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随風逐浪少年時
(十一)久願長明決定報複
“怎麼回事?不會是我們每天晚上挖坑,把花壇挖塌了吧?”司命不安地問。
“怎麼可能!?我們每天挖的坑最多隻有一米深。而且我們每次都把土填回去了。”
“可是我們挖走了那些盤子。那些盤子會不會是用來支撐地面的?”
三人同時感到心虛——那麼古怪的盤子,如果說什麼作用都沒有,他們自己都不信。
“你們看那兒!”司命突然驚呼,“那裡是不是躺了個人?”
祝氏姐妹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離他們最近的一處倒塌的廣告牌下面似乎壓了個人!
老天,不會鬧出人命吧!他們趕緊松開彼此,跑過去查看。
廣告牌下面确實壓着人——是個看起來跟他們差不多大的,身穿制服的男孩兒。仰面躺着,滿臉都是血。
“他應該是英才高中的學生。”風靜指着男孩胸口的校徽說。
“别管他是哪個學校的。他流了好多血,咱們得趕緊救人!”司命手忙腳亂地移開壓在男孩兒身上的廣告牌。他此刻正被是他挖塌了街心公園還砸傷了人的罪惡感所籠罩。
祝風平掏出手機,冷靜地撥打了急救電話。
四周變得喧鬧起來,更多的人湧向這邊想要探個究竟。
這個被壓在廣告牌下面的少年,似乎是這次事件的唯一受害者。
救護車呼嘯而來。他們把那個陌生的少年送上救護車,并給随車的急救醫生留下聯絡方式。
然後急急忙忙地往家跑——最新挖到的那七隻“焚魂泣血盤”被他們遺忘在了路邊。
被巨響與震動驚醒的兩家爸爸媽媽,已經發現他們不在卧室。正焦急地挨個房間搜尋,他們不認為司命會半夜三更的跑出去。
祝爸爸第一個看到他們從外面跑進來,沖過來問風平風靜姐妹:“你們怎麼大晚上的跑出去?還帶着大七!”
祝媽媽和司家的爸爸媽媽也迅速圍了過來。司媽媽松了一口氣,“你們都沒事就好。外面發生了什麼?你們三個怎麼弄的這麼髒?”
“我們三個剛才都湊巧起夜上廁所,聽到很大的一聲巨響,地面還晃了一會兒……我們好奇,就一起跑出去看了。”祝風靜面不改色地說謊,“我們看到街心公園變成了大窟窿,還看到倒下的廣告牌砸傷了人!我們幫忙救了人才回來的。”
“是這樣嗎?”祝媽媽追問司命與風靜。
司命與風靜,被風平出口成章的謊話震撼到了!司命低頭不說話。風靜則呆呆地配合的點了頭。他們是穿着睡衣出去挖坑的,爸爸媽媽們也沒看出什麼破綻……最重要的是他們都平安。
久願長明将他闊别了七十年的這個世界逡巡了一圈。少了他,這個世界——看起來很平穩。仿佛當年他擔憂過的種種,隻是思慮過度……
他并沒有被這個世界刻意的遺忘掉。科魔國的曆史課本中至今還記載着——在上一次的戰争中他對這個國家所提供的幫助。他沒有被吹捧上天,也沒有被踩入塵埃。曆史課本中的他雖然殺伐決斷卻并不殘忍狠毒。他是來自未嗟魔國的強大魔法師,是科魔國的朋友。他在最如日中天時歸隐了……
科學家測出:一個銀河年約2.4億年,星球的天文年齡大約是49億年,太陽的壽命大約100億年,太陽和銀河系中心的距離約為2.7萬光年(雖然這是距離,可是跨越它所需要花費的時間,讓人類感到絕望)……
對于平凡的人類,七十年就已足夠漫長——
和平的七十年,足以讓一個凋零的家族再一次四世同堂;足以讓三四代人不知道戰亂的瘋狂;足以讓英雄與國賊同歸于塵土……
沒有他參預的星球,七十年就那樣過去了。曾經愛過他,恨過他,追随過他,背叛過他,幫助過他,陷害過他的人幾乎都死光了。
他走訪了一趟鴉鳴國——他原以為當年利用“焚魂泣血盤”對他布下大咒陣的十二個大魔導師級的咒術師至少會在咒術完成時死掉三四個。實際情況是當場就死了八個。剩下的四個也因為消耗過度,在之後的十年中陸續死光。鴉鳴國的人,真的很能拼命!
由于短時間内損失了二十四名大魔導師級的咒術師,導緻鴉鳴國的咒術人才凋零。再加上近親結婚造成的少子化,前輩們的骨灰都轉化成肥料了,咒術的後起之秀卻還不知道在哪裡……如今的鴉鳴國看起來科技昌明。
為了查出那口合金棺材的來曆,他飛躍大洋去了趟自民美兼合國。
他找到的最後一個知情人,已經是個隻能靠呼吸機勉強維持生命的老朽之人……他與他曾是老熟人。七十年前,他相當于自民美兼合國一半的“大腦”,他們不止一次的合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