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高見!”師爺谄媚一笑,“隻是那黑風寨易守難攻,如何混進去是個難題。”
秦丞相陰森一笑,從袖中掏出一塊令牌:“這是鎮北将軍的調令,就說朝廷要提前查驗防務,諒他們不敢阻攔。事成之後,重重有賞;若辦砸了,提頭來見!”
次日清晨,林一與夏南枝剛要出發前往黑風寨,卻見一隊官兵氣勢洶洶而來。為首的将領亮出令牌,高聲道:“奉鎮北将軍之命,查驗黑風寨防務,閑雜人等速速回避!”
夏南枝柳眉倒豎,剛要發作,卻被林一攔住。他低聲道:“莫要沖動,其中必有蹊跷。我們随他們一同上山,見機行事。”
一路上,林一暗中觀察,發現這些官兵眼神閃爍,腳步虛浮,不像是正規軍。快到山寨時,他悄悄将一枚信号彈塞進夏南枝手中,示意她若有異動就發射。
土匪頭子見到官兵到來,警惕地握緊腰間大刀:“你們來幹什麼?林大人不是說好了,招安之事由朝廷派人明日查驗嗎?”
将領冷笑道:“少廢話!讓開!”說着便要往裡闖。
就在這時,林一突然大喝一聲:“慢着!鎮北将軍的調令我也見過,這上面的印鑒模糊不清,分明是僞造的!”
将領臉色驟變,惱羞成怒地喊道:“給我殺!”話音未落,那些官兵便抽出武器,朝着衆人沖來。
夏南枝眼疾手快,立即發射信号彈。刹那間,寨中警鐘長鳴,無數土匪舉着武器從四面八方湧來。混亂中,林一與夏南枝背靠背,與敵人展開搏鬥。
“林郎,小心!”夏南枝突然驚呼一聲,揮鞭将一名偷襲林一的官兵抽飛。林一趁機奪過對方手中的武器,三兩下解決了周圍的敵人。
激戰正酣時,林一突然發現一名官兵偷偷将一個小瓶裡的粉末撒向空中。他心中一驚,大喊道:“大家屏住呼吸!那是迷魂散!”
土匪頭子聽聞,立即下令:“放煙霧彈,掩護大家!”一時間,煙霧彌漫,敵人亂作一團。林一趁機帶着衆人發起反攻,很快便将這群官兵打得落花流水。
戰鬥結束後,林一從一名俘虜口中得知,這一切都是秦丞相的陰謀。夏南枝氣得咬牙切齒:“這個老匹夫,竟敢害我們!林郎,我們該怎麼辦?”
林一握緊拳頭,眼神堅定:“立刻趕往京城,将此事禀明陛下,我倒要看看,秦丞相還能如何狡辯!”
與此同時,秦丞相在府中焦急地等待消息。當得知計劃失敗的那一刻,他氣得摔碎了手中的茶杯:“林一,我與你誓不罷休!”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京城上空醞釀……
林一與夏南枝快馬加鞭趕回京城,一路風塵仆仆。他們直奔皇宮,在宮門外求見陛下。侍衛們見林一神色焦急,又知他是朝中重臣,不敢阻攔,急忙入内禀報。
不多時,皇帝宣他們進殿。林一和夏南枝跪倒在地,将秦丞相派人僞造調令、企圖破壞招安,還使用“迷魂散”陷害黑風寨的事,一五一十地奏明。
皇帝聽後,龍顔大怒,拍案而起:“好個秦丞相,竟敢如此膽大妄為!來人,即刻宣秦丞相入宮!”
秦丞相接到聖旨時,正心煩意亂地在府中踱步。他知道計劃失敗後,心中便隐隐不安,如今被宣召入宮,更是感覺大事不妙,但又不敢違抗聖旨,隻能硬着頭皮前往。
秦丞相一進大殿,便見林一和夏南枝站在一旁,皇帝滿臉怒容。他心中“咯噔”一下,卻仍強裝鎮定,行禮道:“陛下宣臣入宮,不知所為何事?”
林一上前一步,義正言辭地說:“秦丞相,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嗎?黑風寨之事,便是你一手策劃!”
秦丞相臉色驟變,但仍嘴硬道:“林大人休要血口噴人!空口無憑,豈可随意污蔑朝廷重臣!”
這時,幾名士兵押着之前的俘虜上殿。俘虜們見到秦丞相,紛紛指認是他指使自己行事。秦丞相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雙腿一軟,險些癱倒在地。
皇帝怒不可遏:“秦丞相,你還有何話說?朕如此信任你,你卻結黨營私,陷害忠良,其心可誅!”
秦丞相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陛下饒命!臣一時糊塗,求陛下開恩!”
皇帝冷哼一聲:“來人,革去秦丞相一切官職,打入天牢,聽候發落!”
解決了秦丞相後,皇帝對林一和夏南枝說:“林卿,此次多虧你機智果敢,才識破奸計。黑風寨招安之事,朕準了!”
林一和夏南枝大喜,連忙謝恩。
數日後,黑風寨衆人正式接受招安,成為朝廷的一支勁旅。林一因功升職,夏南枝也被封為诰命夫人。在他們的努力下,黑風寨的兄弟們在邊疆屢立戰功,洗去了過去的污名。
秦丞相蜷縮在天牢潮濕的草堆上,指甲深深摳進牆縫裡,腐臭的稻草沾滿他昔日華貴的錦袍。當獄卒借着送飯的機會,将染血的布條悄悄塞進他掌心時,渾濁的眼睛裡終于泛起兇光——那上面歪歪扭扭畫着把匕首,正刺穿一顆繡着林字的心髒。
“大人,城南黑市的‘夜枭’接了活兒。”獄卒壓低聲音,“他們專殺朝廷命官,三日之内,定取林一狗頭。”
秦丞相枯瘦的手指摩挲着布條,突然發出沙啞的笑聲,驚飛了梁上的老鼠:“好!隻要林一死,他那些招安的匪寇群龍無首,我暗中培養的勢力就能......”話音戛然而止,他猛地抓住獄卒手腕,“告訴夜枭,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事成之後,我在西山的地窖裡藏着三箱金錠!”
三日後深夜,林府突然闖進十幾個蒙着黑巾的殺手。夏南枝被打鬥聲驚醒時,一柄淬毒的彎刀正貼着她臉頰劈向熟睡的林一。她抄起床頭軟鞭橫掃,鞭梢纏住殺手手腕用力一扯,借着月光看清對方胸口紋着的夜枭刺青。
“林郎!是秦丞相的人!”夏南枝大喊着甩出銀針,卻見更多殺手破窗而入。林一翻身而起,手中長劍與敵人刀刃相撞,火星四濺。他邊戰邊将夏南枝護在身後,餘光瞥見房梁上倒挂着的黑衣人正彎弓搭箭,目标竟是夏南枝!
千鈞一發之際,林一猛地撲過去,箭矢穿透他的肩胛。夏南枝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軟鞭如靈蛇般纏住弓箭手的脖頸,用力一勒,對方喉骨碎裂的聲響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走!去黑風寨搬救兵!”林一忍痛揮劍逼退敵人,将夏南枝推出房門。就在這時,院外突然響起密集的馬蹄聲,土匪頭子帶領數百兄弟舉着火把殺來,火光照亮殺手們驚恐的臉——原來林一早就察覺暗流湧動,暗中讓夏南枝給父親傳了消息。
殺手們被團團圍住,為首的夜枭首領見勢不妙,甩出煙霧彈企圖逃跑。林一不顧傷口,追上去一劍刺穿對方後背:“回去告訴秦老賊,他輸定了!”
而此刻在天牢裡,秦丞相正對着牆壁上的裂縫喃喃自語,忽然聽見遠處傳來的喊殺聲。他貼着鐵窗露出獰笑:“林一,這隻是開胃菜......”卻沒注意到獄卒眼中閃過的殺意——黑風寨的人早已買通了整個牢房,一柄匕首正從他背後緩緩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