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H7——————————————LH7——————————————LH7
司運第一時間收到噩耗卻無法去親眼看看自己的養父母到底發生了什麼。
因為他所在前線正面臨着戰争與疫情的雙重威脅!他連悲傷的空閑都沒有,親身體會到什麼是“自古忠孝難兩全”。
各種不合理的疫情突然集中爆發卻找不到源頭在哪裡……司命也通過骨白白察覺到疫情,可他不會治病,隻能發揮骨白白不懼疫病的優勢,特制出一批骨白白去幫忙看護需隔離的病人。
祝風平認為這次的疫情,與當年來自“忘卻國”的逝塵艾利用她那隻要一哭就能傳播病毒的兒子所引起的疫情極其相似。這次來的很可能是早年被她賣掉的大女兒。祝風平正在監督逝塵艾将人盡快找出來,同時還要負責情報戰,忙到分身乏術。
祝風靜現在隐約是科魔國海軍的最高負責人,她更不可能因“私事”而擅離職守。
司運隻得燃起勾通将常将軍夫婦的死訊同步告知司命。
司命震驚卻沒工夫發呆,他瞬移至常将軍殉國之地時,硝煙還未散盡……當年,父母就是被炸得屍骨不全;這次,大姨父簡直是粉身碎骨!他費了不少工夫才将姨父的屍塊收集齊。
他帶着姨父的遺體瞬移至大姨犧牲的那座房子時,步易已經在等他。
司命顧不上瞄步易一眼,他的目光完全被手持玫瑰,像睡着一樣安詳地躺在地闆上的大姨所吸引。直到用手握住她的手腕,确認她體内連一絲生命力都不存在後,他才不得不承認——媽媽的親姐姐,除司運外,這世上唯一一個與他有血緣關系的親人真的逝去了。
他取出常将軍的屍塊擺放在她身邊,手抖到無法控制……他發現自己在極度悲傷時是哭不出來的。這一次他沒有暈倒,但是感到胸口很疼,像要裂開一樣的疼!
他本能地伸手捂住胸口用嘶啞的聲音問步易:“為什麼會這樣?我錯信你了?還是根本不該信你?”
“我沒料到這樣的事會這麼早發生。”步易的語氣中難得的有一份愧疚,“我沒碰過現場,你如能查到什麼線索,我必不姑息。”
司命從常夫人手中取出那枝已盛開十年的紅玫瑰,這玫瑰一如既往的能殺生害命卻不傷害自己。他瞄了眼不遠處兩具被毀容的屍體,問步易:“知道一共來了幾個人嗎?”
步易有些尴尬,“目前隻知來的刺客不止兩人,其中肯定有魔法師,且皆是高手。你給常夫人的護身符被搜走了,外面的守衛連全體犧牲。不過你家的四隻寵物隻是被迷暈,性命無憂。”
“那兩具屍體你拿去處理,不管你把他們挫骨揚灰還是怎樣,永遠不要讓我再看到他們。”司命的聲音嘶啞中帶着冰渣,“如果查出了什麼,記得告訴我。”
步易揮了揮手,讓部下将那兩具屍體擡走。
金色的粉末自司命的手心湧出灑落在常夫人的遺體上,也灑落在常将軍的屍塊上,旁觀者眼看着他們變成一具骷髅和一地碎骨……司命忍不住抱頭跌坐在骷髅與碎骨間,“我當年離開,期待的重逢不是這樣的。為什麼事與願違?”
步易自問早已心如鐵石,目睹此情此景還是禁不住感到眼睛有些刺痛,“夫妻同命,未償不是一種幸福。”
“你就想跟我說這種屁話?”司命猛擡頭怒視他。
步易迎視着他的目光,心念百轉後說道:“同為科魔人,我深知——愛國是吾等與生俱來之本能。‘千古艱難唯一死’,要做到不愛這個國家,比死還要艱難千萬倍!國是自己的國,家是自己的家,如何才能不思量?”
司命一言不發地離開,帶走了常将軍夫婦的白骨,殺人不見血的紅玫瑰還有家中的四隻寵物。
LH7——————————————LH7——————————————LH7
司命又坐在篝火前,埋頭刻着手中的白骨。隻是這次他一言不發,腳下還圍繞着三貓一狗。
雪白一邊幫他喂着寵物一邊問他:“你為什麼沒有派你的骨白白保護你的親人?哪怕隻是監聽監控也不會有今日之殇吧?”
司命不說話。
炭頭也扔了塊骨頭給狗狗,“白骨法師,你自诩為‘天命試錯人’是不是已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