼,血?我記得沒有……啊,是草莓汁。”
路浮生非要用腳踹他,脾氣這麼壞不就迎來了現世報?
宗閣想清楚關鍵,喉結忍不住滾了滾。
“我要洗澡,帶……抱我去洗澡!”路浮生恨得咬牙,卻因為動作幅度限制不敢再做什麼,他仰起頭看向宗閣,視線從微妙部位掠過,一瞬面色更加難看,咬牙切齒道:“你不是ED嗎?”
ED怎麼可能幾乎一天一夜,而且宗閣現在明顯一副意猶未盡還能繼續的模樣。
“我ED?那你這樣算什麼?”宗閣看他主動示弱要自己抱住去洗澡,也不計較大清早被家暴的小事,将人攔腰抱起。
很有存在感的兇器觸碰到才發覺又一次拉弓上弦,宗閣幽幽的給自己的異常做評價:“ED,當然是假的。”
宗閣長相太出色加上能力出色,總有人想和他發生什麼所以他不得不編了個借口。甚至這借口是他十年前用過的,說起來路浮生怎麼知道?
他玩味的看向路浮生:“連十年前的小道消息你也不放過?狗仔一樣,你這樣是不是過分了點?”
聽起來是指控,說話間嘴角卻開始翹起,壓都壓不下去一點,但因為挨過揍一笑扯動傷口又忍不住發出嘶嘶的抽氣聲。
“假的……”路浮生垂目,被宗閣抱到浴室輕車熟路做善後的時候他沒抵抗,此時木已成舟,抵抗隻會讓自己更難堪,何況他現在這樣沒有宗閣幫助根本沒辦法處理好。
隻是沒想到宗閣這個瘋子在最後又……
路浮生一巴掌抽過去:“滾出去!”
“已經進來了怎麼滾出去,反正都要洗澡,一起。”宗閣恬不知恥道。
是要洗澡,但是得等一個多小時後。
路浮生額上青筋鼓起,方才态度微微緩和是因為他猜到中途出了意外,他想起宗寶珠拿着的那杯顔色怪異的雞尾酒,想起自己昨晚最開始的确沒拒絕,最後甚至不知怎麼回事相當主動,是适應後意識斷片把宗閣當成了秦冊,也有雞尾酒的作用,不然隻是低度數酒不會和中了蠱一樣的那樣。
那杯酒不對勁。
被加了料,甚至藥力這麼久了還沒散盡,證據就是現在他的感覺和理智完全相悖,和昨晚如出一轍的被狂風暴雨裹挾飛起又俯沖。
澡是洗不下去了,宗閣将人抱起來挪回卧室,路浮生雙手抱着他的脖子,小腿肚貼着宗閣的後腰腰窩,宗閣一手握着路浮生并在一起的雙腳腳踝,一邊側頭親吻青年微微顫動的眼睛。
這種時候青年依舊一語不發,不願意叫他的名字更不會叫哥哥,閉着眼睛垂死一樣将腦袋後仰,竭力想和宗閣拉開距離。
可又怎麼可能呢?
宗閣低低的笑,朝門外走去,這次保證不會有亂七八糟的人來窺視,于是他走得格外慢,一邊吻路浮生:“我很容易就滾進來又滾出去了啊,你怎麼還這麼害羞?”
他不管昨晚和今早是不是路浮生故意為之,他好心的遂了對方的願,路浮生總得有些表示。
想要什麼總得開口說出來才能考慮要不要答應,宗閣甚至想直接開口索要生日禮物,但實際上生日還有三天,宗閣先前找設計師專門設計的禮物臨近結尾不滿意又修改,正好三天後才能得到成品,隻索要不交換禮物總是不合适的。
所以先不要禮物了,就這樣吧,最好的禮物已經吃到了,當然要多吃幾遍才更入味。
宗閣慢慢的朝前走,故意晃悠着,路浮生盡力才能克制自己不失态的哭出來,偏偏宗閣還好整以暇的戲弄他,惡作劇一樣拍打他下墜的a、ss,路浮生側頭躲避對方的親吻,可這時候又能躲到哪裡去,最終被撕咬一樣吻住。
片刻後,已經到了床邊宗閣卻沒把路浮生放下去,不依不饒的問道:“躲什麼,又不高興了?你的心情真的很難以捉摸,明明也很喜歡不是嗎?”
不喜歡不會如此契合,仿佛半圓找到彼此終于圓滿,也像榫找到了卯,自誕生他們就該嚴絲合縫的契合在一起。
宗閣的話音越變越急促,和他此時的dong作一樣。
路浮生hun亂的搖頭。
沒聽到回答宗閣又低頭吻過來,從眼睛臉頰到後頸,實在是過于折磨人,路浮生有些撐不住,睜開眼觑了他一眼,眼睛發紅,帶着煩躁和意動後不能言說的風情。
瞳仁上還噙着朦胧的淚意。
隻是一眼,宗閣渾身的肌肉都繃緊顫動起來,根本不能自抑的将路浮生死死鎖在懷裡,一邊繼續一邊焦躁的叫他:“路浮生,路浮生……”
原以為要浪費一個多小時,但實際上耗時翻倍,結束後路浮生實在熬不住沉沉的睡去,這次宗閣學乖了,将他抱起放在浴缸仔細洗了澡,又将路浮生渾身擦幹淨換上睡衣塞回了被窩。
宗閣換好正裝要去公司洽談要務,他的身體素質比絕大部分人都強幾分,無論哪方面都可以算是天賦異禀,和奄奄一息的路浮生不一樣,幾乎是春風得意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