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我差點忘了你了,你是不喜歡,你看感覺的。”
“對啊,反正我一開始看他沒什麼感覺,我不喜歡。”應慧心還在表達看法。“而且我覺得他太黑了,我這麼白,要是和他走在一起,别人還以為他是黑炭吧。”
這話引得周圍人一陣笑聲朗朗。
其實應慧心誇張了,你的膚色不過是比小麥色稍微深了一點點罷了,而且還是軍訓帶來的“後遺症”,并非你原始的膚色,隻是她确實皮膚白皙到發光,誰和她走在一起都會顯得黑了幾個度。
“哎呦,你這太誇張了。”毛甜甜也插話進來,說了句事實。
應慧心看了一圈女生,擺了擺手:“反正我不喜歡。”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陳諾笑着說,這是她的口頭禅。
班上還有其他男生,“陳諾,你喜歡WH啊?”老鄭在後頭開口,因為長得有些許成熟了,老鄭在入學一個月後就榮獲此稱号。
“是啊,怎麼了。”陳諾轉頭回應道。
“沒怎麼沒怎麼,就是喜歡WH的女生不少诶。”老鄭搓了搓手,一副長輩的口吻。
“我知道,他那抽屜裡都是情書。我上次還撞見一個女生過來送情書,長得還挺漂亮的。”陳諾不自覺抖了抖腿、晃了晃肩膀,帶着微微醋意的無所謂語氣。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表白啊?”紹瑜忍不住問及關鍵問題。
陳諾突然由灑脫轉為輕微的糾結:“我不知道,沒想好。”陳諾想到什麼似的,轉身對老鄭和在班的其他男生們說,“诶!你們别和他說啊!”
老鄭是點頭的。
但顯然,在高中校園裡,從來不存在說出口的愛意還能被對方一無所知的。
老鄭再三說明不是從他口中洩漏的,但不管怎麼樣,你最後還是知曉了陳諾的心意。
隻不過,你從未有所回應,也從未因此與她多說一句話,她每日費心與你交談,但你反應淡淡,在不得不面對面的值日過程中,也盡量少言語。
你對于被盛譽校草一事,也毫無感覺。
嗯,是的,那個學期的你和她又被安排在同一天的值日表裡,但我已不在。
以至于後來她不再喜歡你之後,覺得每周一次的值日都格外尴尬。
你倒是神色如常。
我們剛走到衛生區,不一會兒,就從樓上傳來一聲驚呼,接着是一陣騷動。二樓是高二班級,三樓四樓是高三區。聲音是從隔壁幾個班以及二樓傳來的,更有甚者,直接喊人,明顯的調笑,每個旁觀者都知道是在喊你,但你不為所動,始終低頭掃樹葉。
也許你感到尴尬,也許你見怪不怪。
有幾個女生從我們的衛生區跑過,止不住的,壓抑的欣喜笑聲。
但她們的計劃落空了,你始終沒有擡眼。
陳諾拉着我的手臂,用眼神示意那兩個高二學姐:“來看WH的。”很是八卦的意味。
我淡淡掃了一眼,點了點頭。
我很想做出同樣八卦的模樣來配合她,但發現有些難。
很快這件事就在年級上傳開了,你成為很多女生聊天的佐料。
之後就時不時會有同級的陌生女生來到我們的班級門口張望,不乏一些高二的學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