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那你跑什麼!”嶽風也趕了過來,呵斥他,“女孩呢?”
“女兒……女兒在……在……”他抱着頭,痛苦的哀嚎,嶽風示意旁邊的人給他松開,自己走上前的前,男人突然抓住他的頭發。
『異能力也能消散啊』
嶽風想起來九一的話,他現在相信男人身上是有的,至于為什麼沒查出來,可能是人年紀大的緣故,但是這一點都可以要了他的命。
嶽風摁住他的手,抓起他的袖子,男人被過肩摔到地上。他還想進攻,九一又甩了一下手,男人又擋住臉。
嶽風飛快向前抓住他兩個手腕,将人摁在牆上,戒備隊将阻斷手铐給他戴上,這種手铐可以消除一小點的異能力,對付普通的異能者不行,對男人正好,這個時候一輛車開過來,車窗降下,男人看見了臉色平靜的夏禦雪,他面如死灰,問:“就憑我有異能力?你們未免太輕率了吧?”
“多虧小領隊買的糖。”
九一剛好靠在車窗旁邊,她雙手抱着,被一誇,還有些不自在。
她呆愣住,夏禦雪沒解釋,她擦過泛熱的鼻尖開口:“你不知道紅綠色盲是什麼樣對吧。”
嶽風“啊?”了一聲:“怎麼涉及知識領域了?”
“我當然知道。”男人嘲笑她,“你在想什麼東西?”
“那你怎麼把一模一樣糖給區分開的?”九一說。
“口味不一樣啊。”男人說。
“在我收拾桌子的時候,我把字全部抹掉了。”九一立馬補上一句,“而且裡面有幾根錯版。”
男人确實是按照顔色分類的,自己原來出了個那麼大的漏洞,他嘴裡還是笑:“就憑你這幾句話?”
“我想你的女兒是通過字來辨别的,你不讓她說自己是色盲對嗎?”九一說,“紅色是一萬,綠色是一千,因為開局是我先手,她看見了我拿出去的糖上面的字,她知道蘋果是一萬,青蘋果是一千,所以她才會給我三根紅色的,因為裡面有一根紅色糖紙上面寫的青蘋果。”
男人不敢相信九一一開始拿來的糖埋了那麼深的坑,他說:“那我為什麼要對我的愛人和孩子下毒手,小姑娘,你拿出點證據來。”
“愛人?”九一站直了質問,“為什麼你六十了你愛人才四十三,為什麼你兒子二十六了你愛人才四十三,你當我不懂還是把我們當蠢貨。”
“我看你是賊心不死,跟警察還有法官說去吧。”嶽風聽完臉一黑,這個時候他才剛往遠處想。
嶽風一把将他提起來,這個時候警車也開來了,圍了長長的警戒線。
其實女受害人和男受害人曾經是一對恩愛的戀人,而這個男的不擇手段的得到了女人,生下孩子後男人以為女人會和他一輩子好,他當時也對色盲的女兒起疑,不相信兩個孩子都是色盲,但是妻子也有色盲,他也不便說什麼。他開始懷疑自己強奪是不是做了接盤俠,家裡為此大吵一架,而一次看書時發現了色盲的遺傳規律,證實了女兒不是自己孩子的這件事。
“你這……”嶽風腦補了一場大戲,搖了搖頭,對這種人的固執沒話說,現在他們要去把女孩給找回來。
可能也像嶽風腦補的,不過兒子确實是他自己的兒子,也可能是兩個人吵架之後兩個人離心,女人與另一個男人生下了荒謬與思念的果實。
誰知道呢。
嶽風跟着上車之前想和夏禦雪說再見,此時的夏禦雪下了車正和九一面對面站在一起,他也覺得錯怪了九一,慚愧的坐上了車。
夏禦雪見沒旁人了,她雙手插兜,居高臨下的:“你腳踝沒發力,所以膝蓋才會痛,不是嗎?”
九一擡起頭不服輸的盯着她,嘴硬的不多解釋。
夏禦雪打開手機,好像要給誰發信息:“葉隊長說的對,到底要有個處分讓你長長記性。”
九一從回來的車上就一路冷汗,難得有一個人讓她那麼心慌。
這幾天可以說是夏禦雪笑臉給多了,讓九一有了迷惑性,九一性格偏激,不服輸又刻薄的性格刻在骨子裡,就算史三申五令不能接外單,但是九一為了錢總是去黑市接委托。
九一想起來昏迷前的瞬間寒冷和至今一群人不敢描述的當時的場景。
有那麼吓人嗎?
九一當時才不相信。
現在這才反應過來葉着霜為什麼要把自己弄過來。
九一笃定了葉着霜不會下狠手才更肆無忌憚,不是特别嚴重的違紀葉着霜拿她根本沒有辦法。
但是這次算是撞到槍口上。
好你個葉着霜。
不過夏禦雪隻是放下手機,拉開車門,慢悠悠的:“不過最後那個桶絆了一下,算是功過相抵了。”
她好像隻是吓唬一下,九一有些愣神:“沒其他的了?”
夏禦雪已經到車裡了,她擡眼:“你要是想的話,可以。”
九一也拉開車門坐進來,眼尾卻藏着狡黠的光:“我會乖乖的。”
“少耍心眼。”夏禦雪掃視一眼安分過頭的人後踩下油門,餘光發現副駕的人翻了個白眼。
“又搞小動作。”她扶着方向盤猛地一轉。
九一驚得抓住扶手:“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