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已經死了,你不會再問我關于福克斯是不是小醜的問題。”義警松開了眉頭,但語氣冷得讓我有些發抖,随後我發覺是水已經半冷了。
我站起身,水流聲嘩啦啦地響,空氣似乎更冷,我想回到水裡去,但被阻止了,紅羅兵把浴巾披在了我身上。我裹着浴巾看着他出去把準備好的衣服拿起我再離開,我看向少年尴尬地問:“嗯……如何?”
少年張了張唇,最終吐出一句:“你是有多長時間沒吃藥了?
我最初以為他在諷刺我,但又立即意識到那是表面意思。我自從被小醜綁架之後便沒有再用藥,難怪身體會如何疲憊,無法進食,思維混亂。
“我不知道。”我含糊地管。我把衣服穿上,出了浴室,視野模糊,我看見紅羅賓的背影,但沒來得及出聲,我再次倒下陷入昏迷。
這具身體為什麼這麼弱啊?
“你在發高燒。”我醒來的時候,紅羅賓對我說,“可能是我傳染的,而且……發燒不能洗澡的。”
很高興知道這個消息,我在内心答。發燒的感受并不美好,特别是加上我無意斷藥後的副作用,我難受到了一定程度.不得不拉住手統進小黑屋。好吧,這聽上去特别不厚道,因為我的撤出意味着紅鴉的接管,沒關系,反正我可以先把良心這玩意放一放.所以吃著條,還是吃糕米花?
趁這個空檔,我理了理邏輯,我的副線有兩條,一條是關于傑森·陶德,另一條是羅賓,那麼既然大家都當過羅賓,達米安應該就是現任羅賓。
[羅賓副線(100%)]
這個副線好容易就過了,相較之下我名義上的二哥真的過于難猜。
倘若提姆是紅羅賓,那麼我偏向于永不掉馬甲,感覺我的好感值會下降很多。我現在一定要找個定位的話……那就是反派無疑了吧?作為一名反派和一寓義警生活在一起……我突然很佩服自己哇!
主要是你們義警這個職位是非得湊一家不成?跟個家族企業似的,他們的統一目标是什麼?成為蝙蝠俠?好像沒毛病。
我瞎想着一些東西,注意到主任務總共有三個,其中[殺死小醜]已完成,[尋找真實身份]已經進行到85%,而[保護提姆]一直沒有亮過,該不會隻有提姆出事了它才會挪動吧?
正想着,我被系統推出小黑屋。
現在是夜晚,倒計時歸零。紅鴉也已經不見,我眨眨眼,略有些茫然,我的背後是牆壁.凹凸不平的顆粒感很是明顯,我坐在地上,灰塵的潮濕氣息向上湧,十分嗆鼻。好像……有什麼不對勁,我一手撐着地面,想起身,腹部傳來的鈍疼讓我愣住。真是涓涓細流啊,我是說血。
[恭喜玩家達成提姆重傷成就]
哦……忘記提姆·福克斯也算提姆了。
我中彈了,現在的情況有些緊急,失血過多的話我可能就無聲無息地死掉了。血液從槍傷處流出,我的另一隻手怎麼也捂不住,疼到是不疼,玩家不怕這個。可是我穿得是白襯衫啊,強迫症上來了啊!我看看四周……咦?那是謎語人的屍體嗎?
不清楚紅鴉經曆了什麼,但肯定不美好,我掏掏口袋,找到上次賭場沒有使用的十美元。有時候,金錢真的沒什麼用。我強撐起站起來,走到巷口的出口處,血在我的身後滴着痕迹。
“你要死了。”
我走到可以感受到路燈的地方時看見那個自閉症小女孩,她加重音調說:“你要死了。”
“你可以幫我嗎?”我虛弱地問,已經支撐不住攤在了地上,失血導緻頭暈,以及四肢發冷。
“做不到。”女孩說。不是不可以,而是做不到。
“唔……”我看着漆黑的天空,沒有什麼星星,月亮也看不見。我将沒有捂傷口的那隻手的手背搭放在額頭,我說:“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真是糟糕透了。”并沒有焦躁,隻是空虛。
“嗯,”女孩點頭,她重複道,“糟糕透了。”
讓一個無辜的小女孩看着我死去,盡管是NPC都顯得沒良心。所以我拿出那十美元給她說:“離開這吧,這些給你。”
她沒有搭理我,似乎不能理解我的行為,她說:“你可以醒過來,你就不會死在這裡。”她加重“這裡”這個單詞的發音。
我真的不能明白她想表達什麼,這還是第一次聽她說長句子,我隻能說:“我是醒着的,但馬上我就要死了。”
“醒來,福克斯,你必須……”女孩的話還沒說完.她突然改了一句話,“他來了。”說完便跑。
誰來了?我感覺有血在往我喉嚨處冒,意識被拖拽。似乎有人抱住了我,他帶我離開這個孤獨的地方,聲音很耳熱,但我想不起來在何處聽過,他說:“撐住,孩子。”像是暖流灌進我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