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法子,你可以!”洋女急切羅列着理由,鼓舞救命對象的士氣:“你會發射硬币,會像袋鼠一樣跳躍,能像鷹一樣能在黑暗中辨别很小的東西,狼一樣聽見遙遠的聲音。你和其他人不同。”
“照你的說法,我好像不是人。”簡忻挑了挑眉毛。
“哦,你當然是人,是本領高強的人。”
“你說的對,我僅僅是個人,沒法像神一樣救出你的神父叔叔。”簡忻延用洋女的修辭繼續往回縮。
洋女嘟起圓潤嘴唇,“你不願意幫我?為什麼?”
為什麼?簡忻内心裡不屑的哼了一聲,我哪個義務非得幫你這個洋人。平時有時間有精力和紅衣教玩玩也就罷了,現在這個節骨眼恨不得躲那群瘟神遠遠的,誰吃飽了撐的去招惹他們。
吐槽的心思到了嘴邊卻換成冠冕堂皇的理由。
“不是不願幫,是無力幫。你叔叔受了傷,身邊又有紅衣教的高手押解,我一人沒法帶着個傷員對抗一群人。”
“不,不是一個人。”洋女昂首,挺起胸脯,“我們兩個人。兩個人對抗那幫強盜!”
“照樣沒戲。”拒絕的同時,簡忻一向靈活的目光被洋姑娘有異中土女子的豐滿身材所吸引,好奇的多溜了一眼。
洋女馬上意識到那一眼可能導緻的催化作用,低下頭咬着嘴唇,好像在做激烈的思想鬥争,之後慢慢抓起簡忻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帶着獻祭似的決絕,哀聲道:“求你,幫幫我。”
見簡忻沒說話,雪白的面龐照上一層绯紅,輕聲道:“你要什麼都成。”
簡忻一聽這話,趕緊推開洋女,幹脆利索的劃清界限,冷冷道:“來路不明的女人,我從來不要。”
“什麼意思!”洋女的藍眼睛蒙上一層水霧,很受傷的表情。
“需要解釋嗎?”簡忻道:“我還想要命。”
洋女氣的滿臉通紅,“嫌棄我髒?你們夏乾人才髒。從不洗澡,味道很臭。”
打嘴仗簡忻從不吃虧的,立刻反駁:“你們西夷人天天洗澡,可仍然很臭,噴多少香水都蓋不住!”
“你!”洋女連鼻子尖都紅透了,探手向鬥篷裡摸去。
簡忻動作更快,搶先從她右腿外側抽出□□,笑問:“找它麼?既然它剛剛換了主人,想必不介意再換一個。”
洋女的藍眼珠子幾乎從深邃的眼眶中爆裂出來,瞬也不瞬瞪着簡忻,長長的淡色睫毛因為強烈情緒一抖一抖的。
許久,洋女深深吸了口氣,眼睛裡的驚濤駭浪平複如初,“開個價,你要什麼,錢,槍還是鴉片?“
“我想要命。”簡忻如實答複,再不管洋女如何反應,繞過她準備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