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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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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徐平當機立斷,先是出去喊了跟自己相熟的家丁,壓着怒火表示,自己賬房裡非常要緊的東西被一個奴才偷了,末了,還不忘塞了一些好處過去。

然後,一群人帶着家夥,氣勢洶洶地在庫房那邊尋到了剛歸還完東西的溫慈墨。

徐平這下子連裝都不裝了,冷着臉,直接讓兩個家丁過去,以偷竊的名頭把溫慈墨壓得跪下了。

起先溫慈墨是不慌的,因為他知道,徐平不敢深查,畢竟他丢的那個東西上不了台面,所以溫慈墨是準備好了一套說辭的。故而眼下被壓跪了之後,溫慈墨正打算牙尖嘴利地辯駁一二,卻被徐平直接拿布巾堵住了嘴。

徐平想的很清楚,不管這狗奴才把東西藏到哪了,隻要他人死了,就沒人知道徐平到底丢了什麼。奴隸這種東西,到底卑賤,十幾兩銀子的事情罷了。到時候燕文公要是真責問起來,黑的白的怎麼說還不是全聽徐平那一張嘴。大不了就賠錢,徐平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人,但是買一個賤奴的錢,他總還是有的。

且現在,林管家病了,燕文公又不在,府裡可沒人管得了他個公中主事,當真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于是徐平壓根沒打算問清楚,他隻想讓溫慈墨死。

“狗膽包天,竟敢偷我的私印!你還是個識貨的,我一生清貧,唯獨那方私印是正經和田玉雕的。國公爺救你出那煉獄,你就這麼報答他?!”徐平幾句話,既給溫慈墨的偷盜定了性,又給燕文公戴了一頂高帽,這台大戲唱罷,他這才喊來那幾個拿了好處的家丁,當即吩咐,“來人,給我打!”

溫慈墨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人在刑凳上捆了個結實,兩根包鐵的烏木刑杖立在兩旁,哪怕天都黑了,溫慈墨也看得到那上面泛着一股子滲人的暗紅。

他自小長在掖庭,自然知道,杖刑的傷勢如何,全看掌刑之人手黑不黑。若是有意放水,哪怕打了幾十下,受刑之人也還是能自行下地走動。若是遇見個手黑的,十下不到就能把人打死。

溫慈墨相信,徐平聲勢浩大地親自帶人來揍他,定然不會讓他活蹦亂跳地從刑凳上下來。

可憐溫慈墨剛入府,規矩什麼的一概不知,就連這遭自己要生受幾下都不知道。

溫慈墨咬着嘴裡的布頭,難免有些憤懑。

他自問,自己一條賤命,死就死了,可這條命若是隻能給莊引鶴換來一個不輕不重的冊子,那還真是虧大發了。

還不等他細想,那烏木刑杖已經落下來了。第一下砸下去,饒是溫慈墨有準備,也差點被蒙頭罩過來的疼痛給掀昏過去。

太疼了。

溫慈墨一聲悶哼,死命咬緊了口中的布條,生挨了這一下。

“這是在幹什麼?”

愠怒的聲音是從溫慈墨身後傳來的。

這聲音他可太熟悉了,甚至熟悉到溫慈墨根本不需要回頭,也知道是誰來了。于是他松了一大口氣,放心得癱在了刑凳上。

徐平終究是棋差一着,沒能在燕文公回來前打死自己。

他有心想笑,可是又被嘴裡的布頭子撐了一下,最後表情隻能僵在了皮笑肉不笑那個程度。這一幕又正好被徐平看見,把人氣的連那副虛僞的笑意都不見了,隻餘下額角爆起的青筋。

縱使徐平氣得恨不能生啃溫慈墨幾口,可見着了燕文公,他也隻得跪下行禮。

祁順在侯府,明面上是沒有身份的,就隻是個尋常家丁,因此這會隻能是幹着急。他推着莊引鶴的輪椅,在别人都看不見的角落,大逆不道地拽着燕文公的衣服,幾乎把人拽的倒仰過去。莊引鶴趕緊點了點頭,祁順這才撒開蹄子竄了出去,要是再晚一會,莊引鶴的衣服怕不是都要被拽爛了。

溫慈墨被祁順解開後,靠着祁順,‘氣若遊絲’得被攙到了燕文公跟前。一被放開,溫慈墨整個人幹脆軟倒在了地上。端的是弱柳扶風和善可欺,哪還有一點機關算盡的樣子。

徐平被他這一套絲滑的操作惡心的夠嗆,更是暗暗懊惱,那杖刑怎麼就那麼不争氣,咋就沒能一杖打死他呢。

徐平不可能讓溫慈墨就這麼安安穩穩地把自己摘出來,所以他直接把髒水全潑到了溫慈墨身上,指天畫地的痛陳利弊,那嫉惡如仇的狀态,恨不得讓老天爺直接降雷劈了溫慈墨這個妖孽。

燕文公聽完,不置可否,隻是用冰涼的指尖把溫慈墨的小臉掰了起來,輕飄飄的問:“你知不知道,按照大周的律法,奴隸敢偷東西的話,是要把你這不聽話的狗爪子直接剁了的?”

溫慈墨深邃地瞳仁裡,隐隐泛了一絲水霧,小臉煞白,看上去确實是被吓到了,他顫顫巍巍地拽住燕文公的衣角,期期艾艾地說:“奴不懂什麼大周國法,奴隻知道,奴是先生的。求先生動家法,您……想怎麼罰都行。”

燕文公聞言,倨傲一笑,把溫慈墨直接從地上抽起來攬到了懷裡:“聽見了嗎徐平?這是孤的私奴,就算是要罰,也得是孤親自來。”

徐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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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燕文公輕撚着手指,還在回味着指尖的觸感,看着眼前忙裡忙完幫自己換衣服的小奴隸,不鹹不淡地表示:“怎麼回事,說說吧。”

徐平羅裡吧嗦地說了那麼多,莊引鶴一個字都不信。不說别的,就單單是他内室的多寶閣上,擺着的奇珍都不知道有多少。溫慈墨連這些東西都看不上眼,怎麼可能給自己尋刺激,千裡迢迢地跑去偷徐平的那個勞什子的和田玉私印。

溫慈墨聞言,先是伺候着燕文公換了衣服,這才拿出了自己藏好的冊子。

燕文公翻開看了看,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阿七,過來跪下。”

溫慈墨微愣,但還是馴服地跪在了燕文公身前。

燕文公略翻了翻冊子,發現沒什麼新奇的東西,就合上扔在了桌上。他右手輕敲着桌面,左手支着下巴,陰晴不定地看着身前跪的闆正的小奴隸。

半刻鐘後,燕文公沉聲問:“掖庭裡是哪個狗奴才活得不耐煩了,居然敢教你識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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