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那麼一個小時。
男人摟着保镖的腰,下巴抵在保镖肩上,“寶貝兒…”
保镖懶洋洋地應了一聲,“嗯?”
男人輕笑一聲,“現在…舒服了嗎?”
保镖動了動身子,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還好。”
男人伸手捏了捏保镖的腰,“你可真貪吃…”
保镖輕笑一聲,“先生…明明是你…把我養成了這樣…”
男人親了親保镖的後頸,“嗯…怪我。”
保镖眯了眯眼,“先生…下次…能不能…輕點?”
男人愣了愣,随即輕笑出聲,“寶貝兒…我以為…你很喜歡這樣呢…”
保镖微微側頭,“嗯…喜歡…但是…也很累啊…”
男人輕笑一聲,“好,下次…我盡量溫柔點。”
保镖哼唧了一聲,“這還差不多…”
兩人就這麼膩歪了一會,然後收拾了一下。
保镖穿好衣服,走到鏡子前,看着鏡子裡自己脖子上的咬痕,男人走過來,從背後抱住保镖,下巴抵在保镖肩上,“别看了…一會兒遮一遮就好了…”
保镖無奈地歎了口氣,“先生…你真把我當小狗養了…”
男人輕笑一聲,“小狗?嗯…也不是不行…”
男人摟着保镖,倆人一起走出房間,喻情病坐在沙發上,手裡把玩着一把匕首,還偷偷親了喻思南幾口。
男人和保镖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男人挑了挑眉,“看來我們回來的不是時候啊……”
喻情病擡頭看向他們,挑眉一笑,“嗯哼?”随即把匕首收起來。
男人走到喻情病對面坐下,保镖則站在男人身後,男人看向喻情病,微微一笑,“喻先生,看來你很悠閑啊…”
喻情病笑了笑,“還好吧…”随即看向保镖,“哦對了,你們“談完”了?”
保镖微微點頭,“嗯…談完了…”喻情病挑眉,沒再多說什麼。
男人看着喻情病,“那麼,喻先生,我們可以開始談合作了。”
喻情病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嗯,說吧。”喻思南笑眯眯的聽着。
……
男人緩緩開口:“關于合作的内容,我之前已經和喻先生簡單溝通過了,您意下如何?”
喻情病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嗯…差不多吧…不過…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男人微微挑眉,“哦?什麼要求?喻先生不妨說來聽聽。”
喻情病微微一笑,“我要你們集團旗下的一家子公司…”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可以啊…哪一家?”
喻情病眯了眯眼,“嗯…我要貴集團旗下的……”喻情病報了三個公司。
他沒說想要,而是說的我要…
那是必須給的。
男人聽着喻情病的話,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得更濃,“喻先生…胃口未免太大了吧…”
喻情病笑着搖了搖頭,“哪裡哪裡…”喻思南笑眯眯的看着。
男人笑着看着喻情病,說:“喻先生隻要這幾個?這幾個都是小公司了。”
喻情病聳聳肩,“我看着順眼,就想要這幾個。”
喻思南捏了捏喻情病的手心。
男人無奈地歎了口氣,“好吧,既然喻先生堅持,那我就做主,把這幾家公司都交給喻先生了。”
喻情病滿意地點點頭,“那就多謝周先生了。”
喻思南嘴角微微上揚。
…
男人站起身,從保镖手中拿來文件,遞給喻情病,“這是合同,喻先生過目一下,如果沒有問題,就請簽個字吧。”
喻情病接過合同,随意翻看了幾下,便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男人接過合同,看了一眼喻情病的簽名,滿意地點點頭,“合作愉快,喻先生。”
喻思南起身。
男人和喻情病握了握手,随後看向喻思南,“喻總,期待我們下次合作。”
呵。
喻思南禮貌地笑了笑,卻又帶着一些挑釁,“好的,希望周先生下次能有更大的公司送過來。”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喻總真幽默。”
男人和喻思南也握了握手,随後便帶着保镖離開了。
——
哦,原來那家别墅是窺探的。
……
男人和保镖離開後,喻情病靠在沙發上,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
喻情病轉頭看向喻思南,“嗯哼,滿意了?”
喻思南微笑着靠近喻情病,輕吻他一下,“嗯哼~隻要是老公的,我都喜歡。”
喻情病輕笑一聲,揉了揉喻思南的頭發,“嗯~你呀……”
喻情病話沒說完,他的手機就響了。
才走了那麼幾分鐘了,就又來了…
喻情病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聲,“喻總您好,我是……”
喻情病微微皺眉,“嗯,我聽着呢……”喻情病聽了一會兒,臉色漸漸變得陰沉下來。
喻情病挂斷電話,轉頭看向喻思南,“啧…我們可能需要去一趟了……”
喻思南愣了一下,“怎麼了?”
喻情病拉起他的手,喻情病皺着眉,“之前我們打賭的生意出了點岔子……”喻情病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有些飄忽不定。
喻思南挑眉,“哦?那看來……得我們親自去看看了。”
喻情病拉着喻思南往外面走,“走吧,别讓那個人等太久。”
喻情病和喻思南開着車來到了約定地點,一下車,就看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不遠處等着他們。
那個人站在公司樓下,正是周先生身邊的保镖。
保镖看到喻情病和喻思南,下意識地握緊了腰間的槍,保镖微微鞠躬,“喻總,喻先生,我家先生剛剛有些事忘給你們說了,他現在有些話想和你們說。”
z
喻情病眯了眯眼,“嗯?什麼事?”
喻思南卻盯着保镖腰間的槍。
保镖沒有說話,隻是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轉身朝着公司大門走去。
喻情病和喻思南對視一眼,也跟着走了進去,保镖帶着他們來到一間辦公室門前,敲了敲門。
裡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請進。”
保镖推開門,示意喻情病和喻思南進去。
喻情病和喻思南走進辦公室,看到周倦末正坐在辦公桌後面,臉上帶着一絲詭異的微笑。
保镖輕輕關上門,喻情病和喻思南靜靜地看着周倦末,周倦末看着他們,“兩位别來無恙啊。”
喻情病微微眯眼,“周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
周倦末站起身,走到喻情病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喻總,您剛剛是不是漏了一個要求沒說?”
喻情病眯了眯眼,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哦?周先生不妨說來聽聽。”
周倦末笑了笑,“喻總,您剛剛隻說了要我們的子公司,卻沒有說您想用什麼來換這些子公司呢。”
喻情病沉默片刻,突然笑了,“周先生,您這是在和我玩心眼嗎?”
周倦末笑了笑,沒有說話。
喻情病收斂笑容,“周先生,你我都是聰明人,不必拐彎抹角了,你想要什麼?”
周倦末看着喻情病,微微一笑,“喻總果然痛快,不愧是做大事的人。”
周倦末頓了頓,“我想要你們“喻氏”旗下的“煙雨”。”
喻情病微微眯眼,眼神變得有趣起來,“周先生,你胃口未免也太小了吧?”
周倦末挑了挑眉,“哦?那喻總認為我應該要什麼?”
喻情病微微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周先生,您應該明白,“煙雨”隻是我們喻氏集團最不起眼的一家公司,您真的确定要這個?”
周倦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喻總,你未免也太小看“煙雨”了。”
周倦末頓了頓,繼續說道:“我聽說“煙雨”可是喻總的心頭肉呢。”
喻情病微微挑眉,“看來周先生對我們“喻氏”很了解啊。”
周倦末輕笑一聲,“那是自然,畢竟“喻氏”可是商界的傳奇,想要不了解都難。”
喻情病笑了笑,沒有說話,周倦末看着喻情病,眼神中帶着一絲探究,“喻總,您考慮的怎麼樣了?”
喻情病沉默片刻,突然笑了起來,“周先生,您果然聰明,不過……我為什麼要答應你?”
周倦末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着喻情病,眼神中帶着一絲玩味。
.
你不說我也不說。
喻情病和周倦末就這樣對視着,誰也沒有說話,氣氛一時變得有些緊張。
周倦末率先打破沉默,“喻總,您可要想清楚了,“煙雨”對您來說,或許隻是一枚棋子而已。”
喻情病聞言,微微一笑,“周先生,您未免也太小看我們“喻氏”了。”
周倦末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着喻情病,眼神中帶着一絲挑釁。
喻情病依舊面帶微笑,“周先生,您既然知道“煙雨”對我們“喻氏”來說隻是一枚棋子,那您應該也知道,我們“喻氏”從不缺棋子。”
你就是。
周倦末眯了眯眼,“喻總,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喻情病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對着周倦末,“周先生,您既然知道“煙雨”對我們“喻氏”來說不算什麼,那您也應該知道,我們“喻氏”随時可以放棄它,況且你…在我“喻氏”名下也就是一個棋子。”
周倦末臉色微變,但很快又恢複如常,“喻總,您這話說的,好像我“周倦末”真的隻是個棋子一樣。”
本來就是,别不承認。
……
不一定。
喻情病轉身看向周倦末,“難道不是嗎?”喻情病語氣突然變得冰冷,“周先生,你和“喻氏”合作這麼多年,難道不知道“喻氏”的規矩?”
周倦末臉色鐵青,“當然知道,“喻氏”從不和沒有價值的人合作。”
喻情病走到辦公桌前,拿起桌上的鋼筆,在周倦末面前晃了晃,“那您覺得,您現在還有價值嗎?”
周倦末看着喻情病手中的鋼筆,臉色愈發難看,“喻總,您這鋼筆,抵在我額頭上,是想殺了我?”
喻情病微微一笑,将鋼筆放在桌上。“怎麼會呢?周先生,您可是我們“喻氏”的大客戶,我怎麼敢殺您呢?”
周倦末看着桌上的鋼筆,沉默片刻,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喻總,您真會開玩笑。”
喻情病也笑了,不過他的笑不達眼底,“周先生,看來您還是不明白我的意思。”
周倦末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警惕,“喻總,您有話不妨直說。”
喻情病走到他面前,“我這個人不喜歡拐彎抹角,你開門見山的問,我自然也會開門見山的答。”
周倦末微微皺眉,“喻總,您這麼說話,未免也太不把“周氏”放在眼裡了吧。”
喻情病輕笑一聲,“周先生,“周氏”雖然也算是商界翹楚,但在我“喻氏”眼裡,還不夠格。”
周倦末臉色陰沉,“喻總,您這麼狂妄自大,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喻情病看着周倦末,眼神中帶着一絲不屑,“周先生,我“喻氏”走到今天,靠的就是實力,而不是狂妄自大。”
周倦末冷哼一聲,“實力?我看是運氣吧。”随後又恢複了冷淡,拿起桌上的茶杯。
喻情病輕笑一聲,沒有回答,隻是轉身在沙發上坐下,雙腿交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
周倦末将茶杯放在嘴邊,輕抿一口,随即放下茶杯,擡頭看着喻情病,“喻總,您這麼有恃無恐,是吃定我了?”邊說邊走到喻情病身邊。
喻情病微微眯眼,看着周倦末走到自己身邊,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哦?周先生有什麼高見?”喻思南依舊沉默的坐在一旁。
周倦末俯身湊近喻情病,低聲說道:“喻總,您當真以為,我“周倦末”隻是您的一枚棋子嗎?”
喻思南看着周倦末,又看了看站在門口守着的周倦未的保镖,做了個手勢讓他過來,又對周倦未說:“周先生,你的人我買了。”
……
周倦末微微一愣,随即冷笑一聲,“呵,喻總,您還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啊。”周倦末的保镖看了周倦末一眼,喻思南從兜裡掏出一張黑卡,在保镖面前晃了晃。
保镖看着卡,臉色微變,但還是沒有動,喻思南挑眉,“怎麼樣?開個價吧。”