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随風逐浪少年時
(四十六)絕聖瀑布
司命自己的頭發茂密還帶着自來卷,如果哪天早上沒有好好的打理,他的頭頂就會升起蘑菇雲~~所以他特别喜歡祝家姐妹又直、又順、又黑的長發!
他知道風平喜歡長發披肩,而風靜喜歡将長發梳起。他就不斷地用十指梳過風靜的發絲,幫助她快點兒風幹。
“以後要有耐心把頭發徹底吹幹。半幹着更容易感冒。”
“好。”祝風靜向來是不管司命說什麼,她都心甘情願的聽。
司命想着:“我要不要專門去學學美發?以後為平平靜靜将長發盤起……我的手指還是很靈巧的!”
正想着,他的手上的繭皮卻挂了一下風靜的頭發,“我這手好像太粗糙了。”
他在風靜的脖子上撫摸了一下,問:“我的手是不是挺剌人的?”
風靜搖頭,“沒事,并不疼。”
“你們兩個可以了吧?”赫好覺得自己被忽略的足夠徹底了,“我這麼大塊頭,你們不可能看不到吧?”
“我們又沒幹什麼。”祝風靜一臉無辜。
“你你你……”赫好指着她坐在司命腿上的姿勢,氣到舌頭打結,“你們一定要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才算幹了什麼嗎?”
“思想龌龊。”
“我龌龊?你們……”
眼看着兩人又要起争執,司命趕忙轉移話題,“赫好,創立那個摩羅門教,烈卡琳娜女王的靈感是什麼?”
“這個我知道。”回答的是祝風靜。她離開司命坐到了他對面的椅子上。其實從司命翻史料起,她和祝風平就已經将三大古國的資料查閱了一個遍。
“烈卡琳娜女王創建摩羅門教的靈感應該來自雪鷗。”
“雪鷗?就是那種平時很沉默,求偶時的歌聲卻可以感動天地的鳥?”這是司命僅有的,關于雪鷗的知識儲備。
“我也覺得是來自雪鷗。”赫好贊同,“不過女王的靈感不是來自它們的叫聲,而是來自它們的生态。”
“什麼生态?”司命有點兒郁悶,為什麼他總是知道最少的?這些人天天沒事淨翻書嗎?
“雪鷗長的有點兒像長嘴貓頭鷹,白白的很可愛!可是它們什麼都吃,葷素不忌,同類也吃。連人類帶去南極的塑料袋都能消化!它們非生非死,雛鳥自成鳥的屍體中誕生……它們是唯一能在南極圈内生存的鳥類。是不是和摩羅門教的摩門神很像?”
“準确的說,雛鳥是從雄鳥的屍體中誕生,不關雌鳥的事。”赫好補充。
“難道是雄鳥生孩子?那它還是雄的嗎?”
“生蛋的當然是雌鳥。”赫好像看白癡一樣的看司命,“隻不過雄性雪鷗是天生的情聖,它們世世代代‘為生而死’。”
“你們安冉人從小就見過雪鷗,當然知道它們的習性。七七又沒見過那麼奇怪的鳥,他不知道是理所當然。”祝風靜一本書扔過去,準準地砸在赫好的兩眼中間。
赫好疼的眼淚都下來了,他捂住腦門說:“你太暴力了!還是你姐姐溫柔。我支持司命選你姐姐!”
說完赫好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緊捂住嘴巴。
風靜輕哼了一聲卻不再理他。轉而為司命解釋雪鷗的生态:“雪鷗遵循着最極端的雌鳥産蛋,雄鳥孵蛋的制度。雪鷗的雄鳥長到第三年時會向雌鳥求愛,它們唱歌、跳舞、築巢還要連續一個月的給雌鳥送禮物。雌鳥接受後就會為它生蛋,最多三枚最少一枚。而從蛋被生下的那一刻起,雌鳥就會離開,雄鳥開始孵蛋。
“因為南極非常冷,所以它們必須一直趴在蛋上,直到餓死。而雛鳥出生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吃它們父親的肉……代代如此。
“古人不知道它們完整的生态,隻看到雛鳥從成鳥的屍體裡爬出來。就以為它們是非生非死的生物。”
“雌性的雪鷗活的長久,一生中可以愛很多次,可以為複數的雄鳥生孩子。而雄鳥短命,一生隻能愛一次還被注定了忠貞不二。”赫好不知悔改地插嘴,“是女人都羨慕雪鷗吧?”
“我不羨慕。”祝風靜斬釘截鐵地說,“雄鳥一生隻愛一次,為愛而死,簡單快樂!雌鳥,除非它們從沒愛過,否則注定要重複的面對悲劇活下去,太辛苦!”
赫好覺得自己又說錯話了。他偷眼看司命,發現他不敢看祝風靜,低着頭雙手抱膝縮在椅子裡。
他都替司命發愁。優秀的女孩兒偏偏有兩個。以後,司命該怎麼選擇?
“ 咣咣咣……”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破了三人間尴尬的沉默。
司命立刻跳起來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