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一臉耐味尋常的看着況野,眸子裡的情緒晦暗不明,他歎了一口氣,“你這是改邪歸正了,想好了?”他頓了頓又道“你這樣之後會有影響吧。”
況野擡了擡手臂淡淡道:“紋身很有個性,我又不考公不找工作,有錢,不需要擔心那麼多。”
溫煦聽到這話,微微一愣,内心os:“也是哈,人家又不差錢。”
溫煦站在況野面前,半晌才挪動腳步道“吃飯了,個性哥。”
況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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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沒用的廢物,一點小事情都辦不好,還進去了。”
繁華的寫字樓裡,屋内桌面的東西被一掃而空,東西七零八落的摔碎在大理石地闆之上,男人語氣薄怒,身側還畢恭畢敬的站着一位男人。
沈昭琅玥看着窗外車水馬龍的繁華景象,下一秒他轉身走上前重重的一巴掌摔在了旁邊男人的臉頰之上,李紹站在原地沒有躲避,鼻梁上的金絲框眼鏡被打飛出去,隻見李紹的臉頰瞬間腫脹起來。
“去,交代好他們三個人,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讓他們心裡有個數,别撈他們出來了,讓他們蹲幾年,長長記性,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沈昭琅玥怒氣吩咐道。
“是,先生。”
言罷,李紹轉身離去。
空曠的辦公室内,沈昭琅玥從褲袋裡掏出一盒煙,打開,裡面已經沒有了,他暗暗咬牙切齒道:“溫煦,我倒要看看,曙光之神還能眷顧你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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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中旬,海城初秋。
街邊的景色蕭條,嫩綠的樹葉在風中擺動,漸漸泛黃凋零,海城還是往常一樣熱鬧,人來人往。
清晨八點,窗外微風漸起吹動着樹梢,溫煦穿好工裝,在外面套了一件毛呢的黑色大衣,款式是幾年前有些過時了,但是依舊能看出這件大衣的價格不菲。
這是當年成名時候買的衣服,好幾萬塊錢的大衣。
網上網暴的與輿論壓力和言論已經減小了下去,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溫煦也沒任何的時間精力去管這件事情。
吃完早餐,況野依舊在屋内睡着,溫煦緊了緊身上的大衣,打開了屋門走了出去。
修車行的工作還在繼續,溫煦在這幾個月以來,已經逐漸熟練,汽修車生意很不錯。
老闆阿東又招了一個今年高中沒考上的小徒弟,剛18歲,看起來很小白白嫩嫩的,嘴很甜,每次都會“哥,哥,的叫。”
“今天下班,我們去聚餐,小溫,你也來了幾個月了,一次聚餐都沒參加過,雖然我也沒舉辦過幾次,這次我們三個,可不能不再拒絕我了,再一再二不再三。”阿東端着熱咖啡從辦公室走出。
溫煦此刻正趴在汽車下面修理着,旁邊的小徒弟正在協助他,給他遞工具。
溫煦裝好最後一個硬件,從車下退出身子,臉上和衣服上帶着黑黢黢的機油,頭發些許淩亂,他站起身來看向不遠處的老闆,“我今晚沒什麼事情,但是要跟家裡說一聲不回去吃飯了。”
“家裡人,你老婆,還是女朋友。”阿東笑眯眯的打趣道、
溫煦聽到這話,連忙擺手,“不是,都不是,隻是一起合租的房東而已。”
“房東?誰家房東還管飯啊,難道是田螺姑娘(房東),還是.....沒追到手?哈哈哈哈。”
阿東說着喝了一口咖啡,溫煦剛要張嘴再說點什麼,阿東走上前一把攔住了溫煦的脖頸。
“追女孩就要主動一點,都住在一起了,證明人家姑娘也對你有意思,好好把握,不然可要打光棍了。”
“我.......。”溫煦張嘴要解釋。
阿東輕拍了拍溫煦的肩膀,“不用解釋了,哥都懂。”
溫煦:“........。”
溫煦拂開老闆的手,無奈歎了一口氣,“我繼續忙了,你老喝着咖啡别燙到。”
下一秒,阿東“嘶”了一聲,燙到了舌頭,溫煦聽到聲音,和旁邊的小徒弟對視了一眼,二人不約而同勾唇笑了笑。
傍晚五點,昏黃的餘晖在天際顯露,餘光照耀着大地。微風漸起,樹梢微微擺動,帶着些許的冷意撲面而來。
溫煦忙完最後一單,将滿是機油的手套摘了下來,走到試衣間将常裝換了一下,他微微喘着氣朝外面走去,邊走邊拿出手機給況野打去了電話。
“我今晚不回家吃飯了,公司聚餐。”溫煦道。
“嗯,挂了。”況野不冷不熱的回答道。
就在溫煦手指要挂斷電話的下一秒,聽筒裡又傳出況野的聲音“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下一秒忙音“嘟嘟嘟~”傳來。
溫煦微微一愣,輕笑出了聲,微風吹起他額前的碎發,溫煦眯了眯眼睛,望着天空中最後的餘晖。
“溫煦哥,快點。”身後傳來小徒弟的聲音。
溫煦收起手機,朝路邊的車子走去,今天要聚餐所以提前結束工作,店門口一輛白色的寶馬車停靠在路邊。溫煦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阿東開車。
“吃火鍋行嗎?現在天氣涼了吃火鍋剛剛好。”阿東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