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山。”久久等不到陳遠山回話,常容音的态度也變得不好,話裡話外裝着不滿。
“我回H市了,辦婚禮的事等我下個星期回來再說。”最終,陳遠山還是壓下心底所有的不快,心平氣和的說了這麼一句。
可常容音隻聽得他那句“我回H市了”,後面的話則飛快的一閃而過,根本沒進常容音的腦子裡。
陳遠山不是請了年休假嗎?怎麼這麼快就回去了,而且走了難道不應該跟她說一聲嗎?他們已經是夫妻關系,出行報備不是最基本的事嗎?如果她要是不打這個電話,也不回綠地花園那她多久能知道他已經走了的事。
所以結這段婚姻的意義何在??常容音深深的反問了自己一句。
“好。”
沒有争吵和诘問,常容音立馬挂斷了電話,胸口像被一雙大手緊緊拽住,悶的透不過氣。
“姑娘,什麼時候把女婿喊上門吃頓飯,你們都領證了,媽還一次沒見過。”
周五,常容音去她母親家蹭飯,她媽跟她提了這個要求,但自打周一挂斷那通電話後,常容音再沒跟陳遠山聯系過,兩人像是商量好似的,誰也不願意邁出一步。
“不知道,他去H市上班了,忙着尼,沒空。”
“那他說沒說以後把工作遷到B市,你們這兩地分居總不是個事,以後生孩子也不好照顧。”
哼?還生孩子,常容音感覺這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哪有人剛領證像仇人似的互相不聯系的“不知道尼,再說吧,這不才領證,以後的事誰能考慮那麼長遠。”
常母覺得常容音說的也對,走一步看一步,船到橋頭自然直,這下常容音已經結婚了,她也不必像之前那般緊逼不放。
晚飯後,常容音開車回自己的小房子,自常容音工作後她父母給她全款買了套房,基本不在家住,偶爾過來蹭個飯,逗留一陣,晚上回自己那兒,這樣的生活她活的挺自在的。
而周一那天跟陳遠山鬧的很不愉快的電話,經過已婚人士王雅楠的勸說後也放下了,婚姻麼跟談戀愛一樣,誰付出的真心多誰就容易受到傷害,隻要他陳遠山不出軌不養小三,愛幹嘛幹嘛,也不用事事報備跟,她已經向世俗低頭結了婚,沒必要再因陳遠山給自己弄的不快樂,而且她結這婚也不是因為喜歡,而是沒得選擇了,所以對于陳遠山的行為,她決定采取無所謂的态度。
周五晚上,常容音給自己安排泡了個澡,回到沙發上刷劇時看着看着竟然就睡着了,她是後半夜被一通電話吵醒的,拿起一看是陳遠山打來的。
這半夜三更的他不睡覺打什麼騷擾電話,常容音直接給按掉了,後面陳遠山沒打過來,常容音這一覺睡到了十點半,睜眼看手機的時候發現微信來了很多信息,解開鎖屏後看到消息都是陳遠山發過來的,心裡頓時松了一口氣,她還以為是班上老王頭叫她去加班的。
打開微信一條一條看,大體意思是陳遠山今天會把自己父母接過來,讓她帶着她父母過來一塊吃個飯,商量商量婚禮的事兒。
常容音看完把手機往旁邊一甩,說辦婚禮是她周一提的事,當時她是抱着為他考慮的心理,興沖沖的,誰知他萬般不情願,現在她不樂意了。
陳遠山的電話是十一點打過來的,問她準備的怎麼樣了,常容音壓根就沒跟父母說這事兒,她人現在正在美甲店做美甲,直接扯了個謊“我爸媽今天沒空。”
陳遠山餐廳的包廂已經定好,父母也叫過來,現在常容音說她父母沒空,他是昨天半夜給她發的消息,中間有那麼多的空檔,她什麼都沒說。
陳遠山隻覺得腦門有一股熱血往上沖,頭暈目眩的,耳朵裡一直有嗡嗡嗡的聲音來回盤旋,在快要倒下去的那一刻,陳遠山及時按斷了電話。
看着忽然斷線的手機,常容音啪的一下放回桌台面上,把對面做美甲的女孩吓一跳。
這時王雅楠從衛生間回來,看到常容音大發雷霆,便問“怎麼了,這麼大火氣。”
常容音知道她不應該生氣的,她應該對陳遠山的所作所為保持無關緊要的态度,他愛做什麼做什麼,跟她無關,這些她都知道。
可是她做不到,陳遠山随随便便的一個語氣,或者行為總是能一下挑起她的情緒,讓她進入一個滿負荷爆發狀态。
他憑什麼先挂斷電話,高中他給自己當舔狗的時候可從來不會這樣,真是氣死人,氣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