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照亮了覃斯言的俊逸面龐，他将斟滿的酒杯推到我面前，又給自己滿上。酒瓶與桌面碰撞出聲後，他擡起頭認真看着我。

“仟仟，”陰暗安靜的環境裡，他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清晰，“你覺得幸福嗎？”

他沒來由的詢問讓我有些摸不着頭腦，隻怔愣地點點頭。

覃斯言深吸了口氣，然後端起酒杯慢慢走到我面前蹲下，将我的右手緊緊握在手心。

“發生什麼事了？”他這一系列反常的舉動讓我有些不安，我的左手覆上他的，拇指摩挲着他的手背。

他卻沒回答我，而是先吻了上來。直到我的眼前一片混亂，他才給我方寸喘氣的間隙。

“斯言……到底怎麼了？”我喘着氣問道。

他半跪在地上擡頭看我，表情竟有些委屈，“仟仟，你答應過不離開我的。”

這話聽得我一頭霧水，“我什麼時候說要離開你了？”

“你沒有收到郵件嗎？”他将自己往我懷裡湊，語氣蔫蔫的。

郵件？我突然想起我的郵箱好像一直登錄在書房那台電腦上。

我蹙着眉搖頭，“郵箱的密碼我都快忘記了。”

覃斯言摟住我的腰，将頭埋在我胸前長呼一口氣。

“傻子……”我輕輕撫摸他的頭頂，“我說過我不會離開的。”

腰間的手逐漸收緊，我感受到他濃烈的不安。

“郵件裡說了什麼？”我的手落在他的頸後。

他松開手臂擡頭看我，但不說話，隻是端起酒杯送到我唇邊。

就着他的手，我一杯下肚，口齒間盡是紅酒的醇香與苦澀。

他緊盯着我的雙眸微紅，又端起自己那杯一飲而盡。

“斯言，你……”雙腳騰空的瞬間，我不禁驚呼出聲，“不吃飯了嗎？”

“吃，”他抱着我往卧室去，“但不是現在。”

覃斯言狂熱的索取令我有些不知所措，緊抱住我的手仿佛是在一遍又一遍确認我的存在，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安心。

等我們累到精疲力竭下樓吃飯時，燭台上的蠟燭已經燃盡，客廳裡隻有窗外透進來的月光。

看着一桌冷掉的飯菜，我摸着自己餓扁的肚子哀怨地看向覃斯言。

“咳咳……”他有些尴尬，“我去熱飯。”

趁着這個空當，我到書房打開電腦，看到了那封郵件。

“原來是這樣……”我低笑出聲，“也虧他沉得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