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提姆對我的初始好感就有30嗎?這未免有些過高了。
[統計選項損失完成,是否點擊查看]
同事安排的,為了給新手玩家一個參考,我認為這東西還是可以做些更深入的研究,所以選擇查看。
[A.打開門〈兩位新NPC解鎖失敗,身份線索-1,成功避免一次發病〉]
[C.停留在原地<時間回溯-1,成功避免一次發病>]
[D.忽視,去别的地方<身份線索-1,成功避免一次發病>]
我瞅着那雷打不動,不對,應該算複制粘貼似的“避免一次發病”覺得腦子在抽疼,也許我該慶辛從四個要發瘋的選項中挑出了唯一一個不用發瘋的選項。
這具身體的精神狀态就和瓷娃娃沒什麼區别,我懷疑同事在設定時是把精神科給塞進來了,請問哪個玩家玩遊戲還要順手治病的啊?!
提姆把兩人推了出去,也許是因為考慮到我不适合接觸陌生人。他轉身看向我,溫和地讓我下來吃飯,那眼神很像我老媽,我算是明白好感值50是什麼情況了。
我曾在東方獨自旅行過一段時間,那是應了心理醫生的要求,雖然我一直認為他并不靠譜,但不得不承認東方之旅給我帶來了很美好的回憶,其中美食就是一點。
身體狀況導緻我吃不了多少東西,不過必竟在遊戲中,進食也隻是為附合正常體能所需。所以,我還是希望某同事記得給我輸葡萄糖。
“你希望下午幹點什麼事呢?”提姆見我用完餐以後問。
我擡頭思考,忽然意識到,如果不是因為我,或許他此時此刻正在和剛才兩位小少年玩吧,而并非守在我的面前做着護工的事。我想自己曾經的幾個朋友,說實話,我幾乎記不清他們的一切,從我成為一名計算機社畜開始,我那成天笑口常開的同事成了我唯一的朋友。
而我這唯一的朋友擁有這世間最糟糕的品味,他把頭發染成了亮綠色。那段時間我恰好在減脂,每餐都是各色的青綠,所以在見到他的新發型時,我果斷表達對他的品味的質疑。他為此氣了三天,但還是沒換掉那頭糟透了的綠發,惡有惡報,他的小心肝一周後和他分手了。真是的,染什麼不好,非要染亮綠。
“提姆願意做什麼呢?”我把問題像乒乓球一樣打了回去。其實我更希望提姆離開把我留在這,根據之前的選項損失來看,我很有可能在這莊園内找到有關于身份的線索。但提姆不可能把我一個人丢這裡,而他在這,我就不能冒着會發瘋的危險尋找線索。
青年露出一個略顯勉強的微笑,他說:“我要工作。”
我沉默了,提姆才十七歲也是可悲的社畜嗎?同事絕對是把私人怨恨添進來了吧!好吧,其實從另外一種程度上我也在工作,苦逼的遊戲檢測員罷了,還沒有退遊鍵。
“那我去看書。”掂量情況後我選擇看上去唯一能幹的事,現在的我無法外出。
我很擔心我我出去後精神病症數值達到90%,那會産生一種很特殊的情況,我連半空視角都沒了。某位現在位于重症監護室的家夥就是一個不小心導緻數值上升至92%,具體過程我不清楚,反正等我睜開眼的時候,院長坐在我面前,神情算得上恐慌。他支支吾吾地問我感覺如何,而我抖抖酸痛的四肢中氣十足地回複他:“還不錯。”
我随手挑了本懸疑小說翻開,突然從中掉出一張照片,我愣了一秒将它撿起。泛黃的照片因為夾在書中保存得還算不錯。其上是一個小男孩的照片,怪異的服飾,怎麼會有人上半身穿得嚴實還帶披風,還戴眼罩,下半身就穿個綠鱗短褲啊?男孩似乎是在空中跳躍時照下的,攝影者的手很穩,拍出了很不錯的效果。
煉銅?抑或是馬戲團表演?這上面的孩子是誰?總不可能是提姆吧?
我将照片翻到背面,那裡用記号筆寫着:
Robin(羅賓)
[線索+1]
[疑點+1]
[從書中掉落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