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父看常容音傻站在門口不進來,提步走到門口親自給常容音拿了拖鞋換上,被從廚房出來的常母看見又是一頓絮叨“常進山,你女兒都多大了,你還給她穿鞋,真是慣的你。”
常進山一眼看出常容音臉上的疲累感,很心疼,一項不敢反駁常母話的常父這次辯駁“女兒不管多大那都是我的女兒,要是有人敢欺負她我肯定會拼命。”
常母也沒料到常父今天會一反常态,反常的瞪了常父兩眼便又去廚房忙碌。
常容音本來是想來坦白跟陳遠山離婚的事,可陳遠山突然的出現打亂了她的計劃。
常容音在餐桌邊坐下假意玩手機,可心卻亂的很,她有點想逃離這個家。
一直心思細膩的常父見小兩口回來連個招呼都不打,便知兩人間出了什麼問題 。
父母永遠都會先幫自己的孩子,常父直接先發制人,“小陳,你做什麼事惹得我寶貝女兒不開心了?”
常容音聽聞此話立刻條件反射的從凳子上站起來,眼睛望向父親的同時也看到陳遠山投射過來的目光。
離婚半個月,陳遠山的氣色紅潤了不少。
“爸爸對不起,最近廠裡的事情太多,生活上有些忽略了阿音的感受,您想打想罵都行。”
“打什麼打啊,常進山你閨女什麼性子你不知道,在家肯定沒少使小性子,小山工作那麼忙,除了要忙工作的事還要哄你女兒,我看着都累,人家沒不要你女兒你就燒高香吧。”
常母一項言語打擊慣了常容音,好在常容音臉皮也夠厚,從小到大都沒把常母的話放在心上,聽過就忘,可今天不知是怎麼了,常容音把母親的話聽進去了,還走了心。
集聚已久的心酸和委屈一股腦地像溫泉一樣全部噴湧出來,常容音挂着兩行淚自暴自棄的說“媽,如您所願,您女兒的确是沒人要了,我跟陳遠山已經離婚了,以後别打電話麻煩人家,陳遠山你走吧。”
一枚白色的棋子還夾在陳遠山的食指和中指之間,常容音已經說了趕人的話,陳遠山也不好再逗留,拿上外套後還不忘禮貌的跟常家父母告别。
常母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她這個十分滿意的女婿走了。
門關上那一刻,常母随手就拿了挂在牆壁上的雞毛撣子打常容音,邊打邊罵“我讓你離婚,不聲不響的把婚離了,放着這麼好的人不要,非要去離那個死婚,常容音我看你是要死了,你氣死我算了……”
常容音就站在原地任常母打,一下都不躲,這太不像常容音了。
打累了的常母把雞毛撣子朝地上一扔就坐在餐桌邊哭,常父的理智尚在,女兒的行為太過反常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小音,你跟小陳之間發生了什麼,你跟爸爸說是不是小陳欺負你的,我給你作主。”
她跟陳遠山之間的問題,常容音自己都說不上來,他們莫名奇妙的結婚,所以也莫名奇妙的離婚,在婚姻存續期間,陳遠山帶她并不薄,甚至說很好,如果要細細算,肯定是陳遠山受得氣要多。
“爸爸,我們隻是性格不合,沒什麼大事,當初結婚也挺草率的,現在分開對誰都好。”
常父理解女兒做的任何決定,可常母聽了隻覺得常容音矯情,氣勢洶洶的把常容音掃地出門,還說要跟常容音斷絕母子關系。
母親的氣憤常容音安撫不了,因為她自己也沒從離婚裡走出來,一切都隻能交給時間。
坦白事實後,常容音輕松了不少,又繼續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工作上,每天在院裡加班熬夜到一兩點才回,周末王亞楠跟唐凡的邀約也拒了,整個人變成了一個工作陀螺,生活裡再無任何生機,這很不像常容音。
唐凡問王亞楠常容音這是怎麼了,王亞楠是個寫言情小說的高手,一眼便看出常容音這是陷進了愛情的漩渦裡,而且能拯救她的隻有陳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