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嘉木趕到的時候,樊斯年已經不再和文職學員們僵持了。
文職學員們眼睜睜地看着樊斯年從地上撚起一撮土,塗抹在臉上身上,然後靠牆坐在地上,雙臂環抱着自己,好一副受盡欺淩的模樣。
他們憋了半天,說:“你不要臉。”
然後正巧就被樂嘉木聽到了。
樂嘉木不客氣地揪起其中一個文職學員的領子,語氣不太好地問:“你在罵誰?”
文職學員正好就是那個被樊斯年打了一拳的那個,他不怕樂嘉木,偏頭吐了口含血的唾沫:“樂同學你睜大眼睛看看誰才是受害者好嗎?”
樂嘉木不看不聽,一個勁地維護樊斯年:“他都被你們欺負自閉了,肯定你們是施害者啊,這還要我怎麼看?”
文職學員:?
你倒是低頭看看我吐的血呢?
另一個文職學員幫腔:“樂同學你不能不講道理啊,我們都看着呢,是樊斯年先動的手。”
樂嘉木松開他的領子,說:“你們都是一夥的當我看不出來?要實在覺得自己冤枉,和我去找訓練營長官說道個明白怎麼樣?”
文職學員們彼此對視一眼,有人搖頭,認為是他們先找事不占優勢,有人點頭,認為他們沒在樊斯年身上留痕迹,樊斯年反而還把他們中的一個人打吐血了,訓練營長官肯定偏向他們。
樂嘉木懶得聽他們要内鬥起來的讨論,走到樊斯年身旁,問:“你回我消息的時候就已經被他們堵了?”
樊斯年柔弱點頭。
樂嘉木看得心軟,要不然他還記着訓練營有禁止鬥毆的規矩,都要去把那群人挨個揍一頓給樊斯年出氣了。
他問:“那你怎麼那時候不告訴我?”
樊斯年垂眸:“我以為我一個人可以解決。”
樂嘉木抹去他臉上的泥土痕,心疼地說:“以後遇到麻煩就喊我,不要總想着自己一個人解決。Alpha本來就是要保護自己的Omega的。讓你自己一個Omega直面危險,我算什麼Alpha?”
“什麼O——”
文職學員沒聽明白樂嘉木為什麼說樊斯年是Omega,樊斯年和他們一起訓練這麼久,就算沒明确地告訴他們他是Alpha,他們也能從樊斯年偶爾洩露出來的信息素中聞出來他是一個純正的Alpha。
然而他剛想問,就被樊斯年望過來的沉沉目光吓得咽回了後半句話。
果然是小白臉!為了傍樂嘉木,都不惜僞造自己的第二性别!
文職學員敢怒不敢言。
“商讨出了個什麼結果?”被打斷對話,樂嘉木索性起身問他們。
文職學員們大多滑頭,知道和樂嘉木樊斯年兩人鬧大了沒有好處,就算有幾個想和樂嘉木硬碰硬去找訓練營長官的,也在其他人的勸說下放棄了念頭,因而他們紛紛搖頭:“我們和樊同學是小矛盾,沒必要讓訓練營的長官煩心。”
“膽小鬼。”樂嘉木嗤笑一聲,沒再為難他們,擺手讓他們走了,然後才朝樊斯年伸手,“行了,他們都走了,不用裝了。”
樊斯年借着力起身:“你看出來了怎麼不拆穿我?”
樂嘉木敲了敲他的腦袋:“拆穿你對我有什麼好處嗎?他們是同夥,我們也是同夥。”
樊斯年詭辯:“同夥之間也可以反目成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