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疼......你這條小蛇，也太過分了。老是欺負我！知不知道善待老人！”大抵是也不想氣氛太過于沉重，森月說話也诙諧了一點。

風衍哼了一聲，蛇尾一甩又一甩：“你算什麼老人，看起來就一個小屁孩，還想裝老人。”

“呵，不和小蛇一般見識。”

“呵，不和小孩一般見識。”

甯知知忍不住一笑，這倆人已經混熟了，說話也像是歡喜冤家。聊了這麼久，甯知知也算是了解到了更多的事，或許這些事連上界的人都不知道，或許在這些生靈中、更是隻有她一個人知道關于主神的事。

風衍不算，風衍不是人。

該出去了，今日要好好逛一下雨鄉。風衍特别高興，因為雨鄉下雨，天氣不再炎熱，她終于不會被曬成蛇幹了！在出天方秘境之前，甯知知又想起了什麼，臨走前問向森月：“那森月，你又是什麼生靈呢？你是靈族嗎？還是什麼？”

“我？”森月又坐在小樹上了，抱着一片樹葉。

古早的記憶，經過這麼多年，它連昔日天庭中的神仙名字都忘完了，唯有那幾段記憶尤為清晰。

那時這混沌之中還沒有這麼多世界，隻有零星幾十個。它便是其中一棵還在生長的樹，母親當年落下了一滴淚，落在了它頭頂，淚中神力浩瀚，它因此得到修為人形的機緣，也正因如此，它孕育不出世界。

化作人形的他尚且稚童，被母親抱在懷裡輕哄，母親帶着他來到天方秘境，母親親手創造的洞天，他看着這裡從最初的寂寥到後來建築入群，庭院美景，衆神仙家紛紛拜訪。

他在母親身邊待了許久，甚至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母親留下他孤身一人，在這片秘境中睡去。

天方秘境再度歸于寂寥了，再也沒有昔日的人聲鼎沸，再也不會有笑着哄他的母親。

“我隻是萬千神樹中，唯一無法孕育出生命的那棵，在主神身邊長大修得了人形，被主神垂憐，跟随在她身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