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青青的意識在混沌中浮沉時,廟外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林一翻身下馬,腰間玉佩在晨光中劃出凜冽的弧光——今晨他發現妻子未歸,循着散落的桂花香氣一路尋來。
"放開她!"林一的怒吼震得梁柱發顫。柳河慌忙轉身,卻被他一腳踹翻在地。蘇甯尖叫着去抓蘇青青,林一袖中寒光一閃,匕首擦着她耳畔釘入木柱,木屑飛濺在她慘白的臉上。
蘇青青癱軟的身子落入熟悉的懷抱,林一顫抖着解開她被扯亂的衣襟。看到她頸間青紫的勒痕,他瞳孔驟縮,轉頭望向蜷縮在角落的柳河時,眼中殺意幾乎凝成實質:"柳河,你敢動她?"
柳河爬起來想要辯解,卻被林一掐住喉嚨抵在牆上。"饒命!是...是她教唆的!"他慌亂指向蘇甯,喉間發出咯咯聲響。蘇甯突然撲過去咬住林一胳膊,卻被他反手甩開,重重撞在供桌上,銅香爐傾倒,香灰如雪灑落。
"林郎..."蘇青青虛弱的聲音讓林一渾身一震。他立刻轉身将她打橫抱起,瞥見她嘴角殘留的藥漬,心尖猛地一疼。"别怕,我在。"他貼着她耳畔低語,轉身時衣擺掃過滿地狼藉,"柳河,此事沒完。"
晨光穿透廟門,将三人的影子拉得扭曲又漫長。林一抱着蘇青青大步離去,馬蹄聲漸遠後,觀音廟陷入死寂。蘇甯望着柳河狼狽的模樣,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精心策劃的局,終究是棋差一着。
林一抱着蘇青青疾馳而去,馬蹄揚起的塵土漸漸消散。觀音廟内,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蘇甯怒目圓睜,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鮮血滲出也渾然不覺。“好啊,好得很!”她咬牙切齒,聲音因憤怒而顫抖,“蘇青青,你這賤人運氣倒是不錯!”
柳河陰沉着臉,眉頭擰成一個死結。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拳頭緊握,骨節泛白。“哼,從沒有獵物能逃脫我的掌心,蘇青青也不例外。”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來自地獄的呢喃。
蘇甯轉頭看向柳河,眼中閃過一絲算計。“夫君,可不能再掉以輕心了。那林一也不是好對付的角色。”她的聲音恢複了平靜,卻透着一股寒意,“這次的失敗,不能全怪你,那林一來得太突然。但下一次,我們必須萬無一失。”
柳河微微點頭,眼中的陰鸷更甚。“夫人放心,我已經有了主意。”他湊近蘇甯,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蘇甯聽着,臉上漸漸露出了笑容,那笑容如同毒蛇吐信,充滿了惡意。
“好,就這麼辦!”蘇甯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這次,定要讓蘇青青身敗名裂,讓林一也嘗嘗失去一切的滋味!”
回到驸馬府,柳河和蘇甯各自開始行動。柳河暗中聯絡一些狐朋狗友,準備制造一場更大的陰謀。而蘇甯則開始收集林一和蘇青青的弱點,試圖找到一個突破口。
與此同時,林府内,林一正細心地照顧着蘇青青。蘇青青靠在林一的懷裡,眼中滿是恐懼和不安。“夫君,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該怎麼辦?”林一輕輕撫摸着她的頭發,安慰道:“别怕,有我在。他們敢再來,我定讓他們有來無回!”
然而,林一和蘇青青并不知道,一場更大的危機正如同烏雲般,悄然向他們籠罩而來……
林府中,林一悉心照料着蘇青青,每日煎藥喂飯,寸步不離。蘇青青的氣色逐漸好轉,可林一卻絲毫不敢放松警惕,總覺得那股隐藏在暗處的危險氣息并未消散。
而在驸馬府裡,柳河與蘇甯正緊鑼密鼓地籌備着新的陰謀。柳河花重金買通了林府的一個小厮,那小厮利欲熏心,很快便答應為他們做事。“隻要你按計劃行事,少不了你的好處。”柳河陰沉着臉,塞給小厮一錠銀子,“若敢耍花樣,你的腦袋可就保不住了。”小厮戰戰兢兢地點頭,将銀子揣進懷裡。
夜晚,小厮趁府中衆人熟睡,偷偷溜進林一的書房,在書架上翻找着什麼。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一本陳舊的賬本上,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原來,柳河打聽到林一曾與外地的商人有過一些不為人知的交易,便讓小厮來尋找證據,企圖以此來扳倒林一。
小厮将賬本藏進懷裡,剛要轉身離開,卻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他心中一驚,忙躲到書桌後面。林一打着燈籠走進書房,眉頭微皺,直覺告訴他這裡似乎有什麼不對勁。他四處查看,卻并未發現異常。小厮躲在桌後,大氣都不敢出,冷汗浸濕了後背。
林一離開後,小厮才敢悄悄溜出書房。他按照約定,将賬本交給了柳河。柳河翻看賬本,眼中閃過一絲狂喜:“哈哈,林一,這次看你怎麼解釋!”蘇甯也湊過來,臉上露出惡毒的笑容:“有了這個,不僅能讓林一丢官,還能讓蘇青青名譽掃地。”
很快,關于林一的謠言便在城中傳開了。人們紛紛議論着林一的“不法交易”,林府門前也聚集了不少人,對着府裡指指點點。林一得知消息後,心中暗叫不好,他知道這是柳河和蘇甯在背後搞鬼。
蘇青青看着林一焦急的模樣,心中滿是擔憂:“夫君,這可如何是好?”林一握緊拳頭,眼神堅定:“青青,别怕。他們這般陷害,我定不會讓他們得逞。我這就去想辦法澄清此事。”
然而,此時的林一還不知道,柳河和蘇甯還有更惡毒的後招,更大的危險正朝着他們步步逼近,一場驚心動魄的較量即将拉開帷幕……
當滿城謠言如瘟疫般蔓延時,林一在書房内展開一卷泛黃的輿圖,燭火将他冷峻的輪廓映得忽明忽暗。指尖撫過地圖上某處标記,他突然扯下腰間玉佩,擲向案頭青銅鎮紙——清脆碎裂聲中,夾層裡滑出半張密信。
"果然如此。"他望着信上柳河與敵國商人往來的字迹,嘴角勾起冷笑。三日前暗衛傳回的消息,此刻終于拼湊完整。窗外暴雨傾盆,他将密信收入暗格,對着屏風後輕聲道:"去請大理寺卿,就說林某有叛國鐵證呈上。"
次日早朝,柳河正洋洋得意地捧着彈劾奏折,卻見林一突然出列,手中玉匣在晨光中泛着冷光。"臣有要事啟奏!"他的聲音震得殿梁嗡嗡作響,"有人私通敵國,圖謀不軌!"
朝堂頓時嘩然。當玉匣打開,密信上柳河的親筆簽名暴露無遺時,皇帝猛地拍案而起。柳河臉色煞白,癱倒在地,還未辯解便被侍衛拖出殿外。而暗處的蘇甯,攥着袖中準備呈上的"林一罪證",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林一并未就此罷手。當晚,他帶着禦林軍闖入驸馬府。在柳河的密室裡,不僅搜出了與敵國往來的賬本,還有蘇甯策劃陷害蘇青青的密信。"原來夫人這麼挂念内子。"林一将信箋揚在蘇甯面前,"這份'大禮',還請夫人笑納。"
當枷鎖套上蘇甯的手腕時,她望着林一離去的背影,突然瘋狂大笑:"你以為這就結束了?柳家不會放過你們!"林一腳步未停,隻是淡淡道:"柳家?從今日起,再無柳家。"
暴雨沖刷着京城街道,林府内,蘇青青望着平安歸來的丈夫,淚水奪眶而出。林一将她擁入懷中,輕聲道:"往後,沒人能再傷害你。"而在天牢深處,柳河與蘇甯望着彼此,終于嘗到了玩火自焚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