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鐘宬上前查看,元宥已經兩步走了過去,蹲在那人跟前,将手放到了他的喉嚨處,輕輕按壓了一會之後松開手說,“還活着。”
“會不會是遇上了那個人,”鐘宬掃了一眼他的名牌,将他的衣服稍微解開了些,查看着皮膚上的淤青,“身上傷勢并不嚴重,重點攻擊部位在頭部,但除了面部之外,其他地方也都是完好的,說明攻擊他的人下手很重,隻幾招就打成這樣了。”
元宥則将那人的胳膊擡了起來,看了看,“他胳膊脫臼了,”說着便抱起那人胳膊,向一邊猛的一掰,鐘宬甚至聽見了骨頭咔嚓響了一聲。
武兆被這一掰徹底給疼的醒了過來,睜眼便看到兩個人盯着他,一個抱着他的胳膊沒松手,另一個手指還挂在他的衣服領口上,他頓時慌張的想要後退,一動便因為疼而扭曲了表情,呲着嘴說,“你們是誰?要做什麼?”
元宥立馬松開他,“我是元宥,你好,我們沒對你怎麼樣,隻是幫你把脫臼的胳膊回正了。”
鐘宬手指還是勾着他的衣領,甚至扯的更緊了些,“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武兆動了動胳膊說,頓時變的有些憤怒,“一個女人,不,她根本就不是個女人,是個猛獸,沒有理智可言的猛獸,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魯莽的女人。”
“是黎年,”鐘宬自顧的說。
武兆抹了一把嘴角僵硬的血迹,道:“管她是誰,真是不講道理,我跟葉珠之間的事,關她什麼事,一句話也沒有就差點打死我,一個隻會用拳頭解決事情的瘋子。”
鐘宬眼神更深了些,“她把你打成這樣,你都沒來的及看她的名牌?為什麼?你跟葉珠發生了什麼她才會打你?而且還是趁你不注意的時候?”
鐘宬話說完,武兆的臉色變了變,忙道:“我怎麼知道,是我和葉珠之間發生了一些沖突,我正要跟她解釋,但葉珠不聽,反而要刺傷我,我知道她隻是對我有誤會,我隻需要跟她解釋清楚就好了,但那個瘋女人不知道突然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逮着我就打,她的拳頭可真不是蓋的,你們也要小心些,她就是個瘋子。”
鐘宬捕捉到他話裡的關鍵信息,“葉珠要刺你?她拿什麼刺你?”
“她拿箭刺我,還說是我射傷了紀謠,”武兆解釋。
鐘宬終于松開了抓着他的手,但眼睛卻死死的盯着他,“箭?她哪裡來的箭?”
武兆頭疼又煩躁的搖了搖頭,“不知道,不知道是誰偷偷摸摸射傷了紀謠,葉珠拿着箭跟我對峙非說是我射傷的。”
鐘宬繼續問,“葉珠既然是你的伴侶,為了你們之間的喜愛值,想必不會輕易和你反着來,所以她為什麼會一口咬定是你射傷的紀謠?她如何肯定就是你?”
武兆眼睛在元宥和鐘宬臉上來回掃視着,似乎是在判斷這兩個人是否會對他構成威脅,也同時在斟酌着他要不要說出接下來的話,嗓子裡含糊不清的哼了一聲之後,他道:“我和葉珠商量好分開找吃的東西,回去找她的時候,在路上撿到一把弩,我覺得說不定後面會用到,萬一這裡會有一些小動物之類的,我們可以抓來吃的,這裡的食物太少了,我真的太餓了,但當我拿着那東西回去的時候,正好碰到紀謠被箭傷了,葉珠看到弩之後,就斷定是我傷的她,沒有人願意相信我。”
“紀謠被箭射傷了?”鐘宬着急問。
“不嚴重,傷的不嚴重,隻是擦破些皮,”武兆見鐘宬語氣更嚴肅了些,見機回答。
鐘宬頓了一會之後又問他,“你撿到的箭?在哪裡撿到的?”
“就在回去找葉珠的路上,弩就扔在地上,上面也沒有多餘的箭,我想着這也是遊戲故意安排人放在這裡的,所以也沒有多想便拿了,”武兆道。
鐘宬:“既然沒有箭了,便是一把沒用的弩,你為什麼還要撿?”
武兆擺擺手:“箭我可以用樹枝做出來的,這不是什麼很難的事,但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弩可能已經被他們毀了。”
鐘宬:“他們現在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