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于卻可卡姆,或者竄到義警面前選擇回韋恩莊園會看起來溫和些,那麼……好吧,我選擇了C,卻在潛意中意外排斥。
[C. 回韋恩莊園給衆人一個surprise?]
我慢慢地把法棍吃完,哥譚市迎來它的清晨,天空開始落下小雨,像一根根細鐘紮在肌膚上,我微微仰頭讓它們淋在我的臉上,這時才發覺全身上下酸痛得讓人難以忍受。
我扭動了一下胳膊,很困惑地問:“你又去打群架了?”
紅鴉興緻不高的樣子,他在踹一顆石子。他看向我,綠葡萄似的眼睛裡的情緒複雜,他說:“我隻是……在逃命。”
所以……這具身體是有多差才會導緻逃跑都這麼廢啊?想念我二十二歲的身體,淚目。
“你不是親手割掉謎語人的舌頭的吧?”我戴上兜帽,把頭低下來,大腿貼近胸口抱緊,這句話光是問出來我就已經反胃了。
紅鴉踹石子的腳頓住,很不悅,他說:“那不附合我的美學。”
行吧,美學。好歹說明不是他親手割的,我為此欣慰。“那你上次确實是打群架去了吧?”我問。
少年點頭,“差不多。”簡單的陳述,沒有愧疚。
很難明說我對這小子是什麼感情,他像是一團謎,也算得上我的任務目标之一,但相較于提姆,我……我得承認不喜歡他。紅鴉太冷漠,他的身上有興奮、哀傷、漠視,卻缺少了憤怒,他像是失去了所有在乎的色彩,隻留下灰與白,如同活死人。
我知道再問問題他也不會回答了,于是拍拍手起身說:“嗯……那以後别打群架了。我們現在走吧?”
紅鴉不解地問:“去哪?”
“韋恩莊園……”我剛發出兩個音節,被少年猛地拽下,猝不及防,因此跌倒在地,後腰骨磕到台階,我發出一聲悶哼。
“不可以,我不允許。”少年的聲音伴随着警告,如同毒蛇的嘶嘶聲。
我憤怒地甩開他質問:“你以為你是誰?”無論紅鴉的目的是什麼,我都不能接受他剛才的言行,就好似我是他的所有物。每一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我讨厭被人指令去做任何事。
“我以為我是誰?”紅鴉在尖叫,他消失了,他在我的腦子裡狂笑,“那你呢?無知的小鳥,可悲的故事,發黴的面包……”
我已經分不清他的聲音,幾乎和小醜一模一樣。我捂着腦袋痛苦地蹲下,周圍的一切模糊不清。
[精神病症:??]
突然被掐住脖子按倒在地,這是一個房間。金屬的四壁泛着銀白色的光,壓抑的,封閉的,讓人無法喘息。我卻意外覺得眼熟。
這是夢嗎?不是。我頭疼得幾乎下一秒就要昏死過去。
少年看着我,他現在像是年幼版的提姆,眼睛是熟悉的湖藍,可并不溫和,而是如冰般刺骨。我打了個哆嗦,剛想說話卻被打斷。
“你什麼都不是,什麼都做不到!”少年突然指責我,依舊是冷漠,冷漠得像是在面對垃圾。
該死的,我的腦袋為什麼會這麼疼?像是無數的針紮一樣,疼得我難以呼吸,遊戲艙接口出了問題嗎?我被少年踹到角落,确切地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但沒有痛覺。反觀少年面容痛苦一瞬,差點跌倒。
何必呢?我在内心吐糟,疼的是你自己又不是我。但這好像恰巧是福克斯的目的,他的身上有大塊的傷痕滲着血,觸目心驚。
“你一定要去韋恩莊園嗎?”少年把我從地上拎起來。
我這時才發現自己穿着羅賓的制服,破破爛爛,和他一樣的傷口。我為此而迷惑,但點頭回答紅鴉的問題。
他把我扔在了地上,金屬撞擊的聲音像是要把将我粉碎,他說:“你和紅羅賓……你們倆個……”強烈的不甘,他笑出聲,笑聲在封閉的空間裡來回反複,“你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明白!”
看着幼年的“提姆”發小醜的瘋真的很奇怪,我蹙下眉,試探性地喊:“提姆?”
少年猛地看向我,他尖叫道:“我不是!不準!不可以用那個名字叫我!”瞳孔放大,他在恐慌,那是謊言。
提姆和紅鴉是兩個人,我很清楚這一點,所以福克斯的關系親蜜但不是同一個人,親兄弟?或者說另一個世界的提姆?
[主任務:尋找真實身份(17%)]
我能确定自己選了必死選項,但人死也死成一個明白鬼,所以沒有放棄套話。
福克斯不知道從何處變來的金屬長棍,那好像……是三代羅賓的武器吧?我恍然間意識到福克斯當過羅賓,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小醜會傷害福克斯,而我現在為何穿着羅賓的制服。
[主任務:尋找真實身份(31%)]
少年沒管我在想什麼,他直播用長棍敲擊我的胸口,力度不輕,我和他一起吐血。
這不自虐嗎?我想,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含糊地發音:“wh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