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那個時代的一種計時工具，你們沒見過，你們不懂。”司命很傲驕。

“是你們人類不依靠魔法而創造出來的嗎？”

“對，那個跟魔法完全沒有關系。”

“計時很精準嗎？”

“如果做的好，至少能做到三百年隻誤差一秒。”

“一秒是多久？”風鹿栖也好奇。

司命用力眨了一下眼睛，“我剛才那次眨眼，差不多就是一秒。”

“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堅硬的東西是什麼嗎？”鹿王突然問。

“是鑽石。”

“鑽石沒有我的鹿角硬。”

“那最硬的就是你的鹿角？”

“我的鹿角沒有美人魚的心髒硬。”

“你見過活的美人魚？它們的心髒比你的鹿角還硬，那還是心嗎？”

“我當然見過美人魚。七百七十萬年前，我曾追随我的父王，讓美人魚在這個世界上滅絕。”鹿王用溫柔的面孔說着可怕的話。

“是你們九色鹿一族讓美人魚滅絕的！”司命震驚的跳了起來，一連串地追問，“你們為什麼要讓美人魚滅絕？它們那麼美麗，你們怎麼忍心殺它們？美人魚隻滅亡了七百多萬年。不是上億年嗎？”

“我們殺掉美人魚當然是為了讓自己生活的更好。”鹿王說的很平淡，“你想不想知道比美人魚的心更堅硬的是什麼？”

“當然想。”

“是像我這樣的鹿王的牙齒。”鹿王居然龇着大白牙沖他一笑，“我和我的父王，拿美人魚的心髒當點吃。”

司命突然福至心靈，“你是要把你的牙齒送給我一顆？”他搓搓手，“那多不好意思呀！拔牙很疼的。”嘴上說着，他的眼睛卻往鹿王的嘴裡看，默默挑選到底哪一顆最好！

“不是給你我的。”鹿王别開頭，不讓他看牙，“我把我父王的牙給你一顆。”

“鹿王，你真是好人！但老掉的牙，硬度會不會不夠？”

“我父王沒有老掉牙。”鹿王怒，“我父王是在與美人魚的争戰中消耗過度才會去世的。他的牙齒好的很！給你看。”

一顆牙齒出現在司命的手上，司命将眼睛貼上去看——潔白無暇，還閃耀着鑽石的光輝。

“你真的要把它給我？”司命有些不淡定。

“當然是給你的。”鹿王微笑，“我不但給你牙齒，還會給你一顆美人魚的心髒，一截我的鹿角。希望你能做出這世界上最好的腕表。”

“鹿王，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鹿王的善意讓司命感到受之有愧。

“因為你代表未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未來更重要。”回答他的是小公主風鹿栖。

“原來我如此重要。”司命握緊了手中的牙齒。“等我醒來，它就在我手中？”

“那不可能，你在夢中帶不走任何東西。”

“啊……”司命又被打擊到了。

“但是通過時間，我們一定會把它們送到你手中。”鹿王向他承諾，“你該發愁的是——你要如何加工世界上最堅硬的東西。”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一定能找到方法。”雖然沒有任何依據，司命就是很有信心。

“我也相信。”鹿王微笑，“你該回去了，下次再見。”

久願長明坐在大巴車上，覺得自己的耳朵還在嗡嗡作響……

不得不承認，祝風平是個十分優秀的學生會主席。

因為她的交涉，自己不但要免費招待7中的學生們參觀“曆史的天空”沉浸式體驗館，在此之前還要免費接送7中的學生們去為祝風靜的武術比賽應援！

大巴車還不能用自己最得意的“金燦燦”……想到之後還要跟學生會合作，他不得不接受了不平等條約。

這個周日的上午，是祝風靜參加省決賽的時間。她隻要赢下比賽就能穩穩的進入全國大賽。

祝風靜以絕對實力，毫無意外的赢了。

讓久願長明意外的是司命為祝風靜應援時的狀态——滿場飛奔，聲嘶力竭的為她呐喊祝威！還非得拉上自己一起跑，一起喊！自己的耳膜幾乎被他的喊聲震破！他第一次知道，司命有這麼熱血激情的一面。

不過他好像燃燒過度了，現在已完全癱軟在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