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扇動着蝴蝶的翅膀在“絕聖瀑布”飛行的時候,卡拉拉·蘇蘇将他的資料放在了自民美兼和國大統領瓊馮樂·梅哲的桌上。
瓊馮樂·梅哲沒有第一時間翻看文件。他請卡拉拉坐下,讓秘書給她送上一杯咖啡,然後直接問她:“最近,我們的諜報系統接連蒙受重大損失。你怎麼看?”
“我暫時還沒找到原因。”卡拉拉微笑。
“真諷刺!”瓊馮樂·梅哲捶了一下辦公桌,“那個說是能夠監聽、監視全球的魔法陣啟動了。結果我們的情報工作不但沒有進展,反而在信譽上蒙受巨大損失。許多國家的政要都在換假牙、換支架、換心髒起搏器……”
“看來我們那三千噸黃金花的非常不值。”卡拉拉笑的很抱歉。
“有辦法除掉久願長明嗎?” 瓊馮樂·梅哲直截了當的問,“他不是罪魁也是禍首。”
“他戒備心太強、太狡猾,希望非常渺茫。而且我們根本不可能對未嗟魔國開戰。”卡拉拉替他否決了另一個方案。
“那你有什麼想法?”
“我對久願長明沒什麼想法。但我對資料上的男孩兒有些想法。”卡拉拉指指已放在他桌上的文件。
瓊馮樂·梅哲打開文件,将司命簡單而又簡短的生平很快地看了一遍,擡起頭說:“我覺得這個男孩兒極度危險!你覺得呢?”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卡拉拉微笑着說,“我也認為他極度危險。直覺告訴我——他存在即有罪!”
“直覺很重要。” 瓊馮樂·梅哲盯着司命的照片說,“我在當大統領之前就是個超級有錢人。就是因為相信直覺,我才能當上有錢人,才能當上大統領。”
“年少、美貌,清白、無辜,人畜無害。”卡拉拉的眼睛也在微笑,“世上哪裡還有比這更好的僞裝!”
飛機起飛後,司命才知道自己嚴重暈機!
一路上吐的天昏地暗……當司運在機場見到他時,他已經是個面白唇青的紙片人。
“你還好吧?”司運問他。
“我還活着。”司命的眼睛裡閃着淚花。
司運是第一次到科魔城,也是第一次到大姨和大姨父家。
他的第一印象是——好高的院牆!根本看不到裡面的建築物。
在崗亭驗明正身後才能進入大鐵門。
高牆之内隻是一座很普通的二層小樓。
大姨父的家裡用的全是硬木家具,所有的椅子上都沒有軟墊,咯屁股。
他到的時候已經快晚上九點了。大姨招呼他吃了點兒宵夜,大姨父聽說他第二天想去迷鹿森林,就安排了車送他和司運一塊去。然後就讓他們回房間睡覺。
到了司運的房間,司命狠狠地松了口氣。
司運的房間簡潔的一塌糊塗,可是床不硬。司命洗漱完後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了。
他問司運,“你叫我來,是不是又讓我幫你做夢?”
司運點頭,取出一堆奇怪的東西給他看。
“你今天看起來挺累的。要不然明天再說吧。”
“就今晚吧,我明天晚上就走。我甯可以火車上睡覺也絕不再坐飛機了!”
當晚他把司運要他做的夢挨個做了一遍。
科魔城郊區的迷鹿森林裡有一片碑林,傳說中的八百農夫的墓碑就在裡面。
司命和司運找到那塊墓碑。
墓碑黑漆漆的,似乎也是用堅硬的地心石做的。
上面能看清的隻有五個字——
古文字學家說,前面三個字是“我選擇”,空出一大塊後又有兩個字“沉默”,空出的那一塊不是空白,隻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
千年以來人們一直在猜測,“我選擇”與“沉默”之間,八百農夫到底說了什麼?
司命仔細看了看石碑又摸了摸石碑後對司運說:“咱們回家吧。”
“這就回去。第一次來京城,你不去别處看看?”
“不去了。我太困了!”
回程的車上,司命枕着司運的大腿睡着了。
司命在夢中一睜眼就看到了八百農夫。
這次的八百農夫是他第一次見到時的老頭樣。
八百農夫對他招手,“過來,給我鑿墓碑!”
“你在跟我說話?”司命指着自己的鼻子問。
“不是你,這裡還有誰?”
司命轉着圈的看,确實沒有别人。
“我為什麼要給你鑿墓碑?”司命搔着脖子走向八百農夫。
八百農夫怒,“我就要被你害死了。我的墓碑,你不鑿誰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