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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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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身形纖細的藍衣人輕叫出聲,欲上前救護,第四個大漢功夫不俗,側身踏步,鐵塔似的擋在三人身前,手持的鋼刀灌注了精純内力,發出“嗡嗡”的蜂鳴之音。

林東興按住那大漢肩膀,沉聲阻止,“都不要動!”

“還是林先生有見識。”簡忻掂量着手裡的一枚銅錢,冷笑道,“要不是你這一攔,我還真想試試,是你們的西洋快搶奪命,還是我的銅子兒鋒利。”

林東興不動聲色的越過持刀的漢子,直視對手,“簡大人身手不凡,江湖上算是響當當的一号人物。可惜一身武藝卻用來包庇貪官污吏,助纣為虐,即使暗器再厲害,也是明珠投暗哪。”

簡忻面色依舊,心中已然不悅,那笑容便不由得多出幾分譏诮的意味。

“林先生此言差矣。我月月拿着朝廷的俸祿,日日剝削着民脂民膏,時時幹着破壞你們革命殺人的勾當,怎麼說也是和貪官污吏同流合污,助纣為虐小看本官了吧。”

其他人都是一楞,這人怎麼自己撿罵,而且罵得如此開心,生怕不夠深刻呢?

林東興在津衛和簡忻打過交道,知道此人心機缜密,武功極高。當時于敏寬作為建極殿大學士兼五省督察禦使巡視北海艦隊,林東興組織當地同心會實施刺殺。不料行事一刻發現目标隻是誘餌,簡忻設計控制了全部參與刺殺的人員。奇怪的是,簡忻沒有為難他們,僅僅留下一句“别在我的地盤鬧事”,就把人全放了,随後以各種名目驅逐了安插在衛營和水師中的革命黨内線。

革命黨在津衛的苦心經營數日内被簡忻全盤破壞,所幸沒有人員傷亡。林東興派人收集簡忻的資料,發現此人除了小時候以陰險卑鄙著稱外,長大後竟然名聲極佳,是百姓心中的青天大老爺,衙門中的勞動模範,朋友口中的謙謙君子。鑒于雙方沒有結下太深的血仇,且津衛的組織被砍掉根基,短時間内無力恢複,林東興中止了津衛的一切行動,包括對簡忻的報複性暗殺。

由于接觸過簡忻,林東興今日聽了他一番自評,心裡明鏡似的,他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場: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從壞處想,簡忻明确的把自己劃在革命黨的對立一方;從好處想,簡忻本心對革命黨沒有太大的惡意,他屢次作對不過應承了分内的差事。

腦子一轉的功夫,林東興拟定了兩大目标:盡量争取簡忻;争取不成,退一步讓他不幹涉今天的行動;都不成功,也沒有比此時此地對峙更壞的局面。

想到這兒,林東興道:“簡大人不必妄自菲薄。我們是作惡是行善,是應時或逆天,是非功過自有後人評說。如果後世的評價果真如大人剛才那番話,不知道大人的子孫作何感想?”

簡忻挑挑眉毛,面孔浮現出超級欠扁的笑意:“别人說什麼關我屁事。兒孫什麼樣我自己尚且不知,林先生卻拿他們說事,莫非先生和我的兒孫們心有靈犀,知道他們想些什麼?”

這話仔細琢磨,含義甚是刻薄。在場的革命黨除了被含沙射影的對象,其他人都面露不忿之色。

那持刀大漢終于忍受不了簡忻的嚣張,說道:“林爺,和狗官沒道理可講。我們一起上,撂倒了他再說。”說着肩膀微沉,面色爆紅,正是發力的前兆。

林東興用目光再次制止了同伴的攻擊意圖。

“好吧,扯子孫後代太遠,就說簡大人自己。聽說大人崇尚西學,應該對列國的民主共和有所耳聞。革命是大勢所驅,世界之公理。隻有鏟除腐朽皇權,才能真正實現國民之富強,人人之平等。簡大人睿智清明,希望你認清時事,與我們共舉大事,白首回頭時才敢說所作所為無愧于蒼天,無愧于身後子孫。何去何從,萬望簡大人三思。”

不可否認,林東興的演說相當富有煽動性。在他熱烈執着、純淨坦蕩的目光逼視下,簡忻不由自主收斂了幾分乖戾之氣。

“林先生道理講的不錯。你抛家棄業,為理想不計生死,這份胸襟豪情我深為欽佩,所以敬你一聲先生。不過,你說民主實為必行,但其行之道千差萬别。你們認為殺死幾個朝廷重臣就可以反轉乾坤,建立民主共和,可夏乾幾百年的基業、百萬建制軍隊,豈是你們以隻身之力可以輕易撼動的?林先生,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你不必枉費心機拉我入夥了。”

林東興待要再辯,簡忻哪能讓他啰嗦下去,搶先說道:“林先生,天色不早了,我們也該有個了斷。還是津衛那句話,我讨厭别人在我的地盤鬧事。你是打算讓我安靜的看戲呢,還是此時此地決出個勝負?”

“這是京城,不是你的地盤。”掏槍的革命黨立刻反駁。

簡忻看都不看那人,隻盯着林東興的眼睛,慢慢道:“我人在哪,哪就是我的地盤。恕不能久陪,我們是好合好散,是一決生死,林先生給個痛快話吧。”說罷左右環顧,似乎準備召集手下動手了。

林東興不清楚簡忻帶了多少人手,即便在這裡解決掉他,但在防衛嚴密的京城暴露意圖和行蹤,後面也無法善了。想到這,林東興呵呵一笑,抱拳道:“既然今晚簡大人在聆鳳台看戲,那我們不便打擾大人雅興,就此告辭。”說罷一揮手,領着同伴幹脆利落的走出胡同。

離得遠了,藍衣人緊走幾步,同林東興耳語片刻,點點頭轉身回望,正對上簡忻别有深意的目光,一張笑臉俊雅出塵。藍衣人像被開水燙了一樣轉過頭,背後傳來依稀的笑聲,藍衣人羞惱之下,那沒問完的半句話卻忘記了要說些什麼。

簡忻“恭送”林東興一行走遠,直接從外窗翻進休息偏廳。廳門正被人大力拉動,“裡面有人嗎?”簡忻快速關好窗戶,适度踹了一腳椅榻,一邊放下衣角扯亂衣襟,一邊取出銅錢打開門。

“誰呀,這麼吵。”

“對不住,爺。戲開演了,請您入座呢。”

“知道了,”睡眼惺忪的簡忻走過茶童,忽然想起什麼,“找人修修這門,剛才半天打不開。”

茶童感同身受,頻頻點頭,“是,是,多謝爺提醒。”

簡忻大搖大擺走進二層中廳,廳内二十多張桌子全部坐滿,多是些衣飾華貴的商賈和家眷。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抱着件戲服從中廳外的過道匆匆走過,餘光瞥見廳内,又折回頭,快步走到簡忻跟前,福了一福,“簡大爺好呀。”

簡忻笑道,“喲,小珠子,巧啊。你家班主什麼時候到京城唱了?”

“來了半年了。簡大爺在津衛日理萬機,想必影詞樓少上一兩個小角兒,大爺也不會留意,倒是仙凫姐姐天天惦記着您呢。今兒湊巧遇見簡大爺,戲散了别急着走,和姐姐到樓下喝壺茶可好?”

小丫頭聲音圓潤稚嫩,卻不相稱的裝飾着幾分成人的腔調和算計。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期冀的望向對面翩翩男子。

簡忻聽出她弦外之音,平素玩樂慣了,應付這等桃花情債駕輕就熟,信口說道:“最近革命黨鬧得兇,好一陣子沒去戲園了,不知仙凫姑娘換了地方,該罰該罰。”

眼見小珠子露出笑容,簡忻一臉遺憾的道出正題:“我麼,今晚不巧還有應酬,等這幾日辦完公事,一定在鴻見樓宴請仙凫姑娘,以謝疏忽之罪。”

話聽着挺順耳,可小珠子促成倆人情事的如意算盤終究落空。且不說今晚吃不成茶,改日飯館子裡請客,人來人往的,風花雪月的話如何說的出口。

小珠子心裡兜不住事,眉目間攏着幾分沮喪,歎口氣,“大爺有心了。後台還要幫襯,我先走一步。有空記得來找我姐姐啊!”

簡忻習慣性的擺出一副迷人笑臉相送,等小珠子下樓,才穿過中廳,步入夾層的包間,一撩布簾,發現自己的位置竟有人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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