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大小便失禁的味道,還有腦漿那些味。”
“不用擔心,我的勢力比那些背後的軍閥還要大。”
這還是渡奈第一次說起自己。
桑竟遙有些意外。
但渡奈又從小跟着蘇見思長大。
不過估計,那些軍閥顧忌的不隻是蘇見思,還是渡奈這個人。
渡奈可比蘇見思要心狠手辣的多。
本來渡奈以為自己還要做多一些心理輔導。
結果還沒做,桑竟遙就先自己想通了。
他嚼着口香糖,微微低着頭道:“一直都是這樣的吧。”
口香糖有很多種口味,渡奈買的這種都是水果味的。
現在,他口腔裡充斥着水蜜桃的香甜味:“誰惡誰勝。”
“要勝就要惡,我不會覺得良心受挫,隻會覺得自己是對的。”
他擡起頭,對着渡奈笑道:“任何人都是有主觀的。”
“所以我包容我所在的陣營主觀。”
“主觀看來,自己才是對的。”
渡奈滿意擡手,拍了拍他發頂:“乖,等會我要聯系個人,你就先進園區去放那玩意。”
他指着桑竟遙手中的東西說:“如果效果大的話,我們還能看一場煙花。”
桑竟遙:“……”
桑竟遙沒說什麼,抱着懷裡東西哒哒哒的踏進園區。
坐了大半天飛機,又開了大半天的車,才來到這。
天空從黑夜轉變成白天,渡奈抽完了一支煙,一擡手,把帽子扯下來戴上。
桑竟遙剛剛好回來。
他大步流星走進園區,一走進去,就嚣張的擡起手,用外語打招呼:“哇大家好啊大家好!”
“哇好多人啊——”
有個全副武裝的人拿着槍,走到渡奈面前,眼神凜冽的看着渡奈。
渡奈沒等他開口,就先擡手示意停下,嘴裡嘟囔了個名字。
桑竟遙沒聽清。
但親眼看着那人眼神一變,立即扯下臉上的頭套,轉身對着手下打了個招呼。
他們兩個都沒戴口罩,現在都被看的清清楚楚的。
桑竟遙看着對方看向自己,眼神戴着猶豫。
他淡淡開口:“郄(qie)爾保證,任意拍賣行,皆由他付款;限期兩天。”
其實他也沒什麼把握。
郄爾是個外國人,是他爸朋友,平常就喜歡逗他玩。
不說萬般呵護,隻能說百依百順。
就算他說的短,也沒人敢按照他說的話延伸出其它意思來。
來人立即擡手擦去了額頭的汗,眼神往旁邊一掃,身旁好幾個人立刻轉身離開。
園區表面其實很正常。
什麼都看不出來。
就是為了騙人。
或許有很多人都來過這。
也或許有很多人就這麼死在了這。
但他們今天的目标,就隻是民靈事的一個人。
渡奈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你也有人保證啊?”
“我都做好說你是我對象的準備了。”
桑竟遙擡手扯着自己的兜帽,不想說話。
這種園區,其實并不能做到拿錢贖人。
一整個人的價值,可比單單要贖金高多了。
隻是旗鼓相當的勢力,需要尊重以及合作而已。
渡奈看着來的負責人,又看了眼負責人身後的門,道:“在這把人給我。”
他說的是外語,說的流利又标準。
負責人叽裡咕噜的說了些什麼,渡奈笑眯眯的,語氣不變的重複:“在這裡談。”
負責人還是無動于衷。
渡奈臉上還笑着,下一刻便毫無預兆的擡手打過去。
負責人被狠狠帶倒在地,但是渡奈看都沒看一眼,留下一張手絹在負責人臉上,風衣卷起一陣風的往裡走。
所有人都以為,那手絹是給負責人用來擦血的。
但跟在後面那個人嚼了嚼口香糖,走前一步,隔着手絹捏住負責人的臉,才跟上渡奈。
其實這個姿勢很難受力。
但桑竟遙就是能夠把人提溜起來。
原理也很簡單。
把手絹掐進肉裡就好。
走進去後,渡奈看了一圈。
還是淺層,全是在直播的人。
直播賣些盜版玩意,或是其它東西。
他要找的人不在這。
負責人痛的不敢發出聲音,被桑竟遙提溜着,拖了好長一段距離。
一層層深入,一路上都沒人敢上前來攔。
他要找的人已經被折磨的沒個人樣。
好歹器官還在,就隻是被逼問了些内容。
沒洩露出去,渡奈也不方便動手,隻能在不知道多少個屍體的注視下,帶着自己的人出了園區。
剛坐上車,桑竟遙就拿出外套口袋裡的遙控器,嚼着口香糖撥動幾下。
後車窗外,那園區猛的掀起一陣火花。
聲響巨大。
渡奈饒有興味的看着,加快速度離開:“哇哦不痛不癢的小炸彈。”
“用來威脅人,最适合不過了。”
欣賞完了煙花,桑竟遙接到一通電話,渡奈也轉身過去跟帶出來的人交談。
桑竟遙看了眼備注,擡起手接通電話。
對面說話聲音帶着濃重的外國口音,語氣裡帶着無奈:“怎麼又是要我付錢我的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