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随風逐浪少年時

（七十二）曆史的天空

司命對鹿王已經佩服到五體投地！

他到底是怎麼洗腦人家孩子的？讓堂堂一國公主對他死心塌地，這樣也行，那樣也行！

司命看着鹿王，滿臉的一言難盡。鹿王沖他眨眨眼，得意盡在不言中。

司命覺得做為一個有良心的男人，就算冒着可能消失的風險，也有必要幫小公主整理思路，“公主殿下，請問你幾歲了？”

“十三歲，明年就可以行成人禮。”

司命知道古人都說虛歲，也就是說，小公主隻有十二歲！

“能告訴我這頭好色之鹿的計劃是什麼嗎？”

“鹿鹿不是好色之鹿。”小公主很維護鹿王，“他的最後一任妻子已經去世好幾萬年。他的孩子們在鹿群中繁衍生息，不斷的生生死死，他已經分不出誰是他的子孫後代了。”她摸摸鹿王的脖子，“鹿鹿其實是很寂寞的。”

司命坐在地上無力吐槽，這寂寞奢侈的……

他看看鹿王，發現他的臉居然又紅了，白毛遮不住！

司命簡直沒眼看了，“你這宇宙無敵，超級老鹿吃嫩草的，你憑什麼臉紅？這世上有什麼事是你沒幹過的？”

小公主繼續說：“我們的計劃是我們一起制定的——等我長大當上女皇，鹿鹿就變成人去皇宮找我。然後我負責開疆擴土，他負責守土安民。生兒育女，生死與共，永不分離！”

“為什麼是你負責開疆擴土，鹿王負責守土安民？”司命很不解，“戰争應該讓女人走開。”

“我不知道六千年後你們人類能做到什麼。”鹿王說，“你知道現在的人類與我有多大差距嗎？我的一個念頭就可以滅絕這個時代的所有人類。我上戰場，那不是開疆擴土，那是種族滅絕。”

九色鹿王看起來還是那麼溫柔，說出的話卻極度可怕！

司命蓦然醒悟：在這個時代，九色鹿才是絕對的強者。他們随時可以讓人類滅絕！

為什麼最後是人類存續，而九色鹿不見了？

“鹿王，你究竟為什麼放棄了永生？”

“為了更遙遠的未來。”鹿王擡頭仰望天空。

“什麼意思？”

“因為他生不出更優秀的兒女。”風鹿栖的一句話又讓鹿王紅着臉低下頭去。

“啊？”思命滿頭問号。

“你真是個傻瓜。”風鹿栖繼續鄙視司命，“鹿鹿有很多孩子，可七百七十萬年了，他始終是九色鹿的王。為什麼？當然是因為他的孩子們都不如他。”

“你不要總叫我傻瓜。”司命抗議，“你知道鹿王變成人後長什麼樣子嗎？長的跟我一模一樣！他是照着我的樣子變的。”

“你果然是傻瓜。”小公主沖他做個鬼臉，“我們是你的祖先。不是鹿鹿照着你的樣子變成人，而是你長的随鹿鹿。”

“我，我長的随他？”司命指着在一旁裝純情、裝無辜的鹿王，感到一陣心髒無力……時間中的事，真是一團亂麻！

“你怎麼知道鹿鹿變成人後的樣子？六千年後還有他的畫像？”

“沒有畫像。”司命回答的有氣無力，“是你的劍靈告訴我的。”

“我的劍靈？”這回是風鹿栖困惑，“那是什麼東西？”

“你不知道？那可能是之後才被制造出來。她說她是鹿王用自己的鹿角和數種貴重金屬混合在一起專門為你煉制的。”

“鹿鹿确實給了我一把短劍。”風鹿栖說話間手上已經多了一把短劍，“可是它有靈嗎？”她扭頭問鹿王。

鹿王也莫明其妙，“我并不會制造劍靈。”

“也許不是這把。”司命觀察着短劍，劍柄與劍鞘都是銀白色，上面的花紋也許是某種陣法，古樸而凝重。

“我看到的短劍在水裡泡了太久，生鏽很嚴重！”

“劍身是這樣嗎？”風鹿栖拔開短劍給他看——劍身像羊脂白玉一樣溫潤，不時有九色幻彩閃現，無刃、無殺氣，不像兵器像藝術品。

“我不知道。”司命搖頭，“我拔不開短劍，看不到劍身。”

“不過，”司命突然眼神閃亮，很獻媚的看着鹿王，“劍身好漂亮，是用你的鹿角做的嗎？能不能給我一小截？”

“你要鹿鹿的鹿角做什麼？”風鹿栖眼中有了戒備。

司命卻渾然不覺，“我要給我的弟弟和青梅竹馬們做機械腕表，在尋找又堅固又好看的材料。鹿王的鹿角很符合我的要求！給我一小截就可以，應該不會對鹿王造成傷害吧？”

說着他的眼睛已經在偷瞄鹿王的鹿角……

“腕表是什麼？”鹿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