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終選擇了B項,因為綜合考慮這是最安全,同時最溫和的選項。門外也許隻是個普通的外賣員,但根據我的精神狀态,輕微的一點差錯都可能迎來沒必要的麻煩。
[B.上樓叫提姆]
德雷克莊園給我一種異樣的熟悉感,也不知道同事從何外找的參考。最初的陌生褪去後,我有種在這裡生活過多年的錯覺,下一個轉彎是何種模樣在我邁出步子的一種便有了印象。當然,這不排除是角色自身的感受,一時半會也分不清。
提姆在打電話,神情很嚴肅,以至于我開始糾結是否要打擾他。在他人心情不悅和忙于事務時出聲打攪很容易讓我聯想到年少時期,那時的我有做不完的功課,而隔壁家的小孩總喜歡跑來打擾,有時候我嚴重懷疑他是故意的。
在我猶豫之際,提姆挂掉了電話,顯然他已經發現了我。我沉默地把兜帽戴上,雖然效果比不上裹被子,卻還是能增加點安全感,這是我選衛衣的另一個原因。
我以為提姆會向我打招呼,然後問我發生了什麼。但提姆卻開口問:“福克斯,你認為一個人被更換了基因,那他還是原來的那個人嗎?”
奇怪的問題,我思考着回答:“我個人認為決定一個人的并不是血統,而是思想和認知。如果你要談論是基因更換的問題,改變一個人的因素有很多,DNA是種子,可蘋果樹上也可以長出梨子。”我不知道提姆想要怎樣一個答案,但這個問題很有可能與我的任務有關,所以……基因更換?總不可能有人給我安上了精神病的基因吧?雖然據說抑郁症可以遺傳。我在内心翻了白眼,表示無奈。
“你是對的,”提姆沉穩地說,“而且改變不一定代表無法還原。”
我的大腦在生鏽,什麼東西改了又要還原?如果是DNA,這不符合倫理吧?等等,我為什麼要在遊戲裡思考倫不倫理的問題?
“叮咚”,門鈴響起第四次。
我雙手扯着衛衣前的兩條帶子說:“提姆,門鈴響了。”
青年反應過來,迅速下樓,我跟在他的身後,但選擇站在樓梯口偷看。無聊的時候我總喜歡将衛衣帶子拉成一長一短又重新扯平,如此反複。我年少時的心理醫生說這是我内心不安與焦躁的表現、也許他說得對.因為每次我在他面前這樣做時,内心都在思考什麼時候結束這該死的例行咨詢。
“提姆!真的是你!”
突然的驚喜聲吓了我一跳,我好奇地看過去,門口兩位看上去與提姆相差無幾的少年把提姆抱成一團,應該是他的朋友。
提姆很努力地從兩人的懷抱中掙脫,語氣很震驚:“你們……怎麼回事?”
“暑假工,兼職,你懂的。”
我沒有再選擇聽下去,劇情點結束了,這代表我沒有獲取其他有用信息的機會。有得必有失,同事在安排遊戲選項時把這一點列為首要。
[身份疑點+1]
[基因問題(?)]
[目标人物好感+20,人物感情檔案解鎖]
/人物檔案/
[提姆·德雷克(17歲)
好感值:50(喜愛)
占有值:??
控制值:??
信任值:??]
遊戲設定是,如果一個角色對玩家的任意一個情感值超過+35或下降至-35時,該角色的感情檔案會解開。雖然,我一直覺得感情之複雜不能單用數據來表示,但不可否認的事,它确實能為玩家的行動提供參考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