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冶摸索着手中的文牒,軒轅瓊身穿紅色嫁衣,可知在出嫁之日身亡,道:“難道她的執念是嫁給侯夫?”
“有可能,”
軒轅瓊無疑是愛侯夫的,還為他生了一個女兒,可冥河時,侯夫對軒轅家族的人卻是十分厭惡的:“可侯夫有自己的心上人?”
玄白道:“怪就怪在這裡,侯夫的那副畫上畫的确實是如今的軒轅瓊。”
“如今的?”
“嗯!我昔日見到的,應不是她的本來面貌,他們是相愛的,可......”玄白咳了兩聲,又自語道:“‘他終于恨了我’”
又是為何?
倉冶亦在揣摩這句話,忽覺周遭氣息不對,寒意陡生,擡眸卻見破廟外風雲悄悄變幻,墨雲傾瀉而來,破廟門口亦有什麼屏障在緩緩升起!
倉冶快速起身,摸向了廟門,一層強悍的術法罩住了這裡,窗外的精緻卻随着屏障的升起而緩慢消散。
他們被困住了!倉冶回頭,見玄白亦看着這邊,卻是看的地面,倉冶亦看向了地面,隻見那透明的屏障正在一點一點朝着這邊挪動。
他們被困住了!而這裡,亦即将坍縮!倉冶後背一寒,焦急地四周看去,屏障緩緩在廟頂過來,沒有一絲裂縫!
倉冶心中焦急,試着凝聚靈力,卻發現脈息雖通,卻沒有半點的靈力流轉,暗罵一聲,卻聽見身後傳來聲音。
“阿冶,過來!”
倉冶聞聲快步走到玄白身旁,蹲了下去:“哥哥!這裡馬上就要.....”話語未必,唇上附上來微微發涼的柔軟事物,隻是輕輕碰着,倉冶愣在了原地,鼻尖盡是梅香,緩緩垂眸看去,隻見玄白眼眸微合,紅了雙頰。
倉冶方要回應,那瓣梅花便飄然而去,“哥......”
“曾聽侯夫說過,他的初吻是在一個破廟被人偷的。”玄白快速說道。
倉冶悻悻然舒了口氣,卻見那屏障緩緩消散,墨雲亦退去,周遭的景物又恢複了正常。
“今日應是二人初識,又在破廟,所以......”玄白還在解釋。
倉冶不等他說完,閉眼吻了過去,将剩餘的話語盡數堵在他喉間。
玄白沒有推開他,亦沒有回應,僵在倉冶懷中,羞得閉了眼睛,良久,倉冶終于放開了他,将他擁得更緊,在他耳邊說道:“哥哥不必解釋,你想親便親。”
“阿冶!”玄白嗔道,推開了倉冶。
倉冶低聲笑了,不再逗他,扯了一旁的包袱,道:“這包裡有一大堆銀子,我帶哥哥逍遙去!”
玄白輕笑一聲,方要起身,倉冶卻将斷臂伸至他腋下,另一手伸至腿彎,道:“哥哥有傷,我來代勞,”
玄白心知反抗無果,搖搖頭,随了他的意,雙手攀了倉冶脖頸,
倉冶大步跨邁向廟門,擡腳的那一刻,周遭風雲突變,鬥轉星移,邁出門檻時,已然到了玉宇瓊樓,周遭盡是笙歌燕舞,觥籌交錯,周遭賓客有許多熟識的面孔,倉冶視若無睹,不動聲色,能在他人執念當中保持清醒的,隻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