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冶感覺肩頭那刺骨的疼痛又在朝下流淌:“不是,是我把他們都吞噬了!唉。”倉冶将人從肩頭掀開,道:“哥哥,你别難過,我這不是好好的,就是難看了些,不人不鬼......也不再是狼族,哥哥......哥哥你不嫌......”
倉冶未曾說完,扶着玄白的肩膀,看到玄白淚光之下,唇角亦有道血迹流出,他記得,方才哥哥過來的時候嘴角的血迹是被擦掉的,心中一霎的慌神,樹幹一般的手指朝着玄白伸去:“哥哥,别哭。”
玄白握了他的手掌,卻是放在了臉側,道:“我無礙的,你能活下來,我很高興。”
“嗯哼!”
兩人叙話之時,陡然間聽得門口一聲重重的咳嗽。
“軒轅皇帝已經撤走有一會兒了,援兵估計很快便到,你們......你們先等等。”冷川靠在門口,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玄白聞言,忽地放下了倉冶的手,起身退開,神色慌張,仿佛方才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倉冶見狀無聲笑了,道:“哥哥,我們走吧。”
玄白聞言,立馬朝門口走去,倉冶緊随其後。
到了門口,冷川扔過來一件黑色袍子,看樣式是從鐵甲士兵身上扒的,倉冶接了,随意一穿,将自己整個包裹起來,道了聲謝,從碎石當中出去。目之所見,地面上躺着無數鐵甲士兵,除了金豆子之外,其餘人都挂了彩,可見方才此地也是一翻惡戰。
“倉冶哥哥,你終于出來了,冷川哥哥說你活着,我們還不信,眼見你跳入了法陣,你果真還活着?怎麼把臉都裹起來了?”
金豆子見兩人出來,便跟在身旁喋喋不休,倉冶覺得耳朵聒噪,卻也不好拂這小子好意,敷衍了兩句,正要朝皇陵深處的河邊走去。
一柄利劍陡然橫在了倉冶面前,稍微轉了方向,卻是針對的玄白。
玄白面不改色,瞥了一眼劍鋒,有些無奈地擡頭看向了出劍的公孫辭。倉冶周身紅光驟顯,上前一步,将玄白朝後推去,冷冷看向他。
公孫辭道:“軒轅氏所做之事,在幻境當中窺得一二,猜了個七八分,你與他如何,我再不插手,但師門之仇,是我親眼所見,如今眼下有要事,這筆賬先記着,他日我定會來讨回。”語畢,将長劍收回鞘中,拉了初墨快步離去。
倉冶收了靈力,道:“哥哥,我們走。”轉身卻見玄白眸中帶着絲笑意看着他,道:“好。”
總覺得有些怪,但倉冶又說不出為何,跟着衆人離去。
他們此行的主要目的是那些嬰兒,如今一翻折騰,已經耽擱了兩日,不知那些嬰兒如今是否還有命在。需得在軒轅易援軍趕到之前,将那些嬰兒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