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與他「PVP」的話我并不占上風,而你實際上也幫不上我的忙,能将他擊退已經很不易了。”飛飛說道。
“能得到您的稱贊是我的榮幸,”亞達巴沃對着飛飛深深鞠了一躬,“那麼您做好覺悟了嗎?”
飛飛沒有回答,擺出了個準備進攻的姿勢。
伊維爾哀有些氣餒。她氣餒的是自己幫不上飛飛大人的忙,現在居然還需要那個攪亂戰局的可惡女人來保護。
(啊……真是糟糕啊,完全成了累贅呢——但不愧是飛飛大人呢!居然知道那麼多情報!精彩的情報戰!覺得是交換情報什麼的……果然是錯覺吧。)
“你是「滅國」吧,能一眼認出我的人可不多。”伊維爾哀聽那個讨厭的女人說道,“你為什麼這麼狼狽?那個叫亞達巴沃大惡魔的搞得嗎?”
“……你還真沒禮貌。”伊維爾哀瞪了「修羅祭司」一眼,不情不願道,“那家夥很強,強的離譜,我敗給他也是情有可原吧,或許隻有飛飛大人能與他一戰。”
“先說好,我不會使用魔法,我隻能保證你HP見底的時候給你一瓶治療藥水。”
“什……你怎麼可能不會魔法?你不是「修羅祭司」嗎?”
“我想你是誤會了什麼,但是我确實不會使用魔法,我從來沒有上過戰場,隻是在村莊城鎮給那些受傷的人分發治療藥水而已。”
話一說完,伊維爾哀眼睜睜看着亞達巴沃用高速逼近的羽翼包圍自己,對此束手無策。她早已沒有魔力能做出「水晶防壁」之類的護牆了。她此時隻能趴下,心裡暗罵着「修羅祭司」那個可惡的女人。
然而下個瞬間,伊維爾哀知道她又小看了黑暗戰士。
聽見堅硬的金鐵聲,伊維爾哀一擡頭,看見那裡站着一面強韌堅固的盾牌。
被切斷的羽毛輕柔地飄落。即使是能輕易砍碎人類的羽毛,飄落的模樣仍然相當美麗。
“你沒受傷就好。”
她聽見男人清朗的聲音。那聲音平靜如常,不像是剛剛高速揮舞過單手拿着的劍,打落了所有逼近的羽翼。呼吸也沒有一絲紊亂。
“呃,嗯——啊啊!您的肩膀!要不要緊!”
飛飛的肩膀上刺着一根羽毛。由于中途就被切斷,羽毛無力地下垂,有點像是铠甲上的裝飾。
“我不要緊。這點程度不成問題。不用管我,你沒受傷,我就放心了。”飛飛說着,朝着「修羅祭司」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是在責怪她沒保護好自己。
怦咚。伊維爾哀再度感覺到心髒在自己體内跳了一下。臉好燙。面具彷佛被加熱了。
“真是精彩。明明沒有多此一舉的必要卻還是保護她不受傷害,我亞達巴沃衷心表達贊賞之意。真是太精彩了。”
“不用說客套話了。比起這個,亞達巴沃……你為什麼要跟我拉開距離?”
飛飛一邊說着,一邊将手伸向伊維爾哀,像要抱進懷裡般把她擡了起來。
伊維爾哀的心髒差點跳了出來。
(對不起!世界上的所有吟遊詩人。真正的騎士的确會抱着柔弱少女,邊保護她邊戰鬥呢。嗚哇,好難為情喔!)
然而,伊維爾哀的興奮一口氣跌落谷底。她夢想的是公主抱。但現實卻是——
飛飛将伊維爾哀提了起來,丢給了一旁的「修羅祭司」。
(啊啊……為什麼又是這個讨厭的女人!被她公主抱懷裡什麼的太丢人了!如果不是她,飛飛大人說不定會親自抱我!)
她知道自己沒資格抱怨,但還是在心裡的小本本上給那讨厭的女人狠狠記上了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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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懷裡抱着「滅國」,她似乎對你有些不滿,你皺了皺眉頭,不去糾結。
“那麼是不是該開始了?”那個叫飛飛的人說道。
“不,我想就此收手。剛才我也說過,我的目的并非打倒你們。接下來我要讓王都的一部分區域陷入火海。如果幾位敢闖進來,我保證煉獄之火會送你們下地獄。”
話音剛落,亞達巴沃轉身便離開了這裡。
既然戰鬥已經結束,你也沒有繼續保護「滅國」的必要,将她放了下來。
“那麼……飛飛先生,你應該還要處理一些事吧?那就不打擾了。但是我對你所知道的情報很感興趣,你處理完事物後來王都西來找我,沒問題吧?”
“當然……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