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剛停穩，林一便耍賴似的将整個人的重量壓在南枝身上。“枝兒可要說話算話。”他嗓音含着笑意，故意蹭着她發燙的臉頰，溫熱的呼吸掃過耳畔，“這會兒腿都麻了，走不動路了。”

南枝又羞又急，餘光瞥見門口候着的小厮，咬着唇伸手環住他脖頸。林一順勢勾住她的腿，任由她半抱半拖地下了馬車。穿過回廊時，丫鬟們紅着臉低頭避讓，林一卻将臉埋進她肩頭，故意悶聲抱怨：“枝兒抱得不夠緊，我要掉下去了。”

“你……”南枝氣極，指尖掐了掐他腰間軟肉，換來一聲悶哼。待進了寝殿，林一立刻反客為主，将她抵在門後，滾燙的吻鋪天蓋地落下。南枝被吻得腿軟，手指死死攥着他的衣襟，聽他含糊說道：“先罰枝兒，讓我等太久……”

直到南枝幾乎喘不過氣，林一才松開她。他伸手理了理她淩亂的發絲，眼底燃着熾熱的□□：“該讀書了。”說罷扯過榻上的錦被裹住兩人，從案頭取來《牡丹亭》，塞進她手裡。

南枝的聲音還帶着顫抖：“原來姹紫嫣紅開遍……”讀着讀着，林一的手指開始不安分地在她腰上畫圈，唇也落在她肩頭輕啄。“林郎，别鬧。”她聲音發軟，手中書卷被奪了去。林一将書随意一扔，翻身将她壓在身下：“枝兒的聲音，比戲文還勾人。”

不知過了多久，屏風後傳來浴桶注水的聲響。林一卻仍抱着她不肯起身，舌尖輕舔她泛紅的耳垂：“說好要給我洗澡的？”南枝渾身酥麻，掙紮着要去拿浴袍，卻被他一把抱起走向浴池。

熱水漫過兩人交疊的身軀，林一将她摟在懷裡，任由她顫抖的指尖擦拭自己的胸膛。當南枝的手掠過他心口時，他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進懷裡。水花四濺中，他的聲音帶着沙啞的蠱惑：“枝兒這般溫柔，叫我如何舍得放你走……”

林一将南枝摟在懷中，指尖劃過她泛紅的臉頰，在氤氲水汽裡，嗓音裹着蜜糖般的誘哄：“枝兒要給我脫衣服，才能給我洗澡，我不能一直就這樣在水裡。”他故意往她身上蹭了蹭，溫熱的水珠順着胸膛滾落在交疊的肌膚上，引得南枝渾身一顫。

南枝的指尖抵在他胸口，卻被林一反手扣住，按在浴桶邊緣。她垂眸避開他灼灼的目光，耳尖紅得滴血：“你……你自己……”話未說完，林一已咬住她的耳垂，含糊道：“枝兒答應過要好好照顧我的。”

氤氲的水汽模糊了視線，南枝顫抖着指尖，緩緩解開他胸前的系帶。絲綢衣料滑落的瞬間，林一結實的胸膛映入眼簾，她的呼吸一滞，想起那些熾熱的纏綿，臉頰燒得更燙。

“枝兒在想什麼？”林一抓住她遊離的手，貼在自己心口，“這裡跳得這樣快，莫不是在回味？”不等她反駁，他已握住她的手腕，引導着将衣袍褪下。南枝的手指觸到他腰間時，林一突然悶哼一聲，猛地将她拉進懷裡。

水花濺起，南枝慌亂地撐在他肩頭，卻被他扣住後腦深深吻住。林一的舌頭蠻橫地撬開她的牙關，糾纏間，含糊不清地說：“枝兒的手……比熱水還燙人。”他松開她時，南枝已癱軟在他懷裡，發絲淩亂地貼在臉頰，眼神蒙着層水霧。

“還沒洗完呢。”林一抓過她的手，蘸着浴桶裡的水，從他脖頸緩緩向下擦拭，“夫人可要仔細些……”話音未落，他突然翻身将南枝抵在桶壁，滾燙的呼吸噴在她耳畔，“若洗不幹淨，今晚可要加倍補償我。”

南枝的指尖浸在溫熱的水中，絞着沾了皂角的軟巾，水汽氤氲間，林一灼熱的目光幾乎要将她的側臉灼出個洞來。軟巾擦過他鎖骨凹陷處時，他突然低笑一聲，胸腔震動帶起細微的漣漪，驚得她手一抖。

“專心些。”林一喉間溢出沙啞的提醒，伸手将她滑落的碎發别到耳後，指腹擦過泛紅的耳垂，“枝兒這般走神，可是要把我搓疼了。”南枝咬着唇不敢看他，目光死死盯着手中軟巾，卻在擦拭他胸膛時，耳根瞬間燒得通紅。

銅盆裡的水晃出細碎波紋，倒映着兩人交疊的身影。南枝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手臂上的肌肉線條，軟巾所到之處，林一的皮膚泛起細微的戰栗。當她低頭要清洗他腰側時，突然被一隻手按住後頸。林一俯身湊近，溫熱的呼吸拂過她後頸：“枝兒這般害羞，倒像是我們初見時的模樣。”

南枝渾身僵硬，想起第一次見他醒來，他也是這般灼灼地盯着她看，此刻軟巾滑過他腰間，林一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進懷裡。水花四濺中，南枝慌亂地撐在他肩頭，卻聽見頭頂傳來低沉的歎息：“再擦下去，可不止洗澡這麼簡單了。”

她掙紮着要起身，卻被林一箍住腰肢，溫熱的唇落在她發頂：“别動，再讓我抱會兒。”他的聲音難得帶着幾分餍足後的慵懶，下巴蹭着她發間茉莉香膏的氣息，“往後每日都要枝兒這般伺候。”南枝紅着臉埋進他胸膛，聽着他有力的心跳，隻覺得這一池溫水，怎麼也驅散不了渾身的滾燙。

林一壞笑時眼底泛起的狡黠光芒，說到現在該我幫枝兒脫衣服，洗澡了。讓南枝瞬間如遭雷擊。她下意識想要後退，卻被浴桶邊緣抵住脊背，無路可逃。“林一，你……”她的聲音帶着顫意，話未說完，便被他滾燙的手掌扣住手腕。

“方才枝兒伺候得這般盡心，”林一俯身逼近，鼻尖幾乎要觸到她的，濕熱的呼吸噴灑在她唇上，“我自然也要好好回禮。”話音未落，他修長的手指已勾住她抹胸的系帶，輕輕一扯，絲綢布料便順着肩頭滑落。

南枝驚呼一聲，雙臂下意識護住胸口，卻被林一抓住，将她牢牢困在自己與桶壁之間。“害羞什麼？”他的拇指摩挲着她泛紅的臉頰，目光貪婪地掃過她如玉的肌膚，“今天枝兒可不是這般扭捏。”

不等她反駁，林一已握住她的手腕，将她顫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感受一下，為你亂跳的這顆心。”說罷，他低頭含住她的耳垂，舌尖輕舔，“現在，換我好好疼疼我的枝兒。”

随着布料不斷滑落，南枝徹底暴露在他熾熱的目光下。林一卻不急着動作，隻是用指尖沿着她的腰線緩緩遊走，惹得她渾身戰栗。“這般美好的枝兒，”他的聲音沙啞得近乎呢喃，“真是看不夠。”

當他終于将她摟進懷裡時，南枝感受到他劇烈的心跳。林一的吻從她脖頸一路向下，落在心口時，含糊不清地說：“往後，我們就這樣互相伺候，好不好？”不等她回答，便用滾燙的吻堵住了她所有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