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嘉木:“問。”
戴邢發出疑問:“樊斯年不是Omega嗎?為什麼柯社會覺得他和柏舟很配?”
柏舟輕笑一聲。
柯社扶額:“早說讓你回去問我了,非要在這裡丢臉。”
“我不是把你的信息素抑制劑和信息素阻隔劑都沒收了嗎?”樂嘉木偏頭在樊斯年後頸上聞了聞,“我能聞到你的信息素啊。”
“我最近都有聽你的話好好保養身體,我沒再用過那些了。”樊斯年耳垂微微泛紅,身體卻是一動不動,任由樂嘉木嗅他的腺體。
柏舟見不得樊斯年一點好,吐槽說:“樂嘉木你這樣在大庭廣衆之下嗅樊斯年的腺體看起來有點像性騷擾。”
“是嗎?”樂嘉木和樊斯年拉開距離。
樊斯年皮膚的顔色瞬間恢複日常的冷白色,朝柏舟做口型:“你給我等着。”
柏舟端起旁邊餐台上的慕齊和鄭沂專門為他們幾個未成年準備的果汁抿了一口,不把樊斯年的威脅放在心上。
他的Alpha被他好好養在家裡,樊斯年完全不可能用相同的方法回敬他呢。
時間在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閑聊中流逝,生日宴正式開始前五分鐘,慕清終于出現在幾人面前。
他辨别了一下面前每個人的身份,自我介紹:“我是慕清。”
樂嘉木問他:“我小父親和你說了些什麼?”
慕清遲疑了幾秒,問,“和你小父親當年的事情有關,可以在這裡說嗎?”
樂嘉木愣了一下:“那還是等生日宴結束後,你單獨和我說吧。”
樂嘉木和樊斯年作為生日宴的主角,自然是不可能全程都躲在角落裡和朋友聊天,因而生日宴一開始,慕齊和鄭沂就過來把兩人喊去走流程了。
雖然慕齊和鄭沂并不逼迫樂嘉木和樊斯年社交,但既然客人帶着禮物來訪,他們也不能失了禮數。
樂嘉木和樊斯年臉上挂着恰到好處的微笑,禮貌地應答着每一位來客的問話。
兩人一起謝客謝禮的好處就是如果有來客的問話出乎了被問人的意料,另一個人可以及時為他打圓場。
樂嘉木和樊斯年這麼配合了十多年年,沒一個有心人能從他們這兒讨到巧。
大約半個小時後,兩人終于解脫,舞會開始。
“我不想跳。”在舞池中心擺好姿勢的樂嘉木和樊斯年悄悄咬耳朵。
樊斯年低聲回應他:“我也不想跳。”
樂嘉木:“那還和往年一樣?”
樊斯年點頭。
在頭頂的燈暗下的那一瞬,樂嘉木拉着樊斯年的手摸出了宴會廳,到了後院。
“不出意外,回家之後我們肯定會挨罵。”樂嘉木和樊斯年手牽着手,靠在牆上,擡頭望黑沉沉,隻有一輪月亮還在堅持不懈地發出光亮的天空。
樊斯年給他理了理額前的劉海:“又不是第一次了,等一會兒要拆禮物的時候,我們再回去。”
樂嘉木:“那柯社他們怎麼辦?”
樊斯年雙手捧着樂嘉木的臉,讓樂嘉木的額頭和自己的額頭緊貼:“為什麼隻有我們兩個人了,你還在想着他們?你今天已經把太多的目光浪費在别人身上了。能不能,至少此刻不要再想着他們會怎麼樣,讓你完全屬于我半個小時?”
樂嘉木沒辦法抵抗如一隻羔崽般依賴他的樊斯年,任由兩個人以零距離緊貼着,在月光之下聽彼此熱烈的心跳聲。
他們早在今日零點時就互相道過“生日快樂”,要說的話也在平時都說過了。
因而即使樂嘉木覺得那聲音震耳欲聾,震得他腦袋發昏,想要打破這過分安靜的氣氛,也不知道以什麼話題作為契機,然而這樣的後果就是完全沉浸在樊斯年心跳聲中的他連樊斯年是什麼時候和他分開,他是什麼時候回到宴會廳的都不記得了。
他麻木地拆着禮物,直到作為壓軸的樊斯年送的生日禮物擺在他面前。
樂嘉木深呼一口氣,祈禱今年的生日禮物正常一些。
生日禮物的外包裝在他靈活的手指下變成平鋪在桌上的一張有折痕的藍灰色紙闆和一條柔軟順滑的黑色絲帶。
神秘的外殼褪去,映入他眼簾的是一雙精緻無比的對戒。
左邊那隻戒指上的配飾是微縮版的伏特加,右邊那隻戒指上的配飾是微縮版的紫色葡萄。
他拿起右邊那隻戒指戴在自己右手中指上,發現葡萄的葉子上有一個不明顯的指示燈短促地閃了紅光。
“我本來想完全剽竊他們的創意,但後來想了想,别人的創意雖好,但不一定适合我們。于是我找人設計了這對戒指。”樊斯年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他身後,拿起另外一隻戒指同樣戴在自己右手中指上,向他展示戒指的功能,“無論多遠,隻要你按下戒指内側的按鈕,我都能收到你的消息。”
樂嘉木測試了一下戒指的功能,說:“有終端,我為什麼要用這麼笨的聯系方式?”
樊斯年垂眸:“前線最危險的地方沒有信号塔,而它不需要信号塔。”
樂嘉木沒想到他還記着這件事,勉為其難地說:“好吧,這麼短的時間内能想出這樣的生日禮物很不錯了,今年的生日禮物算你過關。”
“接下來就該你拆禮物了,斯小年。我送你的生日禮物也絕對不會令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