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見狀,心中一陣刺痛,可他知道,長痛不如短痛,有些話必須說清楚。
“夫人,這不是你的錯,是我的問題。我……我遇到了一個讓我心動的女子,和她在一起,我才明白什麼是真正的感情。我知道這樣對你很不公平,可感情之事,實在無法勉強。”林一咬咬牙,将心底的話一股腦說了出來。
蘇青青身子一晃,險些摔倒。她瞪大雙眼,淚水奪眶而出:“不,不可能,夫君你怎麼能這樣?我們夫妻一場,難道你都忘了嗎?那些曾經的山盟海誓,你都抛諸腦後了嗎?”
林一低下頭,不敢直視蘇青青的眼睛,心中滿是愧疚:“夫人,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我不能欺騙你,也不能欺騙自己的心。我想……我們或許該有個了斷。”
蘇青青崩潰大哭,她抓住林一的衣袖,苦苦哀求:“夫君,不要抛棄我,我真的不能沒有你。我求求你,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好不好?”
林一心中痛苦萬分,他輕輕拉開蘇青青的手,聲音顫抖:“夫人,對不起……”此刻的林府,靜谧的房間裡回蕩着蘇青青的哭聲,林一則在這哭聲中,陷入了深深的自責與痛苦之中,不知該如何面對眼前的一切。
土匪頭子站在山寨高處,遠遠瞧見林一失魂落魄地下山,腳步踉跄,全然沒有往日的意氣風發。他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擔憂。
匆匆趕回山寨,他徑直走向女兒的房間。還沒進門,就聽到裡面傳來夏南枝壓抑的哭聲。土匪頭子心急如焚,推門而入,隻見夏南枝趴在床上,哭得肝腸寸斷。
“閨女,這是咋啦?出啥事了?”土匪頭子心疼地走到床邊,輕輕拍着夏南枝的背。
夏南枝緩緩擡起頭,滿臉淚痕,泣不成聲地将林一有妻室的事告訴了父親。土匪頭子聽後,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拳頭不自覺地握緊。
“這小子,竟敢如此負心!”土匪頭子怒目圓睜,氣得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虧我還覺得他對你是真心的,沒想到竟是這般薄情之人。”
夏南枝哭着搖頭:“爹,不怪他,他也有他的難處。隻是……隻是我心裡實在難受。”
土匪頭子停下腳步,看着女兒憔悴的模樣,心疼不已:“閨女,你就是太善良了。他都做出這種事,你還替他說話。不過你放心,爹不會就這麼算了,定要找他讨個說法。”
夏南枝趕忙拉住父親的手,哀求道:“爹,不要,我不想把事情鬧大。我已經跟他說清楚了,等他處理好一切,若我們情分還在,再做打算。現在我隻想一個人靜一靜。”
土匪頭子看着女兒夏南枝依舊沉浸在痛苦之中,滿心無奈與心疼,忍不住再次開口:“閨女,爹當初就跟你說過,要是林一有妻子,你得想好怎麼面對這局面。你看,現在果然成這樣了。你一個人在這兒難過,又有什麼用呢?”
夏南枝擡起紅腫的雙眼,聲音帶着哭腔:“爹,我知道你說過,可我當時怎麼也沒想到,事情真會發展成這樣。我是真的愛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土匪頭子長歎一口氣,坐在床邊,語重心長地說:“爹明白你對他的感情,可感情這事兒,不是光你一頭熱就行。他既然有妻子,這事兒就複雜了。你得振作起來,不能就這麼一直消沉下去。”
夏南枝低下頭,淚水滴落在裙擺上,輕聲說道:“我也想振作,可一想到他和别的女人有夫妻之實,我的心就像被撕裂了一樣痛。”
土匪頭子輕輕拍着夏南枝的肩膀,說道:“閨女,咱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你這麼好,何苦為了他把自己折磨成這樣。就算他真能處理好家裡的事兒,以後你們在一起,也難免會有閑言碎語。你得想清楚,能不能承受得住。”
夏南枝咬着嘴唇,沉默不語。她心裡明白父親說的有道理,可那份深入骨髓的愛,豈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土匪頭子繼續說道:“爹知道讓你立刻放下很難,可你也不能一直這麼折磨自己。這段時間,就多出去走走,和寨裡的兄弟們一起打打獵、練練武,把注意力轉移一下。說不定過段時間,你就會發現,沒了他,你也能過得很好。”
夏南枝微微點頭,低聲說:“爹,我知道了,我會試着調整自己的。隻是……隻是需要一些時間。”
土匪頭子看着女兒,眼中滿是慈愛與擔憂:“行,閨女,爹給你時間。但你記住,無論什麼時候,爹都在你身邊,會一直支持你。要是你哪天想通了,不想再等他,爹一定給你找個更好的夫婿。”
夏南枝淚眼婆娑地望着父親,聲音帶着幾分執拗與哀傷:“爹,我知道您是為我好,可我心裡真的隻有林一。哪怕最後不能跟他在一起,我也沒辦法再接受别人了。從遇見他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被他填滿,再也裝不下其他人。”
土匪頭子看着女兒如此執着,心中既無奈又心疼。他深知女兒的性子,一旦認定了什麼,就很難回頭。
“閨女,感情這東西,有時候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的。林一他有妻子,這是擺在眼前的事實。就算他有心要和你在一起,這中間的阻礙也太多了,不是你我能輕易想象的。”土匪頭子苦口婆心地勸着,“你還年輕,往後的日子還長着呢,說不定哪天就遇到一個真正能陪你過一輩子的人。”
夏南枝緩緩搖頭,淚水再次奪眶而出:“爹,不會的,不會有别人了。我和林一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些歡笑,那些感動,我怎麼可能輕易忘記。我知道這事兒艱難,可我願意等,等他處理好一切。哪怕最後希望渺茫,我也不想就這麼放棄。”
土匪頭子無奈地歎了口氣,伸手輕輕撫摸着夏南枝的頭發:“唉,你這傻閨女,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呢。爹看着你這麼痛苦,心裡也不好受啊。可要是你堅持要等,爹也隻能支持你,但你自己一定要想清楚,别到最後傷得更深。”
夏南枝撲進父親懷裡,放聲大哭:“爹,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不怕受傷。隻要還有一絲希望,我就想等下去。”土匪頭子緊緊摟着女兒,輕輕拍着她的背,任由她在自己懷裡宣洩着痛苦。他明白,此刻再多的言語勸說都是徒勞,隻能默默陪伴着女兒,希望時間能慢慢撫平她心中的傷痛,也盼望着事情能有一個好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