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的臉漲得通紅，水珠順着發梢滴落在肩頭，更襯得肌膚欺霜賽雪。她慌亂地抓過滑落的綢巾遮擋，手腕卻被林一牢牢扣住：“這怎麼可以！”聲音發顫，帶着又羞又急的嬌嗔。
“我們都是夫妻了還害羞？”林一低笑着将她往懷中帶了帶，溫熱的胸膛貼着她的後背，掌心覆在她不安分扭動的腰肢上，“我保證隻洗澡不會怎麼樣。”他的下巴蹭過她泛紅的耳尖，刻意放緩的語調裹着蠱惑，“枝兒不信我？”
南枝咬着唇不說話，卻在林一指尖劃過她鎖骨時猛地一顫。銅盆裡的水泛起細碎漣漪，倒映着兩人交疊的身影。林一抽出她手中的綢巾，動作輕柔卻不容抗拒，絲綢順着她顫抖的手臂滑落，在水面上漾開一抹蒼白。
“閉眼。”林一的聲音突然變得溫柔，掌心捧起溫水，緩緩澆在她發間。南枝睫毛輕顫，感受到他指尖穿過發絲，揉搓着她的頭皮，力道不輕不重，竟真的專注于清洗。可當皂角沫順着脖頸滑向胸前時，她聽見頭頂傳來一聲壓抑的悶哼。
“林郎……”她剛開口，便被他用濕潤的吻堵住。林一含住她的下唇輕輕啃噬，另一隻手卻仍在認真沖洗她的長發，直到泡沫順着脊背流進浴桶。“别動。”他松開她時聲音沙啞得可怕，卻又将她摟得更緊，“再鬧下去，我可就真的忍不住了。”
氤氲水汽中，南枝紅着臉倚在他懷中，感受着他一下比一下劇烈的心跳。林一的手掌擦過她的後背，帶着克制的力道。他在她耳畔呢喃：“枝兒放心，我說隻洗澡，便隻……”話音未落，指尖卻悄然劃過她腰間軟肉，換來一聲嬌呼。這承諾在溫熱的水霧裡，顯得愈發暧昧而不可信。
南枝垂眸望着水面漾起的漣漪，耳尖還泛着未褪的绯紅。林一将她輕輕摟在懷中，下巴擱在她肩頭，溫熱的呼吸掃過耳畔：“你放心吧，枝兒不願意的事情，我絕對不會亂來的。”他的指尖順着她手臂滑落，蘸起水珠又輕輕抖落，“覺得水的溫度合适嗎？可不能讓你着涼了。”
不等她回答，林一已舀起一瓢溫水，緩緩澆在她後頸。水流順着脊柱蜿蜒而下，南枝忍不住輕顫，下意識往他懷裡縮了縮。“燙着了？”林一立刻停手，掌心貼在她肌膚上輕輕揉搓，“是我疏忽了。”
“不燙……”南枝聲音細若蚊蠅，卻被林一收緊的手臂打斷。他抓過一旁的軟巾，浸透溫水後從她肩頭開始擦拭，動作輕柔得像是在描摹一件稀世珍寶。軟巾擦過鎖骨時，林一突然将她轉過來，四目相對的瞬間，南枝撞進他眼底翻湧的情意。
“枝兒，”他的聲音啞得厲害，喉結滾動了一下，“你這樣看着我，我快忍不住了。”見她慌亂要躲，又立刻補上一句，“放心，我說話算數。”說着将她重新摟進懷裡，下巴蹭着她濕漉漉的頭發，“我們就這樣泡着，什麼都不做。”
銅盆裡的水漸漸涼了又熱，林一不知添了幾次熱水。南枝靠在他胸口，聽着他有力的心跳，緊繃的身子慢慢放松下來。燭火搖曳間，林一低頭吻了吻她發頂，呢喃聲混着水汽落在她耳際：“以後每一日，我都要這樣護着你。”
林一将浸透熱水的毛巾擰幹，水珠順着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滴落。他先是輕柔地裹住南枝濕漉漉的長發，掌心隔着布料揉捏她的頭皮，力道恰到好處。“頭發這般細軟，”他喉間溢出輕笑，熱氣拂過她泛紅的耳尖，“擦不幹可要頭疼了。”
南枝垂眸盯着他衣襟上的盤扣，不敢看那雙在自己身上遊走的眼睛。溫熱的毛巾擦過脖頸時，她本能地瑟縮，卻被林一用膝蓋抵住她膝彎，将她牢牢圈在懷中。随着毛巾向下滑動，她感受到他的目光像實質般灼在肌膚上，在胸前與腰肢的弧度處停留許久。
“枝兒生得這樣好看，”林一突然将毛巾丢開，指尖撫過她腰側的蝴蝶骨，聲音沙啞得發顫，“叫我如何忍得住？”不等南枝反應，他已俯身咬住她肩頭，齒間卻帶着憐惜的意味，“若不是答應過你……”話尾被悶哼截斷，他猛地将她抱起，水珠順着兩人交疊的肌膚滾落，在青磚上洇出深色水痕。
“别……”南枝的聲音被吞沒在急促的呼吸裡，雙手抵在他胸膛。林一卻将她輕輕放在榻上，扯過錦被裹住她顫抖的身軀，自己撐在她身側，額間的汗珠滴落在她鎖骨凹陷處。“放心，”他俯身落下蜻蜓點水的吻，“我說過不動你，便……”喉結劇烈滾動，他猛地轉身背對她，“去給你煮碗姜湯驅寒。”
林一疾步穿梭在廚房，火光映得他眉眼焦急。守着竈台，看着陶鍋裡姜湯咕嘟冒泡，他不時掀開鍋蓋查看，又往裡頭添了些紅糖。待香氣四溢，才小心翼翼盛進瓷碗，一路端着碗快步回房，湯汁在碗中輕晃，熱氣氤氲了他的睫毛。
“快躺着，别着涼了。”他将瓷碗擱在榻邊矮幾上，在床沿坐下，伸手輕輕将南枝往錦被裡掖了掖。舀起一勺姜湯，他湊近唇邊輕輕吹氣，目光專注，像是在對待最珍貴的寶物。“小心燙。”聲音裡滿是溫柔，待熱氣散得差不多，才将勺子遞到她唇邊。
南枝微微仰頭，輕抿一口姜湯，辛辣與甘甜在舌尖散開。林一看着她皺了皺鼻子，嘴角不自覺上揚，又舀起一勺：“再喝些，發發汗就好了。”他的指尖不經意擦過她的唇畔，惹得南枝臉頰一熱。
一碗姜湯見底，南枝的臉頰已泛起紅暈，眼神也變得明亮。林一放下碗，伸手撫上她的額頭，确認溫度正常後，才松了口氣：“這下可算放心了。”說着，他将她摟進懷裡，下巴抵在她發頂，“往後要更愛惜自己，若再凍着，我可要心疼了。”南枝窩在他懷中，聽着他有力的心跳，隻覺這碗姜湯的暖意，早已順着心口蔓延到四肢百骸。
南枝窩在錦被裡，指尖捏着林一的衣襟，姜湯帶來的暖意讓她眼眶微微發燙。“你給我喝了姜湯，那你有沒有喝？”她仰起臉，濕漉漉的杏眼滿是擔憂。
林一低頭望着她，喉結輕輕滾動。他伸手将她碎發别到耳後，指腹擦過她泛紅的臉頰，“這是我專門煮給你的，”聲音低沉而笃定，掌心貼着她後頸将人摟得更緊，“隻要你好好的，比什麼都重要。”他說話時呼出的熱氣裹着姜香，落在她額頭，帶着不容置疑的溫柔。
南枝鼻尖泛酸，突然伸手環住他的脖頸。“可我也想你好好的。”她的聲音悶悶的，臉埋在他肩頭，“下次我們一起喝，好不好？”林一渾身僵了一瞬，随即爆發出爽朗的笑，胸腔震動着她的臉頰。
“好，都聽枝兒的。”他在她發頂落下一吻，手臂收緊的力道幾乎要将她揉進骨血，“往後無論什麼，都要與你一同。”燭火在窗棂間搖曳，将相擁的兩人影子投在牆上，交疊的輪廓裡，藏着比姜湯更滾燙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