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司命一臉茫然,“我身邊缺好人嗎?”
司運很想說:“你身邊的人,包括我在内,到底哪一個算是真正的好人?”但是他沒說出口,隻是耐心地為哥哥分析,“蘇圖是個懂經濟的好人,伊隐也懂經濟,卻算不上是個好人。你想建成這座塔,首先得有個可靠的人幫你理财。否則甭管這塔能不能建成,首先你會變成赤貧的‘白骨法師’。”
“沒那麼嚴重吧?”
司運翻了個白眼不想跟他争辯他到底是不是個财務白癡,繼續往下說:“蘇圖不但是個真正的好人,還是個很有福氣的好人。這十年來,我身邊的戰友幾乎都犧牲了……”想到在和平到來之前死于“□□”的無數戰友,他的神色黯淡下來。深吸一口氣後繼續說,“唯有蘇屠每一次都剛好躲過必死之局。
“現在和平了,我希望他這個好人能繼續有福氣。我把他送到你這兒來,希望能成就一段傻人有傻福的佳話。”
單純如司命也聽懂一些司運的言下之意——山埋伏、水埋伏,雲埋伏、霧埋伏也比不上官場埋伏、人心埋伏。司運不願意讓蘇屠折損在和平之下的暗潮洶湧中……
“好吧,我一定會與蘇屠精誠合作,在建塔的同時,盡可能的合理合法的多賺一些錢。”司命拍着胸脯說,“你将是我的遺産的唯一合法繼承人!”
“我可不敢期待能比你這個‘強制剝奪’型魔法師活的久。”司運又沖司命翻了一次白眼,“不過,我這個元帥隻有死工資可拿,退休後的退休金也是能算得出來的。所以确實需要你幫我多攢些旅遊資金。那樣,等我退休之後,才能真正自由自在的去縱橫宇宙!”
“這沒問題,就交給我吧。”司命再次拍響他單薄的胸膛。
看到司命瘦到異常骨感的手指以及手腕,司運凝目觀察他的氣色,“哥,你的臉色太白了,是不是太累了?你的心髒有問題……可别真搞成出師未捷身先死。”
“呸!呸!少烏鴉嘴。你哥我這是膚白貎美!”司命摸摸自己的臉說,“你忘了嗎?你哥我可是最好的病人,從來不會忘記按時吃藥,所以完全沒問題。”
司運伸手握住司命的手腕,感受到随時都能折斷的脆弱……他并不相信他說的沒問題,口中卻說道:“既然沒問題,咱們就來談正事吧。”
“什麼正事?咱們一直談的,不都是正事嗎?”
“伊隐要找你共商創建‘生命銀行’的事,卻完全聯系不到你。這是怎麼回事?”司運一臉正色地問。
司命也露出說正事專用臉,“我不是不跟他聯系,而是在做準備。如果我提供不了他想要的,見面也隻是浪費彼此的時間。”
“做什麼準備?”
“盡量公平的量化生命,并且編寫《生命使用手冊》的第一版。”
“你準備好了嗎?”
“我隻能說我盡力而為了。”司命的手中多出一本小冊子遞給司運,“剩下的就交給你們去完善去修改去細化吧。”
司運翻開小冊子,第一頁第一條寫着:一公頃純淨的“七日榮歸”所能産生的魔力,相當于人類一秒鐘生命所能轉化的魔力。
這第一條就讓司運困惑,“‘七日榮歸’不但能将吸收到的生命力轉化成魔力,本身也能産生魔力?真的嗎?”
“是真的。而且每一株‘七日榮歸’所能産生的魔力完全均等。隻是過于微量,對于大多數魔法師來說根本無法利用,可以忽略不計。你如果有時間能靜下心來去感受,一定能感受得到。”
“好吧。那你又是怎樣計算出一秒等于一公頃的?”
司命與司運四目相對,司運看着哥哥的眼睛——左眼慢慢變成了綠色,右眼慢慢變成了藍色。
“你一直知道我的秘密——當我的左眼變成藍色時我能看到過去;當我的右眼變成綠色時我能看到未來。”
司運看着他的眼睛平靜地問:“是過去還是未來告訴你——一公頃‘七日榮歸’的魔力=人類一秒鐘的生命?”
“都不是。”司命眨眨眼讓雙眼重新恢複為黑色,“我從不想追溯過去,我看到的曆史都是随緣的;我也不願窺探未來,預測未來的能力,在我的有生之年都不打算啟用。”
聽到哥哥說這個不想那個不願,司運的心中也難免有了些嫉妒,“我也不計較過去。但是可以預測未來的能力你為什麼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