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冶聞言心砰砰跳了起來,握杯子的手僵在了半空,倉皇轉身,見玄白已然解開了腰封,将大紅喜袍挂在了一旁的衣桁上,燭光透過輕薄衣物,勾勒出他腰間流暢的線條。
倉冶忽地起身,将人從身後環抱,下巴埋在他脖頸間,卻隐隐感覺,懷中的人在微微發抖。
“哥哥,怎麼了?”倉冶手掌自他腰間由上而下劃去,忽地觸到了一片黏膩,不禁僵在了原地,緩緩收回手,吞了吞口水,從後方脫了他的外衣,玄白靜靜站着,閉了雙眼。
倉冶卻沒有再進一步動作,轉身取了藥箱和棉布,問道:“剛剛動手了?”
“什麼?”玄白睜開雙眼,疑惑道。卻見倉冶将他腰間的棉布拆開,撒了些藥粉,再換成新的。原來是傷口裂開了,他已然習慣了腹部的痛楚,并不曾注意到。
“沒有,隻是禦劍走的遠一些罷了!”
倉冶沒有懷疑,将人抱起,放到了床上,自己亦在他身側躺下,玄白睫毛顫動,輕輕吸了一口氣,等待着。
倉冶俯身過來,頭發落入了他的頸窩,有些酥癢,閉了雙眼。倉冶看着他面色發白,眉頭微微蹙着,心疼不已,輕輕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拉過了一旁的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玄白并未等到預想之中的事情,有些疑惑,轉頭看向了倉冶,見他左手支着腦袋,看着自己。
“?”
倉冶沒有給他答案,隻靠了過去,将人擁入了懷中。
玄白感受着身前之人的心跳,灼熱的氣息,皺起了眉頭,此時已是寅時,這裡果然并未坍縮,阿冶也沒有進一步動作,倒讓他有些犯了難,隻好佯裝睡着,指尖悄悄凝起一團金色的靈流。
在倉冶呼吸逐漸均勻,第一縷陽光終于灑下的時候,玄白将指尖的靈流彈入了倉冶眉心,快步走出了門外。
清風揚起,紅綢飄散,早已有人等候多時。那人佝偻着背,坐在遠處的飛檐上,身旁一名太監押着一位白發女子,正是玄白曾經見過的“軒轅瓊!”
軒轅易察覺等的人到了,卻沒有睜眼,道:“想好了?你死還是你們一起死?”
玄白看見那女子,驚了一瞬,問道:“你如何保證阿冶的安危?”
軒轅易展開手掌,手心一枚玉佩,發着瑩瑩光亮,道:“她是朕的女兒,最聽朕的話,即便是在這幻境當中。”軒轅易頓了頓又道:“即便是她的執念,亦逃不過朕的掌控。”
玄白拔出了長劍:“我不信你。”昨夜除了信,他還見到了軒轅易,并非軒轅瓊執念當中捏造的軒轅易,而是被拉入幻境的軒轅易,他不知曉軒轅易因何會進入幻境,隻知道他極度危險,潛伏已久,且能夠随意掌控幻境。
軒轅易呵呵笑着,站了起來:“朕沒有騙你的理由,你知道,朕要的隻有你的性命!”
玄白長劍指向了他:“那你為何不直接操控幻境殺了我們?”
軒轅易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