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歹是個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的軍人,不像我哥那麼無組織無紀律。我必須先請示後行動。”
“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我就去請示元帥。雖然我不想令他為難。”
“那就别讓他為難。”
“您支持我?”
“你走吧。讓這件事先到此為止,對誰也不要說。”
“那您……”
“你可以走了。”
司運起立,行了一個軍禮後離開。
司運出門後回望陳恕的辦公室——陳恕的反應在他意料之外。
陳恕無疑是政客中的君子。這些年來,他眼看到自民美兼和國的軍工制造業衰退,卻不肯讓科魔國的軍工趁勢崛起。反而盡可能的将資源傾向于民生。“多活一個人要比多造十架戰機有意義。”是他的口頭禅。
他以為陳恕會堅決反對沉島計劃,因為那确實極不人道。但陳恕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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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的夜晚,祝風平與祝風靜這對姐妹花肩并肩地坐在軍艦的船舷上。她們的腳都伸在船外,腳下是漆黑的大海,腳上卻包裹着一大團水溫剛好的溫泉水。沒錯,她們正在懸空泡腳!
祝風平笑着說:“如果大七看到了,一定會說你這是正确的魔法使用法。”
祝風靜也笑了,“如果七七也在,咱們三個就可以一起泡腳了。”
“我化作風去見過他了,沒讓他察覺。”祝風平用腳拍打着那團水,讓一些水花飛入海中,“你為什麼不去見他?你也可以藏身于水不讓他發現。”
“七七一點兒也沒變。對不對?”祝風靜說的是疑問句,口氣卻很肯定。
“當然,他一點兒沒變。”
“姐,你見過他就好。”祝風靜望着遠方的大海,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她的笑容永遠沒有祝風平溫柔。“我晚點兒見他沒關系。”
“靜靜,你收到過多少封情書?”祝風平突然問。
“啊?”祝風靜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說:“沒數過。當年在學校就收了不少……上艦之後男多女少,那就數不過來了!”
“他那麼自戀,可收到的情書,根本沒咱們多。”祝風平傲嬌地說,“你更是整個海軍的夢中情人!”
祝風靜的笑容消失了,望着漆海的大海,“我沒有看過那些年輕海軍的信,不知道他們寫了什麼。以後也永遠不會知道……因為他們已長眠于那片海。”
“靜靜,你在想什麼?”
“當年我以向權利緻敬為目的而參軍,我想得到權利保護七七。對此我并不後悔。但我必須承認——十年戰亂,發生了太多事。七七沒變,可我改變了太多,再也回不到從前。”
祝風平看着妹妹有些冷漠的側臉,她很清楚,妹妹改變的絕不是對司命的那份愛。就算星球毀滅,祝風靜對司命的心意也絕不會改變。
“我也改變了太多,變不回來了。不想再泡腳了。”祝風平縮回雙腳在船舷上一登站在了船舷上。
“那我也不泡了。”祝風靜腳一踢,懸浮在空中的那團溫泉水就落進了大海。
“喂,喂!你把洗腳水倒進海裡,不環保吧?”
“海納百川,不會容不下咱們的一盆洗腳水。”
“大海就是被無數的洗腳水污染的。”祝風平在海風中說,“靜靜,我說我會挖空心思傷害大七。你信嗎?”
“我不信。”
“你最好信。”祝風平消失在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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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民美兼和國與大洋洲聯邦共和國的兩個黑白指揮官仰望着有七層樓那麼高的美麗輝煌的劍靈女皇,心中很佩服——已經一個多月,她一直保持着高貴的站姿。不吃不睡也不坐下,顔值更是經得起風霜雨雪的考驗……如果不是聽過她說話,偶爾能看到她眨眼、轉頭,他們會認定她是一尊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