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青渾身發軟地靠在床頭，錦被堪堪遮住肩頭的紅痕。她望着林一眼底未散的情欲，強撐起最後一絲理智：“夫君也得處理公事。不能總依賴我。”指尖無意識揪着被角，将繡線都絞出了褶皺。
林一慢條斯理地系着松垮的衣襟，聞言挑眉湊近，溫熱的呼吸掃過她泛紅的耳尖：“你不怕我找南枝？”他故意咬重“南枝”二字，指尖劃過她鎖骨凹陷處，“她可不像夫人這樣總趕我走。”
屋内空氣驟然凝滞。蘇青青垂眸避開他探究的目光，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良久，她扯出一抹苦笑，聲音輕得像要消散在風裡：“她也想放松，我……也不吃醋了。你也該陪陪她了。”話尾微微發顫，卻在擡頭時換上了平靜的笑意。
林一動作猛地僵住。他盯着她強裝鎮定的模樣，喉結滾動了兩下，突然伸手扣住她後頸，迫使她仰起頭：“再說一遍？”掌心的力道帶着幾分失控的焦躁，“你當真要把我推給别人？”
“我隻是……”蘇青青的眼眶突然發燙，“隻是想讓夫君做想做的事。”她别過臉不去看他，卻被他用拇指扳過下巴。林一的眼神暗得可怕，俯身時幾乎要将她碾碎：“記住，我想做的事，就是把你鎖在身邊。”話音未落，帶着懲罰意味的吻已狠狠落下，将她所有推拒都吞進洶湧的情潮裡。
其實他心裡很高興，難得她這麼說。他也想陪陪自己的小嬌妻。
暗潮未歇
林一松開她時，蘇青青癱軟在錦被間劇烈喘息，發間的珍珠步搖歪斜着垂在臉頰旁。他指尖摩挲過她紅腫的唇瓣，忽然俯身咬住她耳垂，齒間帶着不容置疑的警告：“暫時先放過你。你可要好好修養身子骨。”濕熱的氣息噴在敏感肌膚上，惹得她渾身戰栗，“下次我可不會讓你把我推走。”
不等她回應，林一已翻身坐起，玄色衣袍滑落肩頭，露出昨夜被她抓傷的後背。蘇青青望着那些交錯的紅痕，喉間泛起酸澀，别過臉時卻聽見身後傳來布料摩擦的窸窣聲。餘光瞥見他系緊腰帶的動作，冷硬的線條裹着危險的氣息，與方才熾熱的模樣判若兩人。
“明日我會讓廚房炖些補身的湯。”林一轉身時恢複了平日的疏離，唯有眼底殘留的□□暴露着方才的失控。他伸手将歪斜的床幔重新挂好，月光順着銀質挂鈎流淌進來，在他側臉投下鋒利的陰影，“若再敢把我往外推……”尾音未落，已俯身扣住她手腕，“我會讓你知道，吃醋和後悔，哪個更難受。”
蘇青青被他攥得生疼，卻倔強地迎上他的目光。林一盯着她不服輸的眼神，忽然輕笑出聲，俯身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轉身時衣擺掃過她發燙的臉頰。門扉開合間，燭火猛地明滅，獨留她在空蕩的屋内，聽着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分不清這短暫的放過，究竟是喘息的間隙，還是下一場風暴的前奏。
林一踏入南枝的小院時，暮色正濃。竹簾半卷，漏下的夕陽将她蒼白的臉頰染得泛紅。幾日未見，她清減了不少，倚在榻上的模樣愈發單薄。
“來了？”南枝輕聲開口，放下手中的書卷，唇角漾起溫柔的笑意。林一望着她，喉間突然發緊——這幾日他雖與蘇青青纏綿，可心底總有一角，藏着對南枝的牽挂。
“抱歉，這些時日……”他話未說完，便被南枝打斷。她搖了搖頭，語氣平靜：“你不必道歉。我知道，她一個人也不容易，多陪陪也是應該的。”說着，她起身倒了杯茶，青瓷杯盞碰撞聲清脆，“何況，我本就不願成為你的負累。”
林一攥緊袖中的手。南枝越是懂事，他心中越是愧疚。記憶裡初見時，她也是這般善解人意，總是默默将委屈藏在溫柔的笑意下。“我并非故意冷落你。”他低聲道，上前握住她冰涼的手，“隻是蘇青青……”
“我懂。”南枝抽回手，轉身整理案上的藥碗，“她性子要強，你若不多哄哄，怕是又要偷偷落淚。”她背對着他，聲音裡帶着不易察覺的酸澀，“你且放心去，我這裡有丫鬟照料，不礙事的。”
林一望着她單薄的背影，突然想起那日蘇青青在他懷中顫抖的模樣，想起她強裝鎮定說“不吃醋”時發紅的眼眶。兩個女子，一個溫柔隐忍，一個倔強敏感，卻都在他的搖擺中，咽下了滿心苦澀。
林一将南枝圈在懷中，下巴輕輕蹭着她發頂，我好懷念和你去看戲的時候，”他聲音低沉，帶着缱绻的笑意，手指漫不經心地纏繞她垂落的發絲，“要不我們現在一起去吧？”
南枝渾身一顫，擡眼望進他深邃的眸子裡。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那些個黃昏，她依偎在他身側，戲台上的青衣水袖翻飛，他卻總将目光落在她身上；散場後穿過熙攘的街巷，他會細心地護着她避開人流，偶爾買一串糖葫蘆，糖漿裹着山楂的酸甜，就像他們那時朦胧的情意。
“現在？”她輕聲問，指尖無意識摩挲着他衣襟上的盤扣，“可天還沒黑，戲園子……”話未說完便被林一的吻堵住。他吻得輕柔，卻帶着不容抗拒的急切，舌尖撬開她的牙關，輾轉吸吮，直到她癱軟在懷中。
“管什麼時辰。”林一離開她的唇，氣息灼熱，“我隻想現在就帶你去。”他突然将她橫抱而起，南枝驚呼一聲環住他脖頸，繡鞋險些從腳上滑落。林一低笑出聲，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抱緊了，我的小戲迷。”
出了房門，丫鬟們見自家主子抱着夫人匆匆而過，都紅着臉低下頭。林一卻毫不在意，大步流星地往府門走去。南枝将臉埋在他胸前，聽着他有力的心跳，既羞又喜。
馬車晃晃悠悠駛在青石路上，林一将南枝摟在腿上，不肯松開半分。“還記得你第一次看戲……”
南枝的臉瞬間燒得通紅，擡手輕輕捶他胸口：“不許再說了！”林一卻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怎麼？現在害羞了？那晚你可不是這般矜持。”話音未落，南枝的耳垂已紅得滴血，伸手去捂他的嘴：“林一！”
馬車停在戲園子門口時，日頭還懸在半空。林一不顧戲班尚未開場，掏出一錠銀子拍在桌上，包下了整個園子。班主笑得合不攏嘴，連忙吩咐人準備。
戲台上，鑼鼓聲響起，水袖翻飛。南枝倚在林一懷裡，看着熟悉的戲碼，卻覺得比往日任何一場都要精彩。林一的下巴擱在她肩頭，溫熱的呼吸掃過耳畔：“以後每日都陪你來看，好不好？”
南枝轉身，在他唇上輕輕一啄：“隻要是和你一起，何時何地都好。
林一嘴角勾起一抹壞笑，眼中閃爍着狡黠的光。不等南枝反應，便拉着她坐在軟榻上，順勢将自己埋進她懷中。“今天你要把我抱在懷裡看戲。”他像個讨要糖吃的孩童，雙手環住她的腰，腦袋蹭着她的胸口。
南枝被他的舉動弄得面紅耳赤，心也跟着怦怦直跳。手指下意識地撫上他的發頂，柔順的發絲從指縫間滑過。“哪有你這樣的，哪有夫君要夫人抱着的。”她嗔怪道，語氣裡卻滿是寵溺。
“我不管。”林一擡起頭，眼神亮晶晶的，像隻撒嬌的貓兒，“就要夫人抱着。”說罷，将臉埋進她頸間，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敏感的肌膚上，惹得她渾身一顫。
戲台上，演員們的唱腔婉轉悠揚，可南枝的心思卻全然不在戲上。她低頭看着懷中的林一，看着他長長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忍不住輕輕吻了吻他的額頭。林一像隻慵懶的貓，享受着她的撫摸和親吻，偶爾擡起頭，在她唇上落下蜻蜓點水般的吻。
鑼鼓聲、唱腔聲交織在一起，而他們仿佛置身于另一個世界。林一的手在她腰間輕輕摩挲，帶着暧昧的意味。“夫人，以後每天都這樣好不好？”他的聲音帶着一絲期待，眼神裡滿是眷戀。
南枝輕輕點頭，手指梳理着他的頭發。“好，隻要你喜歡。”她輕聲說道，聲音裡滿是溫柔。
林一那壞笑如同一把火，點燃了南枝心中的羞澀。不等她回應，他便拉着她的手，将她按在軟榻上，自己順勢窩進她懷裡，腦袋蹭着她的胸口。“你還要喂我吃東西才行。”他像個耍賴的孩童，語氣裡滿是不容拒絕的嬌嗔。
南枝的臉瞬間滾燙，手指微微顫抖。丫鬟适時端來精緻的點心，林一挑眉看着她，眼底滿是期待。南枝深吸一口氣，取了一塊桃花酥，輕輕遞到他唇邊。林一卻不着急吃，反而含住她的指尖，舌尖輕舔，酥麻的感覺順着指尖蔓延開來，南枝渾身一顫，想要抽回手，卻被他緊緊握住。
“夫人喂得格外甜。”林一含着點心，含糊不清地說道，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南枝的耳垂紅得滴血，又取了一顆葡萄，剝了皮，小心翼翼地喂進他嘴裡。林一 satisfied地眯起眼，像隻慵懶的貓，享受着她的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