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雖然像吓唬,但或許還真是這麼一回事。
桑竟遙伸手拉住曲戍行的,看着曲戍行指腹:“真燒糊了?”
曲戍行配合着他彎腰,低聲應和:“對啊真糊了。”
他還伸出手指着其中一個地方:“特别是這塊,燒的特别嚴重,看到沒有?”
桑竟遙很努力去看了:“沒有。”
渡奈一轉身就看見他們兩個,張着嘴一時間沒說出什麼話來。
最後他往曲戍行那邊踹了腳:“滾邊去研究你的符紙,鑰匙到之後符紙也得全部都取下來。”
蘇見思扯着其中一張符紙,聞言擡頭:“太好了我不幹了。”
他本來就不需要幹。
這種符紙需要算,他連算命都不會,更别說算這種了。
桑竟遙被派出去找鑰匙。
幾分鐘後,桑竟遙拿着個錘子回來,向着渡奈伸出手。
渡奈後退一步抱住自己的頭:“幹嘛打擊報複啊?”
桑竟遙抿了抿唇,垂下眼眸:“我覺得……開門也不一定需要鑰匙……”
幾秒鐘過去,桑竟遙再次被派出去找鑰匙。
那堵水泥牆,其實他們也不知道是誰弄的。
說是不專業的假道士吧,但偏偏那些符紙都是真的,并且銅門也用的很好。
說專業的吧,二樓以上的那些冤魂沒被成功鎮壓。
如果知道,直接一個電話打過去要鑰匙得了。
哪還需要像現在這樣找鑰匙。
一層并沒有多少東西。
一個前台,一排用來休息的座位,最後就是前台旁邊的那扇門。
門上什麼東西都沒有,但從外界看來,像是個小型倉庫。
桑竟遙走過去,拿起門上的那把鎖,端詳着。
密碼鎖。
不能強力破開,也不能憑借歪門邪道來開。
很遺憾。
桑竟遙遺憾轉身,在前台邊翻找着。
這裡實在是太黑,用手電筒的話,關鍵時刻可能會因為手電筒掉鍊子。
什麼光都沒有,就隻能靠夜視能力。
前台桌上有一大把鑰匙。
桑竟遙拿着鑰匙回去,對着渡奈伸出手:“喏。”
渡奈叼着煙,看着那一大把鑰匙,似乎有些驚呆了:“……”
他站直身子,指着那一串鑰匙:“你真覺得,這裡面會有這扇銅門的鑰匙?”
桑竟遙空餘那隻手背在身後,聳着肩:“但我覺得二樓可能會需要這把鑰匙……”
這倒是很有道理。
蘇見思從他手中接過鑰匙,每把鑰匙都看了一眼:“沒有銅門的鑰匙,形狀不符合。”
“可以摸摸牆上,看看有沒有暗格。”
桑竟遙帶着把鑰匙叮鈴哐當的來,兩手空空哒哒哒的離開。
在這裡他并不擔心離開之後,回來看見的還是不是這三個人。
鬼能頂替人的,無非就那幾種方法。
要麼鬼上身,要麼帶人進幻境。
現在他手指跟另外三個人綁一塊,走到哪紅繩都是無限延伸的。
鬼上身就更不可能了。
那三個活祖宗,任哪個鬼都不可能敢上身。
鑰匙隻會在銅門附近。
桑竟遙在周圍按了幾下,隻第三下,就成功拿到了鑰匙。
不過還是不符合。
蘇見思試了好幾次:“不行,再試鎖就壞了。”
“這鎖還不能壞,後面還要重新給它鎖上的,可不能讓别人又來這裡抛屍了。”
不然就是個死循環。
桑竟遙拿着鑰匙,沉思片刻。
後道:“可能是外面的門。”
他又帶着鑰匙離開樓道,走到一層前台旁邊的那扇門。
身後三個人都跟着他,身上的橙色玻璃紙反着光。
咔哒一聲,這把鑰匙果然符合。
桑竟遙邊開鎖邊道:“我們真的還能找到鑰匙嗎?”
曲戍行走到他身邊,插着腰:“找不到就暴-力-開-鎖呗,最多賠一把鎖去。”
開鎖的人點了點頭,随後拉開門。
門經過這麼長時間,已經開始生鏽,拉開門的時候還有吱呀的怪聲。
曲戍行一下子往後蹦一大步:
“我操屍體———!!”
渡奈按着他肩膀,往前看:“這麼重口味?”
桑竟遙倒沒多大反應。
他握着門,看着眼前上吊的屍體,甚至屍體的那雙眼睛還俯視着他,突出來就這麼瞪着他。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