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陶和柏舟當然不會拒絕,隻是他們這麼短的時間内準備不了什麼用心的生日禮物,讓樂嘉木和樊斯年多擔待一些。
樂嘉木和樊斯年對此都不太在意。
他們又不是為了禮物和生日宴的排面才邀請的武陶和柏舟。
雖然樂樊兩家會通過他們的生日宴邀請不少平時來往甚少的貴族、政府官員和在A區的将軍,但對于兩人而言,生日宴僅僅隻是一個和朋友聚餐的契機。
就比如今年他們隻邀請了初中相識的戴邢柯社和訓練營相識的武陶柏舟四人。
至于生日宴上别的同齡人,全是慕齊和鄭沂商量過後發出的邀請函,為的是不讓樂嘉木和樊斯年的生日宴看起來和名流聚會無二,有些人情味。
但樂嘉木和樊斯年完全不會通過生日宴去了解誰,和誰社交,頂多在對方走到自己面前時,禮貌地打個招呼,象征意義地寒暄兩句。
因而當戴邢柯社看到樂嘉木和樊斯年放松熟稔地和武陶柏舟聊天時,立即好奇地湊了過去:“他們是……?”
柏舟紳士地分别和戴邢柯社握了手,自我介紹:“我是柏舟,是樂嘉木和樊斯年在訓練營認識的朋友。”
武陶沒柏舟那麼講究,簡單地和戴邢柯社打招呼:“我叫武陶。”
“我叫戴邢。”戴邢随意地報了自己的名字後,就要去攬樂嘉木的肩,問問樂嘉木的事情解決了沒。
然而樊斯年眼疾手快,把樂嘉木拉到了另一邊:“AO授受不親。”
戴邢攬了個趔趄:?
哪來的老古董?
柯社沒忍住笑了一聲,在戴邢抗訴的目光看過來後又變得正經:“我叫柯社,我和戴邢是樂嘉木和樊斯年的初中同學,一直玩到現在。”
柏舟點點頭,環顧了一圈,問:“慕清沒來嗎?”
樊斯年面無表情地看着若無其事,表情無辜得讓人覺得他不是故意的柏舟。
他就知道柏舟克他。
雖然他早就不把慕清看作情敵了,但因着他之前對慕清的第一印象就很差,他還是不怎麼樂意看到慕清。
粗神經的戴邢問:“慕清是誰?”
“是慕家那邊的人。小父親說他給慕清發邀請函,我就沒再重複發邀請函了。他現在應該和我小父親待在一起。”樂嘉木說。
柏舟遺憾地“哦”了一聲。
柯社觀察着樊斯年和柏舟之間略微有些奇怪的氣氛,莫名感覺欣慰。
雖然對外說的是他和戴邢都同樂嘉木和樊斯年的關系不錯,但其實他和戴邢的心更偏向樂嘉木,樊斯年隻是因為和樂嘉木高度綁定,所以和他們也能說上兩句話,久而久之才形成了如今說不淡也不淡,說不深也不深的朋友關系,但柏舟不一樣,他能明顯感覺得到樊斯年和柏舟在思想上幾乎完全同頻,兩人應該是有不少共同話題的。
嚴格地說,柏舟才是樊斯年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朋友。
柯社臉上詭異的老母親笑容看得柏舟瘆得慌,他搓了搓胳膊,問柯社:“你在想什麼?”
柯社想都沒想地回答:“你和樊斯年真配啊,就像是天生一對。”
樊斯年、樂嘉木、柏舟、戴邢、武陶:?
樊斯年果斷地和柏舟拉開距離,嫌惡地拍了拍衣角。
柏舟則是做了個想要嘔吐的動作。
兩人動靜很大,看起來都分外嫌棄對方。
柯社終于回過神。
他想起自己剛才說的話,恨不得要咬掉自己的舌頭。
戴邢不看眼色幹蠢事也就算了,他怎麼也這樣?
柏舟優雅地“嘔吐”完,拿紙巾擦了擦嘴,說:“不要亂說,我有Alpha,而且就算我沒有,我也不會看上他。倒是你,看起來和你身旁的這位Alpha關系很好的樣子,冒昧問一句,你們兩個應該是情侶關系吧?”
這下輪到柯社生理不适了,他一把推開戴邢:“我對人類不感興趣。”
戴邢:?
戴邢:“我又是惹了誰?”
樂嘉木在一旁笑得彎彎眸,被樊斯年幽怨的目光注視了好久,才緩緩收了笑:“不要互相語言攻擊了,這樣打不死人的。”
武陶想起樂嘉木碾壓Alpha武職學員時的場景,恐懼地問:“我們隻是彼此之間開個玩笑,你就要像那天一樣打死我們嗎?”
戴邢和柯社臉上浮現出八卦的神色。
樂嘉木原來還有這麼□□的一面嗎?
柏舟非常樂意地和兩人講了那天的情況,還夾帶私貨,添油加醋地描述了樊斯年的慘狀。
戴邢越聽越興奮,宛若身後有條尾巴在瘋狂地搖晃:“可惜我精神力等級隻有A,過不了訓練營的入營測試,不然我就能親眼看到樂嘉木橫掃其他訓練營學員的熱血場面了。”
樂嘉木面無表情地說:“少看點爽文。”
戴邢“哦”了一聲:“但我有個疑問,不知道該問不該問。”
柯社:“回去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