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遊戲會将人體感受降至30%,所以于我而言沒什麼大影響,隻是難控制身體而已。
“我沒事,”我說,“如果你不需要見提姆的話,可以離開了嗎?”我承認這句話挺無情的,但再和他多說一句話,我的腿強烈表示它們迫切想逃離此地。
小少年總算走了,嗯,飛走的,我一時半會對這種非科學接受無能。
目光重新移回書櫃上,開始思考看點什麼書……
時間過得很快,等我被提姆叫醒已經是下午五點半,是的,我看書看睡了。
我抖抖手上的《紅與黑》,思考我到底看了些什麼東西。
“福克斯,你願意和我一起去餐廳吃點東西嗎?”提姆小心提議,他應該是希望我多出去走走有利于身心健康,純結到如同百合花的好意,就和我媽一樣。
“唰”地一聲,手上的書頁被我撕下來了一半。
[精神病症:37%焦慮值:29%]
我看着撕壞的書心疼,這可不是我幹的,而是角色自身。我對書籍的愛護程度堪比最優秀的圖書管理員,要知道,每次被關禁閉的時候,它們是我為數不多不棄不離的夥伴了。
内心中的另一個我在尖叫——外出!外出!外出!——充滿恐懼。
我以前也很害怕外出,每次出門都擔心出現壞人,我會縮成一團行走,左顧右盼警惕每一個人,仿佛他們藏着小刀,随時會趁我不注意捅我一刀。
被迫害妄想症?不完全對,我并不關注他們是否會傷害我,而是單純不信任這世上的每一個人。就好比一個人捐了100美元,我會思考他真實的動機是為了善,還是為了名聲,我會為這種無意的問題糾結上整整一天,盡管我之前都不認識這位捐款100美元的先生。
這種特質讓我很難找到份合适的工作,還好,計算機工作隻需要和代碼打交道。
我把撕下一半的書頁貼了回去,裂痕沒法恢複如初,隻能做到盡量不那麼明顯,不過擁有它的人若是不在乎,其實沒什麼區别。
提姆一直在旁邊靜悄悄地等待着,我不知道他在思考什麼,或許NPC不用思考?提姆對待我的方式太過于小心了些,我倒情願他像自閉症小女孩一樣每天拿醜到人神共憤的蝙蝠人來吓我,而不是像個新手爸爸面對剛出生的柔弱小女兒一樣,生怕一個不小心的用力把我給弄疼了。
“提姆,”我誠懇地說,“我們是朋友,對吧?”我決定說出我的意見,必竟他對我的态度會影響到我對他的态度,我真的會害怕有那麼一天會下意識喊他爸爸,畫面過于恐怖,我選擇不去想象。
青年猶豫着點頭,“是的。”
“那你邀請朋友出去吃飯會怎麼說?”我覺得我像個老父親在教導年幼的孩子如何社交,真有夠糟心的。但鑒于提姆設定17歲,而我真實年齡22歲,也說得通。
青年明白了,他說:“福克斯,你今晚可以和我一起去餐廳嗎?”
減少的用詞讓對話輕松了不少,我倍感欣慰。
/請選擇以下選項作為後續發展/
[A.同意外出用餐]
[B.拒絕外出用餐]
我抿唇,又是一個劇情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