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說看。”
近神在吧台上輕擊幾下,吧台的側面彈出一個暗格。他将整個手掌伸入暗格核對掌紋,他身後的整面牆壁逐漸變得透明。
司命看到透明壁後面整齊地排列着許多外形像膠囊的機器。
近神指着那些機器對司命說:“這是我們儲備的救生膠囊,請你記住它們的樣子。如果我們在太空遇難,請你撈起這些膠囊,救助我族的孩子。”
“隻要我做的到,成年人我也會救。可冬星畢竟太遠了些,我還有許多事要忙,不見得随時都有足夠的魔力儲備。”司命望着那些救生倉皺了皺眉,“真的不能讓孩子們留下來嗎?”
“不能。我們是團結的一家人,既然有機會一起遨遊太空,自然誰也不能錯過。”
“孩子們雖小,命也是自己的。由你們來替他們決定命運實在不公平。”司命有些生氣,“可由我來決定也不公平。孩子的命運隻能被成年人決定,這事本來就不公平……”
近神看着司命一臉沮喪的低着頭自己跟自己糾結,心中阿Q地想:“他要是能把自己逼瘋也是好事一樁!”
可沒過一會兒司命就擡起頭來眼睛閃閃發亮地說:“人類縱橫宇宙的時代就要到來!我向你們保證——隻要你們能撐過三年,冬星那裡将會圍繞着無數的人造衛星。你們将不再寂寞,補給什麼的更不成問題。你們很可能就是人類真正的英雄了!”
“隻要堅持三年就可以?我相信你。”近神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那咱們就這樣愉快的約定吧!”
說着将手伸向司命要與他握手,眼看就要碰觸到司命了,近神的手指卻被一層看不見的屏障擋住了。
“原來你一直與我隔着一層。”近神搖頭歎息,“怪不得你對塗在高腳凳上毒藥沒反應,彌漫在這個房間裡的神經毒氣也對你沒用。”
“你這算不算是‘圖窮匕首現’?”雖然知道凳子上的毒藥對自己沒用,司命還是從凳子上跳了下來,“你果然從沒放棄毒死我!你手上塗的毒藥是不是更毒?你快選吧,現在走還是三天後出發?我再不想在這個充滿毒藥的地方待下去了。”
“‘白骨法師’,如果我們不僅同意全程攝像,還願意将所有的實驗數據都保留下來交給你。你能否将我們的準備時間延長到七天?”近神锲而不舍地為全族謀求最後的利益,“請你相信,不管你怎麼做,我們都有能力毀掉最重要的數據。”
“好吧,七天就七天。”司命已經不想再與他糾纏,“不過,不管三天還是七天,你們都不可能再與外界産生任何聯系。”
看到司命擺好随時離開的架式,近神無比真誠地說:“我居然真的找不到機會毒死你,我很遺憾。
“但是‘白骨法師’,你最好再記住我的兩句話——1、仇恨從來不是這世上最深的恨意,妒恨才是。2、人類‘弄真成假’的熱情能比‘弄假成真’還要高漲!你不需要信我。隻要繼續與人類在一起,你必将充分體會到。”
“我會記住——你既遺憾不能跟我成為朋友,又遺憾不能毒死我。”司命臨走前沖他一歪頭,留給他一個甜度超标的美麗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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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亞神一族”“飛升”後,司命隻将這件事告訴了木慕桐大師與勿庸。因為戰後百廢待興,暫時誰也沒有餘裕建立基站更沒能力制造并發射航天器。
他隻好求助木慕桐大師用魔法幫他同步觀測發生在冬星軌道上的一切。而數據則需要勿庸手下的科學家團隊幫忙分析。他并不要求二人為他保密。
忙完那些,司命就開始緻力于建一座更大的白骨塔!
用白骨建成的“先死後生塔”本就足夠高大,理所當然的成為星球上有史以來最高的人類建築。(亞神一族的“超脫者樂園”雖然是個标高四千米的大金屬盒子,卻是建在海底。)
他新建的白骨塔卻将“先死後生”塔包裹在了裡面,“先死後生塔”變成了新塔很小的一部分。
為了建塔,他沒日沒夜的雕刻着人骨頭,茜瑞·潔節勸他休息。他卻說:“我以後會休息的,可現在必須抓緊時間,必須快!”
無論是戰前的世界最高建築還是“先死後生塔”高度都在一千米以内。可他新建的白骨塔很快就逼近了兩千米,還完全看不到要封頂的迹象……
為了收集足夠的材料,他收集人類白骨的态度幾近瘋狂。真正做到了“誰也不許入土為安”。
随着白骨塔的增高,全球範圍内對于“白骨法師”的咒罵也屢創新高!
當塔增高到兩千米左右時,司命突然暫停建塔,繼而在塔内種起了“七日榮歸”。
雖然塔身暫時不再增高,可他搜刮白骨的熱情卻一點兒也沒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