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葉隊長願意留我們的話，倒也可以在秦川玩幾天，最近工作也不是很忙。”俞錦曦看了眼鐘澄。

眼看着吃得差不多了，俞錦曦一揮手，水霧散掉了，一群人往外邊走，鐘澄被幾個小孩拉着問，俞錦曦就走到葉着霜身旁：“你不是說一會有事嗎？那麼悠閑。”

“沒事，他們人多吵的我腦子嗡嗡的，趕他們回去得了。”葉着霜揉了下太陽穴。

“鐘姐，司是啥樣的？”張豪問。

“嗯…”鐘澄在後面給他們講。

“留下來幾天吧。”兩個人走在前面，葉着霜有些出神。

俞錦曦比她矮些，看起來也沒夏禦雪兇。

葉着霜繼續道：“那晚之後怎麼樣，還有沒有人說你？”

俞錦曦隻是柔柔的看着她笑，笑着笑着眼眶突然紅了：“我沒想到是你和禦雪來——好多了吧，平時我不仔細聽，鐘澄也在，他們也不敢怎麼多說，開完會之後上面要升我的職。”

“錦曦，你不要什麼都憋着。”葉着霜柔聲。

“你平時工作忙，我也自認為沒有和你再說話來往的實力。”俞錦曦的聲線突然變得清冷又疏離，“我們就這樣吧。”

“你這是什麼話？”葉着霜猛地扭過頭，眼尾的黑痣随着急促呼吸微微顫動：“合着在你心裡，我們那麼多年一次冤情就可以散掉？還是你認為你隻是安殷諾的朋友，不是我的？”

“我由衷的為你還有禦雪開心，蕭隊長也那麼厲害了，我想你們今後會比我有出息的多——”俞錦曦坦然的呼出一口氣，“我不想去很遠的地方，也不想去生離死别。”

“我和你一直都差别不多。”葉着霜晃了後面一眼，聲音顫抖道：“俞錦曦，我們從起點就并肩而行，你現在要和我劃出界限？”

葉着霜帶着壓抑的哽咽：“你去五年，覺得我疏遠你、冷落你、不管你，你怨我是不是？”

“你别這樣說，着霜，我從來沒怪你。”滾燙的液體砸到她鎖骨上，于是她低下頭：“我知道你也很難，你到處去找殷諾，我翻案也是你一手查的，着霜，你真的累出白頭發了，我隻是覺得…”

“覺得什麼？”葉着霜哼了一聲，好像是在給她台階下，“你再刺我，我真的要不開心了。”

“對不起嘛。”俞錦曦戳她肩膀要哄她，葉着霜扭過頭。

俞錦曦扒拉她一下，葉着霜扭回來：“那你哄什麼哄，你不也是把我當好朋友才這樣對我的——你換了手機号，我沒有你的聯系方式，我不知道你在哪個校區，也沒有跨單位找人的權利，你這樣對我，我還是背地為你做了那麼多事情。如果不是蕭總長和夏隊搭橋，你是不是一輩子不肯見我？愧疚之心都該讓你放下這些顧慮了，殷諾回來之前不是還有我嗎？”

“好，我知道了，留就是了。”俞錦曦用胳膊碰碰她的，“都是我不好，你大人有大量，别往心裡去了。

她眉眼彎彎，帶着讨好的笑意。

“好吧。”葉着霜很好哄的輕哼一聲，“我們家還留了間客房，青哥最近也不回來，你們去我那兒就行。”

“給我們倆一間屋子就行了。”俞錦曦說。

“這才像樣嘛，要不到時候把你丢到戈壁灘，有你哭的時候。就像某個人…”葉着霜笑，覺得身後涼涼的，一扭頭，九一和夏禦雪走在後面。

九一其他的沒聽到，最後一句是清清楚楚，葉着霜詫異一下，九一陰沉沉的說：“陰陽怪氣誰呢。”

“你怎麼不想什麼原因？”葉着霜無語。

“因為你小氣。”九一翻白眼，葉着霜上前一步，九一繞到夏禦雪身後，葉着霜走過去，夏禦雪直愣愣的看着她，葉着霜咬牙切齒，九一又繞到前面跑開了。

“你給我站住！”葉着霜追在後面，誰料腳下打滑，九一刹住腳步，見她穩住了，又腳底抹油要溜。

葉着霜眼疾手快揪住九一的後衣領，另一隻手精準扣住她的腦袋，九一連忙去護，葉着霜邊拍邊說：“小姑娘不學好，就知道翻白眼。”

葉着霜拍的很輕，九一還不服氣：“你翻的很少一樣。”

夏禦雪插着兜饒有興緻的看，俞錦曦走過去站定身旁，良久開口：“禦雪，你…”

“是。”

“那…”

“嗯。”

“你們兩個背着我嘀咕什麼？”葉着霜還拽着九一的衣領，像拎着隻炸毛的小貓。

“說你和九一關系好。”俞錦曦笑。

“好個屁，就知道說我。”九一去松她的手。

“你服過一次嗎？”葉着霜翻白眼。

“你看吧，說不準我就學的你。”九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