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

“打住，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那一套會把你身體拖垮的，你媽今天出意外的時候我不在院裡，聽說你處理的很好，我知道你什麼都沒忘，手上的功夫還在呢……”

“我沒……”

“我知道你沒動刀，我打電話是要跟你說，你陪你媽媽休息一段時間吧，你媽今早讓我給你看着報了個什麼線下真人相親遊戲，你趁着休息，好好出去玩玩吧，交不了女朋友，好歹交幾個朋友。”李院長說。

“院長，我……”

“就這麼說定了，你别跟我犟，”李院長那邊咔哒一聲挂斷了電話。

一根煙抽了一半，另一半被風吹的隻剩下煙蒂了，元宥起身将煙頭扔進垃圾桶裡，轉身進了療養院。

他是想帶個女朋友回來給老媽看的，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

……

“前一位的資料全在這了，但後一位，網上什麼也查不到，仿佛世上并不存在此人，”信息部小魏一早就将查到的資料整理好拿了過來，第一位和紀謠談話的男子身份住址信息，甚至是血型都查了出來，可後面一位竟是什麼都沒有查到，果然和鐘宬想的一樣，事情并不會如此簡單。

紀謠和第二位男子從飯店出來之後便從監控可視範圍中消失不見，現在第二位男子又查無訊息，敢光明正大的露出全部面孔，又能堂而皇之的避掉所有的人rou搜查，可見背後能力不可小觑，非一般黑客或是犯罪組織也做不到這般将一個人的信息隐藏的天衣無縫。

偵察關鍵點還是在第二位男子身上，但第一位男子出現的時間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

幾小時後，審訊室内，向志強眼神在幾位警官臉上來回掃，戰戰兢兢不确定的問，“我是犯了什麼罪麼？需要我交代什麼，隻要我知道的，我全部交代。”

鐘宬隐隐有種不祥的預感，他強行将這種感覺壓下去，“你和紀謠什麼關系？九月十号那天你們在凱凜餐廳說了什麼？”

“我和她什麼關系都沒有，隻是認識而已。”向志強回答。

“什麼關系都沒有為什麼兩個人會約在那麼豪華的飯店吃飯？”餘小北身體前傾，逼視着向志強。

“我……”向志強有些猶豫，歎了一聲氣說，“我那天是打算跟她表白的，但她沒答應，除此之外就沒别的關系了。”

“你九月一号和九月三号以及九月五号分别通過微信和直播軟件聯系過紀謠，說的可不是關于感情的事，”餘小北說。

“我之前是聯系過她，可那都是為了工作合作，我想和她合作，讓她幫我打個廣告，就這樣，真的，沒别的了，我既然打算跟她表白，常常聯系她不是很正常麼，不聯系才不正常吧，不過自從告白結束之後她就沒再理過我了，沒關系，這點我也想到了，我有預感會變成這樣。”

“你有預感？”鐘宬問。

“怎麼說呢，”向志強頓了頓，似乎是在斟酌措辭，“這麼說吧，紀謠這種女生有點像現在人說的無性戀，無性戀你們聽說過吧？就是誰也不喜歡，不喜歡男的也不喜歡女的，跟她表白我也隻是想要試試，表白之前就做好了被拒絕的打算。”

“無性戀？”餘小北和鐘宬互相對視一眼，其意思不言自明。

“在你和紀謠見完面之後的十分鐘，她又返回飯店和另一位男生碰面，這件事你知不知道？”餘小北問。

“什麼？”向志強貌似受到了不小的打擊，自言自語道：“不可能吧？”

鐘宬點頭，餘小北了然，拿出打印出來的照片放到向志強的面前，“這位男的見過沒有？是不是你們圈裡的？”

向志強湊近盯着有些模糊的照片看了半天，搖了搖頭，“沒見過，混網絡直播圈的遊戲玩家很多，但他我不認識，一般有點小名氣小粉絲的我大多都認識，沒見過真人也至少在手機上見過。”

向志強态度誠懇，不像是在說謊，而鐘宬也知道，他們隻是想在向志強身上碰碰運氣，或者找到些别的蛛絲馬迹。

“你跟紀謠一樣都是遊戲主播？”鐘宬問。

“是，不過我粉絲可沒她多，連她三分之一都沒有，在我們這一圈，女的打遊戲直播本來就稀罕，加上觀衆大多是男的，所以隻要女孩子稍微漂亮一點，遊戲打的穩一點的，漲粉都比我們這些操作男快。”向志強交代，大概是提問的話題到了他所擅長的領域，所以在回答的時候也不見最初進來時的緊張了。

“除了捉雞，聯盟，你們平時還玩什麼遊戲？”鐘宬問。

向志強縮着脖子笑了一聲，“我吃雜食，玩的比較多，什麼人格啊，天使啊都玩，她玩的就比較少，除了你剛說過的那兩個之外，還玩一款什麼乙女相親遊戲，你說她一個無性戀，又跑去玩什麼相親遊戲，這不自相矛盾麼。”

相親遊戲？鐘宬和餘小北動作一滞，鐘宬問，“什麼樣的相親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