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覺得他的樣子很蠢,可想到司命的話,又覺得自己也很可能有九色鹿的基因!他晃晃腦袋搖散想在自己身上找鹿蹤的沖動,問司命:“白骨法師,你強大的魔力是天生的。你對自己的定位是什麼?”
“對自己的定位?”司命愣了一下,“這我倒沒想過。讓我想想。”說完他就抱膝縮回椅子上開始望着星空發呆……
所有人都注視着他,包括劍靈女皇都很好奇他會給自己一個什麼樣的定位。
衆人的脖子都等長了,司命終于回魂,豎起一根手指直指天空,笑眯眯地對衆人說:“我想到了,我應該是‘天命試錯人’!”
“啥?天命試錯人?!”炭頭與雪白同時笑噴了,“一個試錯的也需要受命于天?”
人群中也傳出哄笑聲:“我們還是‘天命吃飯人’呢!哈哈哈……”
“有些錯,并不是每個人都能試的。”不管别人怎麼嘲笑,司命露出說正事專用臉最真實表達,“好比說某個科學家開發出一種針對某種病的新藥,需要試藥的療效。他不能随便拉一個就喂人家吃藥吧?總得征集得了那種病的合适的人吧?我就相當于那個合适的人。”
雪白看着他忍不住的笑,“鬧了半天,你是個有病的人!”
“我沒病,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司命氣的臉都紅了,“我隻是打個比方而已。信不信我把你燒成個光頭!”
雪白連忙護住頭發收起笑容,“我不笑你了,可你想清楚了嗎?當一個試錯人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你受得了被無數人無數次的嘲笑與置疑?”
炭頭也說道:“你是被上天眷顧的那一個,我們羨慕嫉妒都來不及……為什麼非把自己定位成什麼‘天命試錯人’?你是用腦子做的決定嗎?”
“你的眼睛是用來喘氣的嗎?沒看見我是想過之後才說的嗎?”司命怼了炭頭,“我對至高無上的權利不感興趣。我想當個有錢人,可也沒必要做到世界首富。我沒有服務精神,服從性也不怎麼樣……所以我覺得上天,或者說是這個星球賜予我強大的魔力就是為了讓我去試錯的。我真的很喜歡嘗試新鮮事物!無論成敗得失,隻要感興趣就想去做;不感興趣的,勉強我我也幹不好。至于說到代價,幹什麼不需要付出代價?
“那些專揀穩赢的事去幹的人,他們真能穩赢嗎?而每一次試錯也不見得都是失敗。說不定一次就能成功!有些多試幾次也就成了。就算我永遠不能成功,也能給後來者當個借鑒。等到人類能夠投喂太陽的那一天,人類也許就能長壽到一萬歲了!可即便到了那一天,我仍然堅信——人類的長生在于世代傳承。”
“世代傳承啊……”雪白其實被司命的話打動了,卻故意調笑他,“就你這小樣,幹過傳宗接代的活兒嗎?”
司命的臉騰一下就紅了,一直紅到衣領裡面,“我、我雖然現在還是空白,但以後、以後會很努力很負責任的養孩子的。”
“哈哈哈哈哈……”這次不是骨白白的歌聲而是人類的笑聲驚天動地的回響在漫漫長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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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運的養母,司命的大姨,常将軍的夫人下班後回到“家”中。
開戰以來,負責後勤保障的常将軍很少能回家,司運回家看她的次數更是寥寥無幾。常夫人已經習慣了和五隻毛孩子一起生活。這座房子當初是處于司命留下的防護罩的保護之下的,但是戰争持續了太多年……她早已主動将維系這裡的防護罩的運行的星辰石獻給了國家。
她覺得自己不是什麼重要人物,外圍有一個護衛連保護,已經太足夠了。
像往常一樣,她先給雪白、炭頭、驕傲、金磚并花卷,四貓一狗加滿食物與水後就走進了廚房。能在經年戰亂中活的這麼滋潤的寵物實在很幸運。
等她端着一碗醬油面走出廚房時卻感到了異樣——五隻毛孩子,誰也沒有回到沙發上去等她。
她瞬間警覺起來,可還沒等她的手碰到随身攜帶的槍,她的兩個手腕就分别被兩個蒙面人抓住了,手中的面碗掉到地上摔的粉碎,濺起的熱面湯還有少許落到了她的腳面上。
第三個蒙面人沉聲對她說:“請保持優雅,我們不想對您動粗。”
兩個抓住她的蒙面人迅速将她身上的槍、護身符、戒指以及所有零零碎碎的東西都搜了出來。
常夫人很快冷靜下來,想到的第一件事——決不能成為拖累丈夫與孩子的累贅。
她看着第三人說道:“你們想抓我而不想殺我。我自己有沒有能讓你們改變主意的資本?”
第三人聳聳肩,“很遺憾,您沒有。”
“你讓他們放開我,我跟你們走。”
第三人居然真的用眼神示意那兩人放開了她。
“我不會出賣我的丈夫和兒子,可我想去看看是誰雇了你們。所以,可不可以讓我帶上那朵玫瑰花?那是我丈夫送給我的。”她的眼睛看向擺放在餐桌上的紅玫瑰,那是十三殺手當年留給司命的花,那花已經盛開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